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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蠢的这般天经地义,这般理所当然的,她顾卿倒真是羡慕得很! 李铭见哥哥一脸为难的样子,伸出筷子从哥哥碗里夹走了那块五花rou,一口吃掉。 “娘,你别给哥哥夹菜啦,奶奶不准哥哥吃太多油腻的。哥哥以前那般胖,怎么上的了马啊,好不容易才瘦到能骑马,现在再吃胖了,这么长时间的弓马就白练了。” 听见是老太太吩咐的,方氏看了眼顾卿,惴惴不安地笑了笑。 “我就是看这孩子食量大不如前,担心他吃少了熬坏了身子。既然是娘吩咐的,那还是听娘的吧。” 李钧在一旁见着他们“家庭和睦”的样子,不由地羡慕地说:“你们感情真好。我家吃饭的时候都不准说话的。说是食不言寝不语,嘴巴里喷东西出来是失礼……” 这下子,连顾卿夹着菜的筷子都一僵。 不但语了,还从哥哥碗里夹菜的李铭更是小脸都垮下来了。 呜呜呜呜,居然被人说成不懂礼节了!这个哥哥好讨厌! 李钧一看气氛又坏了,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开始闷头扒自己碗里的饭,再不敢多言。 顾卿看李钧一直闷头塞饭,连菜都不夹,不由得叹了口气,把桌子上她觉得好吃的菜一样夹了一些放在食碟里,递了过去。 “光吃饭怎么行,多吃点菜。” 李钧接过食碟,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饭菜都吃干净了。 啊,国公府的菜真好吃啊。连米都和旁人家的味道不一样,特别香。 李钧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咕咕咕。 顾卿看着吃完了一碗饭肚子还在叫的李钧,连忙叫下人再盛一碗饭来。 “没吃饱吧?我们府里的碗是小了点,我有时候也要吃好几碗才能吃饱……” 李铭和李锐抬起头,用眼神谴责着顾卿。 李铭小嘴撅着,心里不爽。 奶奶骗人!奶奶平时就吃一碗!家中能吃两三碗还不饱的只有李锐!可是奶奶你都不准哥哥添第三碗的! 顾卿见两个小孩看着他,偷偷对两个孩子眨了眨眼。 李锐拍了李铭手一下,继续低下头吃饭,也让下人再盛了一碗上来。 有这好机会,不沾点这堂兄的光吃饱,那就是傻子! 李钧一见堂祖母和堂弟真的是吃不够再添的,也就安心的继续吃了起来。 这富贵人家真是奇怪,既然吃不饱,何不把碗做的大一点?让下人不停的添饭,那不是麻烦吗?还是小姐和女眷们都胃口小,为了照顾她们,索性都做小碗,大家吃多少按自己的需求来? 李钧看了一眼方氏,点了点头。 唔,他这婶母只吃了小半碗,胃口这么小,怕真是如此了。 李锐李铭两兄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堂兄吃了七碗饭,才露出“啊我终于吃饱了”的表情放下了碗。 顾卿看着李钧的大个子,再看看他魁梧的身材,了然地点了点头。 李钧的父亲在信中写这庶子因为性格木讷方正,不怎么受嫡母待见。她看这不待见的原因,怕不是木讷,是嫌他饭吃的太多吧! ☆、第47章 番外李蒙的白(中) 从荆南通往晋阳的过程中,我知道了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能回家。 “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这原本只是书本里的句子,现在却以一种残忍的方式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父亲在本质上是一个比我还感性的人,恐怕是楚伯伯和他许诺了什么“国泰民安”的豪言壮语,才会让父亲一直在外替他征战吧。 我们带着粮食和钱,一路上遇见了无数次不怀好意的袭击。好在我们是全乡一起投奔父亲,人数众多,除了伤了几个人,倒没有太大的损失。 饿极了的人什么都吃,我见过了许多难以言喻的惨痛,战争会拿走我们的一切东西,金钱,家人,生命,还有尊严。 我想,如果我有能力,也会想办法结束这个乱世吧。无论是谁输谁赢,死去的人都已经足够多了,多到无法让人承受的地步。 我们到了晋阳,见到了爹。 爹看见我们时候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是一种内心出现了巨大空洞,然后强忍着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 娘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那种平静更让人动容。爹一向害怕娘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样子,如今娘连嘴角都没动一下,爹很快就知道娘是生气了。 我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爹承诺以后去哪里都会带上我们,除非死,不然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但我们心里的创伤,终究是怎么也填补不起来了。 爹有很多朋友,有一个自称是“军师”的很英俊的叔叔经常到我们家来玩。楚伯伯也经常带着楚睿过来。楚睿是楚伯伯的大儿子,比我大一岁,性格非常冷淡,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楚伯伯很喜欢他,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到了爹这儿,我依然没有放下功课,现在我已经在自己看“大学”了。爹的那个叫张允的军师伯伯看见了我在书上的注解,眼睛里放光的问我:“这些注解是谁写的?” “我写的。我没有先生,有时候看见疑惑的话,就会写下来,然后去寻找答案。这些注解都是我寻找到的答案。” 军师伯伯的眼睛亮的更可怕了。 “我叫张允,是晋阳张氏的族长,我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我早就想找个先生了,这些书我虽然过目不忘,可是有些道理太深奥,光凭我一个人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对不对。 爹现在太忙,要训练新兵,要带兵出战,没什么时间和我仔细讲。 但这位叔叔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到底能不能拜他为师,还得问问我的父母。 “此事我得征求我父亲和母亲的意见。” “我亲自去说。你只管准备来给我磕头就是了。”军师伯伯大笑着走了。 第二天,我果然被父亲领着去磕了头。 听说正式拜师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就连皇帝诛九族,其中也有一族是师族。师父的作用和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我给师父和师母磕了头,奉上了束脩,又听完了师父和师母的训话,就算是正式入得他的门下。 我爹继续带他的兵,我跟着先生读书,我娘照顾我们的起居,有时候也帮着治治伤病,缝缝补补什么的。 其实以娘将军夫人的身份,原本是不用这么做的,可是娘就是闲不下来。军营里实在寂寞,除了娘又没有什么女眷,爹的那些亲兵见了娘只会低下头退出五米远,我娘不自己找点事做,恐怕要闷死。 整个晋州全部拿下以后,我们终于不用住军营了,楚伯伯送了我们家一座大宅,隔壁就是我先生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