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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言便宜,吾甚欢喜。’谁会拿信鸽送这种东西!”醉三看着喝水的头儿,“霄部去追信鸽的去向,找到了吗?” “郊外收到的是来自京城方向,京城内的收到的是东城来的。但东城太大了,东城也有许多人家养信鸽的,一时还查探不到。”小刀一脸无奈,“其他被控制的据点会有消息传出的。” “鸽子好了,来来来吃鸽子!” “头儿!花房那边又接到了一只鸽子!”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小竹筒一递。 小刀掏出纸条,一看内容,也是上次那条信息。 “这‘得钱五千文’的信息到底是什么?为何每个据点都接到了?”小刀思咐着,“这一定很重要……” 信国公府。 在圣上的授意下,李茂这阵子报了“风寒”,除了三日一次的大朝要咳嗽着去上朝,大部分时间都在府里。 皇帝是在给他时间清理府里。 信国公府中有不少尹朝余孽的探子。这些已知的探子,李茂都已经借由各种原因给抓了起来,或是说他们偷窃府中财物,或是寻个其他由头,一个个给关进了官府。 送进了官府,就是送进了皇宫。 而在府里,由于有那一批逆贼的存在,如今刑房已经人满为患,外面有家将日夜把守,就是怕里面被关着的鬼面马兴被灭口或自杀。 李茂在等着圣上将所有的据点一网打尽,就要把他移去宫中,否则要是惊动了府外的探子,消息走露了出去,怕是要坏了圣上的布置。 这几日京城尹朝余孽的据点被一个一个控制起来,消息也频频传入宫中。早上李茂下朝时,皇帝楚睿给了他一张字条,让他回去拿给鬼面看,务必让他把上面的内容破解出来。 从截获据点飞出的信鸽开始,一直都是这个内容,但是却无人解得。京城里除了鬼面知道的那些据点,似乎还有其他的巢xue。可是再问马兴,他却说不知。 京城布置的人手太多,他也只知道自己这条线上的。 截获各种消息的探子们不敢怠慢,立刻将消息送进了宫。 而后一两天,这个内容在各方据点之间传递,更是证明了它的重要性。 李茂在几个家将的陪同下进了刑房的审讯室里,刑房本身并无单独的隔间,这间摆满刑具的审讯房里却有一间小的斗室。 于是乎,这间牢房就成了马兴暂时关押,或者说被保护的地方。 李茂进了屋,把手中的纸条隔着牢房的栏杆递给马兴,对他说道: “此乃京城内外收到的信鸽讯息,劳烦马壮士解释一二。” 马兴头一次听别人喊他“马壮士”,倒觉得新鲜的很。他拿过字条,随意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用看笑话一般的眼神盯着李茂不放。 马兴人称“鬼面”,被叫这个代号,正是因为脸上有各种疤痕,李茂被盯得颇不自在,在最近又在装病,习惯性地轻咳了一声。 “咳咳,马壮士,是字条有所不对吗?” “字条是对的,不过你给我字条干嘛?”马兴咧开嘴嘲笑他们,“你们不会真以为这个鬼东西是情报吧?” “咦?难道不是?”李茂不解地问。 明明是从信鸽腿上拿下来的! “情报在信鸽的竹筒里。这纸条就是糊弄人的。”马兴把那纸条丢在地上,“李国公,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李茂气的胡须都在抖动。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 “哦,那就是我忘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茂不和他废话,掉头就往外走,两个家将瞪着牢房里笑的开怀的马兴,恨不得抽刀捅他几下才好。 这人这么放肆,是真的咬准了没人能拿他怎样不成! 李茂立刻让人去京城某处被控制的据点,将信息在竹筒内而非纸上的消息传递出去。受到消息的暗探又继续传递,没有半天,所有占据了据点守株待兔的探子们都得知了。 他们去鸽室抓出鸽子,卸下它们脚上的脚环和小竹筒,小心翼翼地剖了开来。 这些信鸽都是一直在鸽笼里的,当初控制各处据点的时候,为了怕消息被信鸽走漏出去,陛下还调了不少神弓营的好手配合醉霄楼一起湮灭痕迹。这么多日来,他们守在各处据点里,只有前两天收到过一次飞鸽传书,然后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消息被传到京郊“醉部”的探子们那里时,这些探子们都傻了。当初射下的许多鸽子都被他们吃了或随手丢了,脚上系着的小竹筒也想不起来在哪儿。他们和京内的据点不一样,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收到过一只信鸽,想来他们呆的这个据点并不受重视。 所有找到竹筒的探子们都剖开了竹筒,里面写的都是一样的话。 上面写的是 ——“府内接应,府外按原计划行事。” 府内,府外…… 原计划?什么原计划? 这些信都是最近几日才收到的,必定是先前有什么计划定下来了。可恨的是鬼面却说什么都不知道,他和管情报的不是一条线,他是负责所有刺客们的头儿。 现在还有许多人不知道他消失了,只以为他带人追叛徒追的太远,一时没有返回。 楚睿把小竹筒在手中攥了许久,这才对谢易凡说道: “去把剩下几处据点也给拿下,这次我不要看见有一个人贼首自尽了!” “是!” 与此同时,蜀地某个井盐作坊。 “我兄长的信呢?”马复和母亲自从被送到这里来以后,每日都在负责登记出盐量,统计账目等等。他数次提出让母亲离开这个黑暗潮湿的地方,自愿去其他地方生活,所提的要求都被驳回了。 他心中知晓他和母亲怕是早已经成了牵制兄长的棋子,这些人名义上是要荣养他们这批“忠臣之后”,事实上是想把他们利用的连渣滓都不剩。 这般的用人方式,别说尹朝已经灭亡,就算还在,也迟早是亡国的运。 若不是他还要伺候老母亲,他早就抹脖子自尽,免得他还要拖兄长的后腿。 “这个月下了大雨,前几天几条道路都被山上滚下的大石封了路,现在我们的人还在搬石头呢,怕是信件也被堵在其他路上了,还没送到。”那领事之人极力安抚这位祖宗,“马少爷,我们现在连盐都运不出去,我比您还急啊!” 他们这个井盐坊是被上面规定每个月要出产多少井盐的。如今盐运不出去,上下都要受罚。这边奖励丰厚,可是责罚也是极重,他可不想挨罚,只能让盐工和坊内的兵丁都出去开路。 “你们不是从河路走的吗?” “河路过来也有不少山路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蜀道之难,舟车艰通,您就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