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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的资格。 齐青蹊给一个初二的女生上完数学课,正准备去上古琴课,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齐青蹊温声问道:“您好,请问哪位?” “你就是我弟在a市的小情儿吧,最近打得挺火热啊?”对面是一个女人,声线挺妩媚,但态度却不是很客气。 齐青蹊皱了眉,沉着气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和杨曜是正常的恋人关系,如果您是他的jiejie,我想您不应该这样侮辱自己弟弟的品行。” 那女人被他说得沉默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我来了a市,见一面吧。” 那女人报了一个咖啡馆的名字,并警告齐青蹊不来就死定了。被挂了电话,齐青蹊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下,马上又局促起来:杨曜的jiejie来者不善,可是毕竟以后可能会是一家人,他应该买点什么a市的土特产去招待她呢? 齐青蹊给杨曜打电话,想问问他的意见,可是杨曜的手机关机了。他跺了跺脚,匆匆返回刚刚那个初二女生的家里,觍着脸问她的家长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去一家比较不错的土特产店买了一只真空包装的a市烤鸭。 a市烤鸭是a市有名的特产之一,老大请齐青蹊吃过一回,很好吃。杨曜的jiejie可以拿回家和杨曜的家人一起吃,多实用的见面礼! 于是拎着一大盒烤鸭的齐青蹊,走到酒店咖啡馆的门口就被侍应拦住了:“送外卖的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店要为客人营造一个清幽的环境,无关人员不可以进来的。” 齐青蹊尴尬得无地自容,绞着手指打电话告诉杨曜的jiejie自己进不来。 女人在电话里就不客气地笑了:“你是穿得有多寒酸?就算你装模作样想让我相信我弟没包养你,也演得用力过猛了吧?” 齐青蹊顾不上生气,反而有些不安:他今天的日程都是打工和上课,穿的衣服又旧又皱,如果被杨曜知道了,会不会又跟他生气? 他正惴惴不安,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脚步声,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正在走过来,想必就是杨曜的jiejie。齐青蹊记不住名牌,但直觉她穿的职业装价值不菲,衬得她非常干练利落,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气派。 女人来势汹汹,天然带着一种天之骄子的倨傲——只是这种倨傲在她看清了齐青蹊的脸之后,瞬间就变成了震惊失态。 “哎呀!”天之骄子脚一软,恨天高一歪,差点整个人摔到地上。 齐青蹊和门口的侍应连忙去搀扶她,女人却死死地盯着齐青蹊,喃喃道:“真是造孽……” 齐青蹊不知道她抽什么风,但还是客气地问:“我扶您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好吗?” 女人情绪镇定了一点,放开齐青蹊,拢了一下头发。这时她注意到了齐青蹊手上那个有些油腻的包装袋,便一脸讶异地问:“这是干嘛的?” 齐青蹊硬着头皮说道:“这个烤鸭是a市的特产,送……送您的。” “苍天大地,”女人后退了两步,捂着嘴:“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送我烤鸭当礼物!” 齐青蹊尴尬得脖子耳朵都红了,强撑着和杨曜的jiejie坐下来。杨曜jiejie一脸探究地盯着他,久久不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齐青蹊被她盯得连脸也红了。 他平时不擅交际,想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寒暄的话:“最近s市降温了,您带够衣服了吗?” 话一说出口又想抽自己嘴巴,人家有钱人,没带够衣服,再买几件不就行了吗? 果然女人嘴巴抽了抽,明显是在忍笑了。她深呼吸一口,勉强维持住了严肃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 齐青蹊如实地报上姓名。 女人听了口长长地吁了口气,叹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呢。” 齐青蹊不明所以,拘谨地问道:“您这次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 女人愣了愣神,随口说道:“我在a市有个剪彩。” 顺道按她妈的吩咐,来打磨打磨这个传说中的小情儿。 但现在她改变了注意,美目一弯:“顺便来跟你说一件事,关于我弟的。” 齐青蹊竖起耳朵。 “我弟明天生日,你知道吗?” 齐青蹊愣住了,突然察觉杨曜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关于他的事情。 女人搅了搅自己的咖啡,继续说道:“他的生日不是属于他的,是属于我们整个家族的。不过我是他姐,想哄他高兴,所以来把你接去g市,起码明晚宴会结束了,你还能陪他几个小时。” 齐青蹊被她说得心动了,但还有些警觉:“我先打电话问问他。” “问了就没有秘密惊喜了。”女人从包包里拿了支票簿写了一张递给他,“我跟我弟不同,我是有良心的人。喏,想去就拿着钱自己买机票去,不想去就算了。” 齐青蹊考虑再三,最终还是连夜搭飞机来了g市,杨曜jiejie离开前给他写了一个地址,让他先到那里,等生日宴会结束,再安排杨曜和他见面。 齐青蹊按着地址,来到了一个高档的住宅区,这个小区看起来有一定时间了,但是仍有一种别致温馨的感觉。齐青蹊找到了杨曜jiejie说的那一户,按了按门铃,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 “谁呀?”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很瘦,皮肤很白,看起来很和善。一看到她,齐青蹊心里便有种亲切的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曾经见过她一样。 那妇人看着齐青蹊,甚至比杨曜jiejie见到他时还要失态,她张着嘴,却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眼眶竟慢慢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齐青蹊看到她这样子,眼睛里竟然也有些酸涩。他关切地问道:“您,您怎么了?” 那妇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捏了自己一下,才哑声说道:“是梦吗,不是梦吗?我的蹊蹊……回来了?” 她睁着眼,似乎害怕眨眼间齐青蹊又会消失不见,泪珠便一串又一串地从她眼睛里坠下。 齐青蹊任她抓着,大脑里一片混沌,但又一个荒唐的想法却冒了出来。 “您叫我什么?” 妇人用手背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勉力撑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蹊蹊。”她轻柔地说道,“齐青蹊,我的宝贝儿子……是你吗?” 小时候,每一个痛苦困窘的时刻,齐青蹊都在想,如果能和自己父母重逢就好了,如果他也有一个避风港就好了。后来齐青蹊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终于认命,他自己都不记得他的爸妈,他们又怎么在十多年后还认得自己呢?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会是杨曜的jiejie故意整他吗?可是开这种玩笑,也太无聊了吧? “对不起,让你站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