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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过去?” 炜衡想了一想,不知如何作答,且看下回:月下鬼缠上临产女,宫中人寻着过墙梯。 ☆、月下鬼缠上临产女,宫中人寻着过墙梯 炜衡想了一想,道:“明日我便去寻大人,叫他想办法,左右他翻案之事少了我也不行,而且我人在康乾宫中,究竟也是要比在合余宫有用。毕竟他当初叫我们来说是为了殷婕妤,到而今后宫如何也没什么要紧了。” 君合原想开口劝劝,但想一想若能两人都在康乾宫倒也可以互相照应,也并无不可,想了一想,道:“到康乾宫去,服侍你的灭门仇人,你真的忍得了?” 炜衡微微一笑,道:“他不也是你的灭门仇人?” 君合一时无言以对,道:“罢了,随你罢,只是也要看大人的安排,未必可行的,对了,殷婕妤可知此事?” 炜衡点点头道:“知的,殷婕妤已做好准备,到那日时便带着公主提前到西城楼去,殷尚书安排好人接应,大门一开便趁乱逃出去,定不会有事。” 君合轻叹一声,道:“如此甚好,不像程容华的父亲,一心想保她救她却又什么都不肯对她说。” 炜衡道:“程容华与殷婕妤不同,她虽为人圆滑,内里却是耿直的很,她若知道父亲追随金杜造反,依她的性子怕是接受不了的。” 君合笑道:“我原也这么以为的,因而将这事说与她时也下了一番决心,却未料她听得坦然,可见内里也未必真的耿直。” 炜衡听了却摇头道:“并非如此,她能如此接受此事,概因她即将为人母,从前在宫中是为了父兄的前途,但自己有了亲生骨rou,为了子女康健平安,便是违背了一贯为人处世之道也是甘愿的。” 君合失笑:“听你这么说,倒是很了解她?” 炜衡道:“我不了解程容华,我却了解殷婕妤,我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初入宫时的精明世故,一步步为了保护女儿而变得患得患失,徐容华之事后她借势复宠,本可再进一步,却为了女儿而收敛锋芒,不敢再如前激进,不然以他的本事,此刻早该封嫔了。” 君合喟然:“我竟不知,殷婕妤也有这样的心思。” 炜衡亦叹道:“人人不过蝼蚁,你我本该与二十年前便夭折的,这一世都是偷来的,这许多烦恼亦是自扰,好在此事终将了结,往后便可为自己活了。” 君合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不觉向前一倾,靠在了炜衡怀里,炜衡顺势拥住,用手轻拍着他的背。 两人温存一会儿,君合道:“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炜衡道:“这也是自然的。” 君合闷声道:“你说我们当真能全身而退吗?” 炜衡沉默片刻,坚定道:“能。” 君合用力拥了拥炜衡的腰,喃喃道:“太难了。” 第二日,庆宁宫闹鬼的消息便悄悄地传开了。 说是守夜的宫女打盹的时候忽觉得寒风刺骨,要起来检查门窗的时候却见程容华站在床前,宫女以为是起夜,忙上前去扶,却见程容华赤身裸体,形容可怖,下身血流如注,眼见着隆起的腹部一点点瘪下去,却有个rou团从下身掉出来,化成一个半大婴儿,满脸血污嬉笑着朝宫女爬过来,宫女吓得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直到天亮才醒来,竟分不清昨晚究竟是不是做梦。 又有说小太监黑天起夜,路过院中时见到程容华抱着一个婴孩在月光下游荡,口中哼唱着童谣儿歌。小太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去看时,院中却是空无一人,心中疑惑,才一扭头,却见程容华立在眼前,七窍流着血,笑着将怀中一团血rou捧到他面前,说:“你看吾儿,好不好看?”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一路乱叫乱嚷的跑回房里,吵起了许多人,到院中一看,又是空无一人。 更有同住一处的宫女们睡梦中听到呻|吟哭喊,睁眼看时,见到程容华正在身旁生产,满床的血污,一个小婴儿从她下身中爬出,便朝她们爬过去,宫女们尖叫着跑出屋舍,吵醒了另一房中的小太监们,众人大着胆子去看,还是空无一人。 如是的撞鬼之事半年来陆陆续续发生,只是琼烟与程容华皆压着不准乱说,只是近两日越来越频繁,还有个小宫女被吓得生了重病,这才瞒不住了。 消息流传开,有些有见识的一听便知这是产鬼,便说程容华不日临盆,却被产鬼缠上,恐怕是要难产而死了。 这样的说法很快便又流传回庆宁宫中,黄兴为立在程容华跟前将这话说了,程容华满意道:“你想的这说法果真有用。” 黄兴为笑道:“奴才自小最爱听鬼故事,什么产鬼、伥鬼、画皮、魍魉的,奴才可是如数家珍,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琼烟忙道:“小主怀着身孕,莫乱说。” 黄兴为谄笑道:“自然不敢乱说!只是小主散布这闹鬼的传言,万一皇上皇后的真叫和尚道士来做法,岂不是要被识破?” 程容华淡淡道:“本宫自有对策。” “可正是暮秋天道,尽收拾心事上眉梢,镜台儿何曾览照,绣针儿不待拈着。常夜坐窗前烛影昏,一任晚妆楼上月儿高。俺本是乘鸾艳质,他须有中雀丰标。苦被煞尊堂间阻,争把俺情义轻抛。空误了幽期密约,虚过了月夕花朝。无缘配合,有分煎熬。情默默难解自无聊,病恹恹则怕知道。窥之远,天宽地窄;染之重,梦断魂劳!” 寻梅手持团扇,云袖翻舞,莲步轻移,唱得如泣如诉,呜咽婉转,正应得深秋萧索之意,配上满院落红更显凄清。 “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好与掌声,寻梅唬了一跳,连忙转身去看,却见君合立在面前,眉目含笑地拍着手。 寻梅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道:“君合?真的是君合?” 君合笑道:“不是我还是谁?” 寻梅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拉住君合,一路进了殿中,掩上门道:“你又是随忠慧王进来的?” 君合摇头道:“我是大大方方回庆宁宫来的。” 寻梅大吃一惊,道:“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回来做什么?” 君合一听,便问道:“你也知道了?” 寻梅道:“自然知道了,忠慧王已经说与了观韬,我这边一旦出得宫去,就立马将他调到忠慧王府,以便届时救驾。” 君合微微吃了一惊,道:“王爷要令冷大哥救驾?” 寻梅道:“是的啊,怎么?莫非你不与他们一起?” 君合沉吟一番,道:“我在宫中,不与忠慧王在一起。” 寻梅蹙眉道:“你回宫来究竟是做什么?不与他们一起,是在宫中里应外合?” 君合看了看寻梅,看来个中原委他皆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