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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来。可裴听颂更快一步,阻止了他手上的动作。 “后面还有呢。” [随、随便你。] 录音中的裴听颂,听起来少了几分往常耀武扬威的底气,可的确是他没有错。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当方觉夏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手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我看不到你了欸。] 太有趣了,裴听颂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事。他憋笑憋得太辛苦,抬起头支着胳膊,耳机里还是自己的神预言。 [方觉夏你再这么撒娇你明天醒过来会后悔的。] [这样行了吧。] 翻身后被子摩擦的声音异常真实,明明会场这样吵闹,连对话都那么困难。可他们的听觉似乎被无限放大了,拥抱,拍打后背,甜腻的应答,唱得乱七八糟的歌,所有细枝末节都在声音中重现,拉着不愿相信的方觉夏重回那个醉酒的夜晚。 他居然连把裴听颂认成了小算盘。 这一刻方觉夏很认真地考虑了咬舌自尽的可cao作性和成功几率。 不小心发现趴在桌上的方觉夏自掐大腿,江淼担心道,“没事吧,觉夏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听颂憋着笑,替他解释,“没事,他好着呢。” 说完他一下一下拍着方觉夏的后背,“是吧,觉夏哥。” 看见方觉夏红透的耳朵和脖子,裴听颂有种无以复加的满足感。 进度条移动到末尾,以方觉夏最后的一句[睡吧,小算盘]收尾。 方觉夏感觉自己的自尊心从没有受到过这种程度的摧残,他摘下耳机,啪的一下拍到裴听颂大腿上,然后坐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要振作,这不是他,是喝了酒的他。 裴听颂吃痛地倒吸凉气,但还是笑着把哥哥还来的耳机收好,十分得意地凑过去问他,“我没有骗你吧。” 方觉夏的脸烫得厉害,浑身都发热。 “你脸皮也太薄了。”裴听颂盯着他红透的耳垂,有点出神,不禁想到了杂志拍摄时的樱桃。 一掐就破。 舞台上主持人登场,所有人开始鼓掌。第一个节目就是七曜开场,但方觉夏根本无心去看,他甚至忘记了会有粉丝在这种时候拍摄rea,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 “你……你还录了别的吗?” 裴听颂两手一摊,“就这一个。” 这至少算是个好消息。方觉夏红着脸问,“那后来呢,我睡着了?” 后来。 裴听颂的记忆瞬息间拉回到海啸前夕,回到那个柔软的突袭。 那个后来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危险到现在想起来,那些蝴蝶还在不要命地垂死挣扎。 “对。”他僵硬回答,“你睡着了,睡得很香,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听到他说的,方觉夏舒了口气。 丢脸归丢脸,如果只是抱着睡觉,也不算什么,他们都是男人,本来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脸上的烧烫并没有因此而消止,反而像是起了燎原之火一般蔓延。方觉夏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灌进去企图让这股热度冷静下来。不过好像收效甚微,他现在甚至无法集中精力去看表演。 其他的成员都在看七曜的开场,路远表面上跟着节奏摇晃,可嘴里却小声说,“伴奏声音是不是太小了点。” 凌一嗯了一声,“刚刚破音了……” “这种不太专业的晚宴,音响效果都不太好。”江淼未雨绸缪,“我们上去可能也是一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吧。” 都在讨论舞台,可裴听颂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心里半死不活的蝴蝶似乎很享受这种回光返照,不知停歇。他需要从那个意外的吻走出去,要转移注意力。下意识握拳,裴听颂感觉到什么。 “还有一件事,”他在桌子下面把自己的右手伸到方觉夏跟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戴手套吗?” 方觉夏当然不知道。做造型的时候他还奇怪,怎么造型师jiejie只给裴听颂一个人戴皮手套,还只戴一只手,还以为是什么新的潮流。 他低头瞄了瞄手套,又对着裴听颂摇头。 裴听颂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冲他使了个眼色,语气带着点发号施令的意味,“脱下来。” 方觉夏虽然觉得古怪,但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拽住他指尖,扯下白色皮手套。 会场晦暗的灯光下,他握着裴听颂的手低头凑近,想看个清楚。裴听颂右手虎口上有一处清晰的牙印,青一块紫一块,咬破的皮肤已经开始结痂。 “你干的好事。”裴听颂挑了挑眉。 “我?”方觉夏不敢相信,别说咬人了,长这么大他连架都没有打过。 不过听了刚才的录音之后,他什么都敢信了。 裴听颂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不然还有谁?我现在就后悔没有录像,你真的应该看看自己喝醉酒的样子。” 难不成真的是他……方觉夏盯着这牙印,心里涌出愧疚感。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酒品可以差到这种程度。 “疼吗?”方觉夏抬眼看向裴听颂。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方觉夏的目光对视,裴听颂就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想到方觉夏皮肤的温度和洗发水香气。 “废话。”裴听颂撇过头,假装去看舞台。 “抱歉。”方觉夏向他道歉,“这里也没有可以包扎的东西。” 裴听颂悄悄瞥了他一眼,“不用,我可没那么娇气。”说完他又拧巴地补了句,“帮我戴好手套。” 方觉夏点头,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手轻脚替他戴好皮手套,戴完后还捏了捏手指头尖,确认是不是空的。 “好了。”方觉夏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抬起头眼睛里都是笑意。 裴听颂收回自己的手,不自在地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那、那你回去之后给我包一下。” 方觉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大了些,“嗯?” “嗯什么,给我咬成这样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裴听颂别扭极了,“回去之后给我包好,你咬的你要负责任。” 方觉夏的眼睛还是那样望着他,亮亮的,看得裴听颂心猿意马。他只好扶住方觉夏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给转到面对舞台。 “看表演,盯着我干什么。” 七曜的演出在粉丝卖力的应援声中结束,其他节目依照顺序上去,没过多久就轮到卡莱多,六个大男生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着急忙慌赶往后台,在通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位女士不小心撞上了方觉夏。 “抱歉。” 方觉夏礼貌地扶住她,“小心。” 那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打扮得很有品味,一直向他们道歉,又主动为他们让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