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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你也看不上我。” 众:“……”你和你老婆画风都很清奇啊! 总之现在拜白景所赐,除了民政局,前两个不可能的地方贺兰山都得踏足。 拍摄安排在拿结果的前一下午。 白景助理预约的是家婚纱买手店,非常僻静,不太像婚纱店,倒似一处隐世小筑。这家店一天只接待一对客人。 顾问小姐轻言软语地介绍了今天的流程。首先顾问们会根据情况荐衣,然后他们要试衣、选衣、上妆、拍摄,若想定制礼服需要再测量尺寸。 趁她去倒饮料,贺兰山悄声对白景说:“其实找那种大红大绿的影楼就好,这种不太适合我们吧。” “我可能没跟助理说清楚,”白景将脚伸向自动鞋套机,“我就随口一句‘要在最好的里面挑!’不过也无所谓啦,这家店貌似不好约,来都来了。而且听说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贺兰山想,如果一会体验不错,他会考虑在这定制一套西装,虽然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用上。 二人直白地提出了需求,顾问们温婉一笑,贴心道:“如果想要有喜剧色彩,我们推荐最正式的晨礼服,非常优雅,这样反差感强。您可以参考下这套,或者这一套……” “……”妹子你们那么认真他俩压力有点大。 之后他们上楼试衣。贺兰山在楼梯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心里正纳闷,余鱻就和他打了个照面——他从楼上下来。 后者也很惊讶,甚至在走近时失态地抓住他胳膊。俩人异口同声问:“你怎么在这?” 在婚纱店偶遇暗恋对象是件惊悚的事。 余鱻:“这家店是我的,我过来处理点事。”贺兰山知道他有开婚纱店,但没想到那么巧就是这家。 看了眼白景,他神色微妙,接近于不善了:“这位是……” 白景很大方:“你好,我是白景,贺兰山哥们。” 待他们解释完来龙去脉,余鱻表情柔和许多,笑容难得亲切地与白景寒暄,几句话的功夫,直肠子白景的情况就被摸得差不多了。 没由来地,贺兰山觉得他笑里藏刀。 “他们是我朋友,”余鱻对顾问们说,“就让我一起招待吧。” 大老板亲自招待,贺兰山和白景的待遇自然升级,连不轻易外借的礼服都被拿出来任他们挑选。白景选衣服飞快,还一时心血来潮想拍单人照给老婆看,于是俩人暂时分开来。 余鱻让其他人都跟着白景,他陪贺兰山选衣服。 硕大的展衣区只剩他们二人。这里静得像另一个世界,皮鞋落在木头地板上的声响很好听。礼服们被挂在两侧,仿若沉默的婚礼宾客。 这么看,他们还真像一对在挑选结婚礼服的新人——如果忽略余鱻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的话。 “这件是苹果领,比较斯文……”余鱻从款式版型讲到面料辅料,仔仔细细地介绍顾问们推荐的款式。余鱻双眸低垂,眼睫将冷峻的眼神温柔覆盖。他的睫毛跟羊驼的相似,密且纤长,但一点也不翘,直愣愣的。 贺兰山一直在走神偷瞄余鱻,心想不但睫毛像,平时余鱻死脑筋的时候也神似羊驼。胡思乱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喜欢这件吗?”余鱻会错意道,“我也觉得挺适合你的。” “不错。”其实贺兰山不在意要穿什么,他只想享受这个时刻——他可以假装自己和余鱻是一对情侣,正商量婚礼要穿什么。未来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这家偏僻的店,简直是他梦境中的世外桃源。 余鱻:“那去试一试吧,看看上身效果。” 换好衣服,贺兰山却忐忑得不敢推门出去。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时而觉得衣服不适合他,时而又觉得今天脸色有点差。他平时可没那么在意自己形象。 他心想,等下余鱻会有什么反应? “需要帮忙吗?”时间太长,他在外面催了。 “没事,我马上。” 他假装淡然地走了出去。余鱻正坐在外面看杂志等着,听到动静抬头一看,不惊不喜没什么特殊表示:“嗯,这件很好。” 贺兰山有点失落,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趣。礼服无可挑剔,但又不是真的要和余鱻结婚,他这般瞎兴奋毫无意义。 衣服没问题了,接下来要选配饰和皮鞋。 余鱻:“试一下这双,应该是你的码数?”虽是问句,但他非常笃定地将那双鞋摆到他跟前。 确实是他的码。贺兰山没多想,一边脱鞋一边和他闲聊:“我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没想到拍点照流程那么复杂……对了,刚才听顾问说西服还是定制的更好,我有点想订,不过貌似也没场合穿。” 见他脱好鞋,余鱻突然半跪下去,轻握着他的脚送进皮鞋里。贺兰山一时间愣住了,没来得及拒绝。 余鱻抬起头,缓缓道:“如果你以后真的要结婚了,选礼服也来这里吧。” “或者让我当你的婚策,我不收你费用。” 看着他脸上极淡的笑意,贺兰山声音微颤,艰难地弯起嘴角:“好。” 三十、偷吻 等贺兰山开始拍摄,余鱻以“一会有个饭局”为由离开了。那当然只是个托词,余鱻没走,他在二楼隔窗偷看贺兰山。 刚才听到贺兰山说“好”的那刻,余鱻感觉自己心脏被刀尖刺了一下。这刀并不深,像是持刀人在试探这颗心有多柔软。他疼得厉害,却仍笔直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刀。 持刀人是贺兰山。 余鱻所隐瞒的东西,最终成为遮住贺兰山双眼的布,让他看不见眼前站的是谁。贺兰山茫然地走过去,手起刀落,轻而易举地戳中余鱻的痛点。 贺兰山有太多事情不知道了——比如当他们在庭院用餐“做实验”时,贺兰山主动拉住他的手,其实余鱻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余鱻条件反射地松手了,末了又紧张地在桌下重新握住他的。 贺兰山的手清清凉凉的,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牵着他的手,让余鱻想起下雨天掌心接到第一滴雨时的感觉。 他依然记得那晚庭院里放的歌,在那旋律中,他的手心第一次染上别人的味道。 多的是贺兰山不知道的事。 他们在婚礼上初见,余鱻不经意间回头一望,看见青年在雨中笑,露出对虎牙。他心想,这人在笑什么? 晚宴误喝醉,清醒后他发现怀里抱着贺兰山,一向冷静的他有些慌乱,随性装作酒没醒。在车上,贺兰山给装睡的他披了件衣服,上面有淡淡薄荷味,并不冰冷,非常温柔。余鱻心想,真是味如其人。 第三次见面那日,初夏阳光灿烂,绿叶金晃晃的,他们在车里等警察来。严丝合缝的着装给余鱻安全感,但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