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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这几天一直跑行程,昨天不是还在录逃出生天?他哪儿来的时间见朋友?还亲了人家……] [居家必备好队长:小文跟我说,小裴昨晚和觉夏一起在他公寓睡的。] [破折号本号:草] [翻花手国家一级表演者:???] [你火哥还是你火哥:wow] [破折号本号:完了我应该发四人群的……现在撤回来不及了吧。] 半天收不到凌一的回复,裴听颂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趁着方觉夏出去煮粥的间隙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卡团第一大佬:你怎么不吭声了?我着急给我朋友说呢。] 戳了一下还真收到了回复。 [破折号本号:能做朋友。朋友就是要亲亲热热,多亲几下都没事,放心吧啊。] 是吗?? 裴听颂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结果方觉夏端着粥进来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今天是你唯一可以休息的机会。明天还有新代言发布会。” 把手机锁了屏,裴听颂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且试图转移注意力,“那什么,你的手机刚刚一直在震动。” 方觉夏嗯了一声,坐到床边,似乎是没打算看手机。 他端起那碗粘稠的白粥,用汤匙翻搅着,热汽像云一样翻涌。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竖条阳光,正好照在方觉夏的脸上,深棕色的头发闪着金色光泽,细白的皮肤愈发透亮,素颜眼眶的毛细血管透出一点点青色,绞丝似的,又薄又浅,尾巴勾住了红色胎记。 裴听颂想到那株白色的洋桔梗,也像这样,阳光剥开了皮肤,鲜活的筋脉从雪白的伤口里透出来。 “趁热把这个吃了。”方觉夏把碗递到裴听颂面前,抬眼看向他。 匆忙撇开眼神,裴听颂差一点就要伸手接了,忽然想到不对,想到了每次凌一跑行程在车上看的那些偶像剧。那里面的男主角生病了,女主角都是一口一口喂粥的,根本不用人动手。 见他这样要端不端的,方觉夏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不想吃?” 裴听颂心一横,咳嗽个没完,拿出超出偶像派的演技假装虚弱,“我抬不起手……” 方觉夏觉得奇怪,“烧得这么厉害吗?”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摸裴听颂的额头。 裴听颂眼看着他把碗放下,感觉一切偏离了他的设想,可又没法说什么。 总不能直接跟方觉夏说,你喂我喝吧。 “按理说吃了药该退烧的……也没有体温计。”方觉夏眉头拧起,思索了一会儿,“要不还是去医院吧?你起来多套几件衣服,我们去医院。” 哎? “不用,不用我不去医院。”裴听颂知道自己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我这么大人了就感冒而已没必要去医院。” “可大可小的。你额头都是虚汗。”方觉夏想拽他起来,可裴听颂死活都不干,“我吃点东西睡一觉就好了,真不用去医院。” 听他这么说,方觉夏也没有别的办法,想想还有点愧疚,要是昨天他不是只围了一个浴巾而是给他好好穿上衣服,裴听颂也不至于生病了。 “那你还是吃点这个,虽然没什么味道,但你家除了米也没别的了。”方觉夏搅了搅粥,舀起来一勺,递到他嘴边,嘴里习惯性接下去,“下次再……” 说到一半,方觉夏忽然顿住,不再继续说了,连送到他嘴边的手都停住。 下次?哪有什么下次,难不成还真的要给裴听颂做饭。 裴听颂看他顿住不说了,故意提醒似的,“下次怎么?下次会给我做好吃的吗?上次阿姨还让你给我炒饭。”粥都送到嘴边,裴听颂说完便凑上去,哪知道下一刻方觉夏冷落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响起来。 “谁找我……”方觉夏自言自语将碗搁下,绕到床的另一边拿起手机。 只差一毫米就吃到粥了,裴听颂气得直接端起来,扒了两大口。 想他裴听颂叱咤风云二十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混世魔王,居然跟一碗粥玩儿了这么久的推拉,真是笑死了。 “醒了?”方觉夏站在床边接通电话,脸色似乎变了,声音也压低很多,“……外公醒了就好,我就……我不去了吧,免得他看到我又……” 裴听颂看向他,总觉得他有心事。 “嗯。”方觉夏低垂着头,“我现在也挺忙的,我过不去,妈你好好照顾他。明天?明天也有工作……”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挂了电话。背对着裴听颂坐在床边,想起刚刚一直震动的消息,于是低头检查了一下。本来锁屏界面的的确确有好多条微信消息的,可一点进去又没有了,只有一个群解散的公告。 “怎么突然解散了……” 裴听颂握拳在嘴边咳嗽,哑着嗓子问,“什么解散了?” “一个群。”想想这个群里没有裴听颂,方觉夏也不打算多说了,免得叫他知道他们背地里开一个群更生气,“没什么事。” “有吧?”裴听颂试探性地问,“刚刚是阿姨给你打电话吗?” 方觉夏点点头,但没说更多。 裴听颂记得上次方觉夏的mama来北京就是因为外公的病,听刚刚的电话好像也还是那件事,心里多少有了个底,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方觉夏刚刚的表情,好像挺难过的。 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让裴听颂根本不习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就是直来直去,随心所欲。但他也知道,方觉夏是个不愿意让别人干涉他私事的人,他连被污蔑潜规则都懒得解释。 方觉夏望了一眼动过的粥,“再吃点?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谁知裴听颂却难受得歪倒在他手边,声音虚得能飘起来,“好难受啊方觉夏……我一咽东西就疼,浑身骨头疼。” “怎么这么严重?”方觉夏皱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一下他的后颈,确实挺烫,“那怎么办呢?” 裴听颂俨然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我觉得我还是去医院吧……” 看着裴听颂这病恹恹的样子,方觉夏连重话都不敢说,“刚刚我就说去医院,你非不去。现在更难受了吧?”他叹口气,起身拉开衣柜,“有没有高领毛衣,借我一件。” “啊?有吧……你找一下。” 他不能多想,一想就能回忆起自己咬上方觉夏喉结的禽兽行径。 方觉夏背对着他在衣柜中一件件翻找着,找出件墨绿色高领毛衣,取了下来。他心里只揣了遮住伤口这一件事,顾不上其他,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睡衣。 偏巧这时候歪在床上装死的裴听颂抬眼瞅了一眼。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方觉夏挑了哪件,可没想到一副莹白的身子撞进眼里,随着套毛衣的动作,背肌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