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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昨晚到点时就睡着了,甚至后来怎么来这里都不知道,这会儿听他说时才知道,车子开到山里的一条路后,就丢在那里了,后来是他抱着她走了一个小时才进来,至于她的行李,则是由妖帮送进来的。 这里的环境确实好,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来到这里,连信号都弱了。 郁龄坐在瀑布边的一块石头上,拿手机折腾了下,信号时有时续的。 折腾了会儿,她就将手机收起来了,转头看去,见奚辞已经攀到长在山壁中的一株三米高的树上,摘了一兜红色的果子后,就直接跳下来。 她的心脏都快要吓出来了。 奚辞轻盈地落到地上,去水潭边将那些红果都洗了,递给她一颗,“你吃看看,这种野果很甜的。” 郁龄拿起它吃了口,又脆又甜又多汁,唇齿留香,比有间花店的水果还要美味。 看她吃得香,他的眼里溢满笑意,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红果,自己凑过去,一口就咬掉了。 郁龄:“……” 吃了几个不知名的水果,突然听到一声鹰叫声,抬头就见一头白鹰飞到山谷上空,然后像箭一样俯冲下来,在他们头顶盘桓了一圈,落到旁边山壁的树上。 白鹰非常漂亮,漂亮得不太像真的。 事实上,这是一只快要成精的妖。 白鹰朝奚辞叫了几声,仿佛在交待什么事,奚辞听了,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手指按着殷红的嘴唇,说道:“要是敢过来,你们就直接杀了,不必过来问我。” 白鹰叫了一声,好像又看了她一眼,然后飞走了。 白鹰飞走后,奚辞辞拉她起来,问她要不要再去逛。 郁龄想到他还受伤呢,虽然他将自己包得像个黄花大闺女,除了脸和脖子、手外,连点肌肤都不肯露出来让她看,可看他的脸色,就不能忽视他的伤。 于是摇头,和他一起回山谷前的木屋休息。 回到木屋,奚辞就懒洋洋地靠在一张美人榻上,乌发披散着,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明亮的光线下,那惨白得透明的皮肤,看得人心惊胆战。 郁龄整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崭新的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 热气在她耳边拂过,身后的妖男将脸搁在她肩膀上,双手搂着她的腰,亲热地凑过来看她整理行李。 郁龄扭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有些不太适应这张脸,将平板电脑递给他,说道:“给你买的,用这个玩游戏比较方便。” 那双紫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伸手接过。 郁龄趁机盯着他的手,就见那宽大的袖子微微缩起来,露出惨白的肌肤,还有肌肤上一条一条紫色的经脉,看着非常渗人。 得了平板电话后,奚辞便抱着平板电脑玩游戏,玩的依然是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 午餐有鱼有rou有骨头汤,非常丰盛,不过奚辞依然只吃素,rou类都给她吃了。 郁龄看了看他,忍不住道:“你们妖……不能吃rou的?” 奚辞的筷子顿了下,然后神色自如地夹起一片笋吃了,说道:“不是,个人本性问题。” 郁龄瞅着他,怎么本性法? 奚辞却没有回答,笑着转移了话题,“这里是不是很无聊?如果你待不住,可以回乌莫村或者县城。” “你呢?”她顺着他的话问。 “我暂时要待在这里,不然这样子出去,不太好。”奚辞摸了下自己眼尾处的妖纹,这模样出去,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妖了。 “再说吧。”郁龄低头吃饭。 奚辞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给她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看她吃得香甜,他心里就高兴,眉飞色舞,妥妥的妖男一个。 这一天过得非常平静,虽然偶尔能在湖边看到很多妖,不过都是还没有成精的妖,慑于奚展王的yin威,没胆来打扰他们。 奚辞玩游戏,她看剧本,虽然偶尔会被放飞自我的妖男挑逗得气血上涌,一切还算平静。 直到临睡前,她盯着奚辞的脸看了会儿。 奚展王一脸妖冶地凑过来,搂着她就吻,勾着她的舌,又吸又吮,十分霸道,吻得她晕晕乎乎的,就将她揣到怀里,夹着她的腿,柔声道:“郁龄,夜深了,你睡吧。” 那声音就像有某种魔力,将她的睡意勾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半夜,一阵甜腻的香风吹过来,郁龄莫名地惊醒了。 她惊醒后,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发现奚辞不见了。 第160章 安静的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节能灯,隐约可以看清楚室内的摆设。 “奚辞?” 她拥着被坐起身,眼睛有些困盹地在室内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只妖的身影。 窗户大开着,一阵夜风从窗口飘进来,那带着甜腻的香味的风让她打了个激灵,很快便清醒了。 郁龄坐在那儿回想着睡前的情况,心里隐约明白,他是特地将她弄睡了的。 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因为他的伤。 白天时,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包得非常密实的长袖斜襟袍子,下面是一条长裤,除了袖子有点宽外,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压根儿不想让人看到他衣服下的情况,连她碰一下都防着,不给她看。 这样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穿在他身上倒是挺好看的,她也没有说什么。 空气中的味道像一种甜腻的花香,并不难闻。 郁龄分辩了下,不由得联想到奚辞身上的味道,感觉、似乎,就是他身上的味道突然放大了好几倍。 半晌,她掀开被子下床。 刚打开门时,一阵带着冷意的夜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折回室内,找了一件外套披上。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虽然城市里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但在这深山里,夜里却显得比白天冷了许多,有种进入深秋的感觉。 裹着外套,郁龄走到木屋的廊前,朝山谷里看去。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世界并不是漆黑一片,山谷的上空中悬挂着一弯上弦月,朦胧的月光洒在山谷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木屋前的花圃和不远处的湖面泛起的波纹。 世界很安静,这种安静比之昨晚进山时的动静,让人心头有些发毛。 郁龄摸着手腕上的渡厄铃,深吸了口气,走下台阶。 她穿过花圃,来到湖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