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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佐政大臣,还有谁能站在他头上?!段长安,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段长安站在高台上,目光放远,似乎并未理会那一殿拥立自己为皇的大臣,直到大殿门口出现一抹金黄色的身影,段长安收回目光,看向章孰逸。 章孰逸不由得一颤,目光中的冰冷,是他从未在这小王爷身上见过的。 “无耻北翎勾结蛮方国竟妄想将我安平吞并……”大殿高台上,段长安缓缓开口,声音是都属于少年的清亮,其中又带着皇室中人独有的尊贵与威严。 一听见这句话,大殿中一人的拳头握得死紧。 段长安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冷漠,却将大殿中的一切收入眼里。 “而这朝堂之中,竟还有北翎人,还有,北翎人的傀儡!”段长安的语调冰冷。 话音一落,朝堂中的大臣不由得心中一震。 身旁一小侍传上一个卷轴,段长安将至捏在手里。 章孰逸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一手悄悄向某处打着手势。 “章尚书,不必再费心神了……”段长安微微勾起嘴角,长臂一挥,手中的卷轴摔落在人群中,散开。 那是一份名单,各个大臣的名字、职位,赫然一一入目。 顿时,朝堂中一片混乱。 “清君侧!”高台上的少年一声清喝,清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朝堂。 大臣们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大殿之外,一队御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路小跑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名单上的人一一拿下。 “怎……怎么会……”章孰逸满眼不可置信,他布置在殿外的人,足足有一万,可是现在……人呢? “在找你那一万章家军?早就一个不剩了!”眼前是一个一身金黄的人,像是整个人都被黄金所包裹,偏偏又长得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 明明是俗不可耐的打扮,到了他身上却找不出一丝违和感。 此刻的章孰逸完全没有欣赏他的闲情逸致,整个人都被他的话吓傻了。 长孙瑄朝着还站在高台上的段长安努努嘴,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哝,别得罪他啊,他狠起来他哥都不认识他的!” 就算是他,也小看了段长安的心智和狠绝,那一万人,就在他的眼下被屠尽,而他站在人群之外,连眼都不眨一下。 又或许,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 长孙瑄收起落在段长安身上的目光,带着玩味与些微的同情,看着呆滞的章孰逸,在他肩上拍了拍,轻易地找到他刚刚藏在袖中的传信,转身向高台上走去。 还没掀起风浪,就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真是可怜呐…… 站在高台之下,长孙瑄一拱手:“逆贼十三人,全部拿下。” 段长安冷眼看着大殿内一片混乱:“谋害我安平者,即刻凌迟处死。” “是!”御林军都尉上官长虹闻言就想把人带走。 “带上人,满门抄斩。” 上官长虹脚步一顿,“是!”立即带人离去。 朝堂上的混乱渐渐平息,很多大臣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些被带走的人,甚至连个伸冤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被满门抄斩。 大臣们看着段长安的目光带上了恐惧。 高台之上,段长安接过传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他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逆贼已清,证据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看,往后朝堂之上,依旧按皇兄说的去做,明日本王就要带兵支援皇兄,剩下的就凭丞相做主。” 语气带了些急切,一说完,即刻转身离开了大殿。 而这一日,安平城内,血流成河,安王的狠辣之名,也传遍了整个安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是假期,真的打算把这文完结掉了,真的! ☆、相见 次日一早,段长安带着手里的八万兵马启程前往北方边境。 高头大马上,坐着一身戎装的少年,迎着初升的阳光,一步一步走向曾经他们的帝王走去的方向。 送行的大臣心中五味杂陈,昨日小王爷离开以后,他们看了那些叛臣的罪证,其中的每一桩都足以让他们死上一万次!而他们竟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误会小王爷滥杀无辜…… 他们都是几代的老臣了,看着他们的皇帝长大,如今小王爷也长大了…… ***** 安平国与北翎交界处,一片灰茫。 广袤的平原上,风声凛冽,一面面军旗在风中鼓动,猎猎作响。几十万大军的驻扎并未给此地添加一丝的生机,一个个素白的营帐,更为此地添加了一抹萧瑟。 几列士兵在营帐之间巡逻,井然有序。 最中央的主帐内,几位军医在一旁小声议论着,里侧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却仍带着一身威严。 一名军官进账来,在床前低声说了什么。 直到军官恭敬地走出帐篷,床上的男人幽深的目光更加暗了暗,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放在一侧的手慢慢握成拳。 他的小蠢货……他就要见到他了?可是他现在这副样子…… “都下去吧。” 闻言,几位军医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又对着男人小声交代了几句,见男人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才悄声出了营帐。 “延青。” “臣在。” 床榻上的男人仍然闭着眼睛,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心中的思绪甚至有些复杂。 营帐外忽地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在帐外匆匆勒马。 段凌睿心头一紧。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厚重的帐布已经被掀开。 “皇兄……”段长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皇兄脸色苍白,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阖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的皇兄从来都是无敌的,从小就会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他,他要是难过了,一定陪着哄着逗他笑,他被欺负了,他就替他欺负回来。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不曾如此脆弱。 段长安不敢上前触碰他,脚尖踌躇,生怕突然被告知眼前的人已经离他而去。 “长安。”段凌睿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段长安忽然掉下泪来,他觉得,那一眼,就是他的救赎。 延青默默退出去,整个营帐,就剩下他们两人。 “皇兄……我好想你……”段长安跪倒在他床边,泣不成声。 段凌睿起不了身,见他哭得伤心,又小心翼翼生怕碰伤了自己的样子,胸腔里泛起一阵疼痛。 “小蠢货,皇兄这不还好好的么?哭什么?”段凌睿微笑着安慰他,一手带着他躺在自己身旁搂着。 段长安只觉得自己的难过像是排山倒海,他从不曾如此害怕失去,此时的他像是沉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