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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明白,他觉得季浩说的那句话歧义可以歪到北极去,而他……竟然有点心热。 腻歪了一会儿,季浩放下了阮明池的手,觉得还是要打个预防针,“以后有什么想法得和我直说,别让咱们互相猜,你说,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嗯。”阮明池的心情还飘着,总觉得眼前的一幕简直魔幻,但还是乖乖点头,说,“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是啊,亲都亲过了,现在想反悔?我的便宜你就白占了?” 阮明池仰头看看季浩帅的让他炫目的脸,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心终于踏实了一点,透着一点小喜悦和小担忧地说:“那大学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去A市。” “对啊,去三个月,如果你也入选今年的青训队,我估计就分开一个来月,这点时间,你该不会变心吧?” 阮明池嗖地爬了起来,诧异地看着季浩。 季浩将他这模样,扬眉。 季浩去A市参加特训这事真不是秘密,只是阮明池向来不合群,其他人也不会和他聊这样的话题,竟然让他带着这个误会独自煎熬了好几个月。想明白这些的季浩笑的捏住了阮明池的下巴,“傻啊你,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去外地读书。” 阮明池尴尬的脸红,跪在床上呆呆看着季浩的模样让人特想欺负,季浩看着他笑,眼底魔气横生。 …… 后来季浩高考结束后去了A市参加特训,期间出国参加了一趟“世青赛”,轻松拿了混合泳的世界冠军回来。 这期间果然就如同季浩说的那样,两人一共就分开了一个月,国家队的“青训队”一招人,阮明池第一次积极地报名,顺利的去了A市。 一个良好的正面的恋爱关系,会让人变得积极勇敢,再加上季浩总会用强悍的姿态走在前面,生活上的从容,事业上的成功,让阮明池时刻担心自己被丢下,也努力地做到最好。 阮明池的生日在八月底,正好够他在17岁的最后一个月参加“世青赛”,就连生日都设定的刚刚好,于是最合适的年龄和最合适的心态,让他成功在季浩之后,拿下了华国历史以来短距离自由泳的世青赛冠军。 阮明池上了电视,还拿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回国的时候,季浩在机场接的他,笑眯眯地揉揉他的脑袋,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亲了他一下。 每到这个时候,看着眼前帅气迷人,事业有成的男人,阮明池都觉得像是做梦。 但一个人伪装喜欢,可以伪装十天半个月,他们却在一起两年了,亲亲抱抱除了最后一步没完成外,做完了情侣间所有该做的事,在一起的时候永远甜的能滴出蜜来。 阮明池闭着眼睛等待亲吻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再去想这一切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他只知道看见季浩,他就开心,就快乐,就觉得人生一场,真的值得。 十八岁那天,正好在假期,季浩订了一家环境浪漫的宾馆,为他过了生日,然后在切蛋糕的时候,他切出了一张房卡。 他红着脸拿着房卡,看了季浩一眼,心跳的厉害,不抗拒,似乎早就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你决定,要不要用这张卡,打开那扇门。”季浩坐在桌子对面,微笑地看着他,虽然十拿九稳,但他还是先询问他的想法。 两人在一起,似乎总是这样,季浩对他永远充满了热情,时刻注视着他,就像这偌大的世界,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但在原则的事情他,他又永远尊重他,不过在某一次差点走火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这个年纪,会不会有危险”,他就足足等了一年多。 阮明池却有点等不了了。 最后阮明池把房卡捏在手心,点了一下头。 那一夜很疯狂,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们精力十足,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混乱的时刻,阮明池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个躺在熔浆上的男人,强大,性感,浓郁到可怕的威慑力随着熔浆蠢蠢欲动,让他莫名的心悸。 那个人是谁,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是一场午夜的梦,却让他记到现在。 看着眼前流淌汗水的男人,他想……算了,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一个梦罢了,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的。 季浩24岁就退役了,顶着一堆的冠军头衔,用自己的号召力,和大赛奖金,创建了一个水上运动的体育品牌,在华国一度垄断经营,国际上也很有影响力。 阮明池游到28岁,穿着季浩公司的高科技泳裤在泳池里所向睥睨,这个年纪的老将,竟然最后还拿下了奥运会的冠军,华国的老百姓都疯狂了,媒体争先报道,他也成为了自家公司最好的活招牌。 退役那天,阮明池搬进了C市北区的一套别墅里,开门的是季浩,父亲就坐在客厅中间的轮椅上,对着他笑。 把父亲接过来养老是季浩的主意,还请了保姆,平日里相处也格外敬重,父亲享了晚福,走的那天脸上还带着笑,拉着他和季浩的手说:“好好的,幸福。” 白布盖上脸,阮明池靠在季浩怀里安静的流泪,说:“父亲这辈子太苦,好在笑着离开。” 季浩依旧像对待孩子一样揉着他的脑袋,说:“爸遗言一定会实现的,你会幸福一辈子。” 季浩是个非常好的爱人,好的阮明池总觉得自己还在美梦里没醒。 他们住在大屋里,有着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但季浩每天都回来吃饭,陪他看电视,他们每天会有一个小时以上的沟通时间,讲述着分开的时间里都各自做着什么,然后每周都会有一次让人散了骨头的运动。 一切都很好。 阮明池和季浩一辈子没有结婚,却在同一个屋檐下当了五十三年的夫妻,然后双双变老,花白头发了,季浩开着电动小车,还拉着他走街串巷的散心。 但人老了,器官衰竭,再多的钱也留不住命。 阮明池八十一岁去世的。 临走那天他躺在床上,被季浩握着手,从大帅哥变成老帅哥的老头儿还深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摩挲着自己的手说:“你先走,过会儿我就陪你去。” 阮明池眨了眨眼,氧气罩后的嘴巴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最后他努力勾着嘴角笑,无声地说:“我等你。” 然后阮明池就闭上了眼。 平安喜乐,幸福圆满地走过了这一生。 坐在病床的帅老头红着眼再次低头吻上了那个冰冷的手,心疼的感觉在心口蔓延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场戏。 一做就是一辈子。 铁打的心也熬不住。 季浩不敢说自己爱他生死不渝,但在心口回荡的悲呛却是实打实的不作伪。 所以走的时候,季浩耗费心神,将这个世界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