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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陆灼抿着唇没有回话。 他早已经快要修满毕业的学分,理论上来说已经可以提前毕业了,只不过如果他真的休学,岂不是坐实了这些传闻。 老王气不过,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我去教务处问问,这群混.蛋要不要脸了!” 为了所谓的名誉,在谣言刚刚出现的时候学校没有干涉,让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发酵到现在这个地步,现在却假惺惺的说‘为了他着想’还是先休学一段时间比较好。 他性格比较暴躁,如果发生这件事的是他,非得闹得学校鸡犬不宁不可。 “别去!”陆灼沉着脸阻止他犯傻。 他很清楚,现在怪罪学校没有一点用处,他们只是被舆论绑架了而已,当务之急是找出散布谣言的罪魁祸首,事情才能得到反转。 想也不用想都能猜到,这件事于茂材是既得利益者,与他一定有关系,只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谁在推波助澜。 于茂材的目的是为了钱,另外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蓦地想起开学前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个背影,哪怕是转瞬即逝,他现在也记得请清楚。 如果没有猜错,这件事情和他也有关系。 - 因为事情越来越严重,林初念在师大的讨论度也逐渐上升,她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感受。 她叹了口气,把笔和书收拾好往教学楼外面走。最近的事情闹得很大,她也焦头烂额地担心着陆灼的处境,他如今好不容易才稍微对别人放下心防,现在不知道又会在心里筑起多高的墙。 林初念有些心不在焉,姚妍妍她们叫她去食堂吃饭她也没有去,自己抱着书往宿舍走。 她低着头往前险些撞到人,定了定神,抬头正准备道歉,她发现眼前的男人过于眼熟。 男人与林初念记忆里的那张脸太过相似,除了苍老了一些的皮肤和夹杂着银白的头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样子。 小时候看他凶神恶煞,再加上陆灼身上每天都是淤青和伤痕,街坊邻居吓唬小孩都是用他的名字。 ‘再不听话就让于叔叔做你爸爸’诸如此类的话她也听过不少。 可归根结底,只有陆灼一个人知道,做于茂材的儿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痛苦的事情。 “好久不见啊念念,”他讪笑着,露出一口并不整齐的牙齿,“还记得于叔叔吗?” 林初念愣了愣:“你好于叔叔……” 她有点迟疑,于茂材不是应该还在监狱里吗?当时好像不止判了四年吧? 看出她的疑虑,于茂材搓了搓手:“阿灼还没跟你说吗?叔叔在里面表现好,减刑了。” 林初念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从小就害怕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是十几年的邻居也没有和这个人说上过几句话。再加上最近这些事情,更是对于茂材摆不出好脸色来。 于茂材也不傻,没有直入主题,东拉西扯寒暄了好半天,说了些她小时候的事情,想跟她套套近乎。 “那么小的姑娘一下长大了,现在真是漂亮啊,难怪我们家阿灼会喜欢你。”他笑着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 可林初念没有耐心听这些,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说:“于叔叔您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于茂材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甲缝里满是污泥的手指放进口袋:“是这样的,你应该也知道,阿灼现在不愿意理我,可怜我在外面流浪了大半个月,快要饿死在外头了,叔叔想让你帮帮忙劝他一下,毕竟我们还是父子,闹成这样不好看。” 听完他这番不分是非黑白的话,林初念喉间哽得不行,心里总有股气压不下去。 她抿抿唇,说:“陆灼我劝不动,于叔叔你找错人了。” 说完,她抬腿想走,于茂材立马拦住她的去路,装腔作势道:“阿灼肯定听你的话,他从小就喜欢你,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叔叔要的也不多,一、二十万就好,再不行五、六万也可以!” 俞虹翠前些日子给他筹来的几万块钱他已经赌光了,当时只是想以小博大看看能不能翻身,结果不曾想几十万没赢到,这几万也搭进去了,债主又催得紧,他只好来找林初念试试。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办法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眼前这个少女身上,希望她能被自己说动去找陆灼。 林初念被他恶心透了,白皙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我不会帮你,之前陆灼帮你赔了款,还了之前欠的赌债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他的就别妄想了。” 她明白,于茂材就是吸血虫,如果被他缠上来,陆灼这辈子都不得安宁,该做的他已经做了,其他任何过分的事情,都不能答应。 于茂材听完脸色一变,刚刚讪笑讨好的表情瞬间不见,露出了他本来的嘴脸:“你这个小贱.人,我就不该来找你,早就知道你是个从小就会勾引人的狐狸精,能有什么好心眼?!”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辱骂,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圆圆的大眼睛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于茂材还不解气,正想再骂,头顶污脏油腻的头发被人狠狠揪住。 “你他.妈是谁?”傅明远眯着眼睛看他,一脸不屑,“居然敢骂她?!” 头发被扯起时牵连着头皮剧痛,于茂材一下子就开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快松手!” 那副丝毫没有骨气的样子令人生厌,傅明远松开手,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正想跟借着这件事跟林初念说话,却发现她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明远:“……” 她不想搭理这个老男人也能理解,可是他刚才明明是英雄救美来着,她怎么也不跟自己说说话? 于茂材本能地转过头想看看是谁,看清楚傅明远的脸后松了口气,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你认识我?”傅明远收回目光,差异地看着他,在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这个老男人的一丁点儿印象。 “不、不认识,”于茂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摇头,“认错了。” 看着他滑稽地表情,傅明远始终不相信他的说辞,脸色一沉威胁道:“刚刚那一下不够疼?问你就老实说,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说完,作势挥了挥拳头,吓得于茂材躲了躲。 这些年在监狱里他早已经被打怕了,浑身是伤不说,对于内心也是一种煎熬。 “是陈飞,他告诉我的。”怕他伤害自己,于茂材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他跟我说,你是他表弟……” 傅明远眉梢一挑,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陈飞?他不是应该还在坐牢吗?” 于茂材点点头:“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