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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 他看着竹山跪在自己眼前怂样,差点没一脚踹上去, “戚观央劫她干嘛!” “不是太子劫她, 是夫人和阿夏误闯了太子爷的槐林,我追上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爷他, 他亲夫人的脸。”竹山看的角度不对付, 正正好是从后头看过去的, 戚观央捏着莞尔的下巴时,在他眼里就变成了一副极暧`昧的景儿。 简玉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这个自作聪明的笨蛋肯定是想去找淳王戚越,才会往太子槐林那个方向走,戚观央这个人, 封了太子,有恃无恐地霸着东宫,寻欢作乐极为讲究,修了一片槐林专门喝酒用,至今为止也还没人敢闯他那林子,怎么就这么赶巧,让莞尔那头猪给闯了。 他扶了扶脑袋,眼皮儿都变得沉重了几分,竹山把简玉珩的皮鞭递过来,帮少爷把纱布贴好,颤颤巍巍地道了句:“少爷快去吧,晚了夫人和念夏的皮都要没了。” 简玉珩接了皮鞭,抬脚就往东宫走,末了瞪了竹山一眼,说等着,“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简玉珩脚不沾地儿的往东宫跑,心里疑惑的不行,她闯了戚观央的林子,他不揍她,亲她干嘛?简玉珩想不通,小太子那宅子里,随便一个宫女都是能选秀的级别,没理由会看上林莞尔,怕是戚观央打了什么坏主意,故意引他去的。看来,白天的狩猎还是没能免掉林子夙的怀疑,自己这一趟还是要多一份心了。 莞尔被带着进了东宫,一路上不知进了多少门,穿了多少院,终于是到了厅子里,庭院极深,一如这些宫里人的城府,太子进了屋,手一伸,马上就有宫女儿贴过来,将他的外衣脱下,换上一身松垮的袍子。 他倒是不避人,连个屏风都不拉,就直接在莞尔身边把衣裳换了,刚刚外衣脱下的时候,莞尔不小心瞟了眼,正正着地看见了他那紧实的胸膛,莞尔脸一烫,头低了下去,宿星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帝王家的孩子,再加上封了太子,小小的就习武,到了十几岁的年纪,身子骨发育的极为健壮,他个子还没完全长高,但任谁一眼看了,都得承认这是个绝对的好胚子。 太子拢了把衣袖,袍子很长,摇摇曳曳地坠在地上,他缓缓地往里走,扶着桌沿儿坐在了席子上,复又扬起胳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抬头看着莞尔叫她过来,“来这里坐。” 念夏早就退到了一边儿,莞尔砸了砸嘴,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了过去,她一张脸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停在了席子前,“太子爷旁边儿的座,莞尔如何敢上前。” “爷准了,来吧。”戚观央往旁边挪了挪,眼睛不再去看莞尔,小太监送了公文上来,他随便拿了一扎,翻看起来。 他就是这样一副悠然的样子,和蔼可亲的,可莞尔实在是不敢怠慢,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脱了鞋,矮身上了席子,轻轻地坐在太子爷手拍过的地方。 感受到身旁人的重量,戚观央头还是没转过来,嘴角却浮了抹浅笑,他整个人都是淡然的,衣领大敞,露着白皙的脖子,左半边儿胸膛露了出来,一呼一吸间跌宕起伏,惹得莞尔一个劲儿的心慌气短,她也找不到理由,大概是自己闻不得这槐花香。 良久,太子依旧是那副模样,端着折子,看的聚精会神,莞尔抠完十跟手指,实在是没了事情做,总不能当着太子的面儿,脱了袜子抠脚吧,莞尔身子开始打飘,晃晃悠悠地,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子夙最近好吗?”太子突然开了口,他捣鼓了下桌头的香炉,灭了里头的熏香,“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谢太子关心,哥哥很好。”莞尔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困倦的意味,戚观央转过头来,看了眼睡眼惺忪的莞尔,心里不禁有些讶然,他是太子,除了皇上,整个皇宫就都是他说了算的,怎么她就不怕他吗? “没有墨了,莞尔看着困了,不如你来给本太子磨吧。” 莞尔应了声是,拿了墨板儿,直起上身跪在席子上,胡乱地在墨案上磨着,戚观央皱眉,伸手按了过去,冰凉的指尖儿触到她软糯的手上,心里不禁浅浅地震了一下,他吐了口气儿,道:“不对,按一个方向磨。” 太子交代完正要低头,一眼就瞟见了来势汹汹的简玉珩,他乐了乐,又看了莞尔一眼,嘴角勾起,浮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他来的可真不慢,还是低估了简玉珩这伴月公子的风流了。 他把身子支起来,从后头抱住莞尔,拢了她的手,再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带着她运那墨板儿,柔声道:“你看,像这样才对。” “参见太子殿下!”简玉珩得了太子的特许,直接进了厅里,他双膝叩地行礼,大声地参了他一本,又转头凛着眉毛朝莞尔道:“莞尔,还不过来一起见过太子。” 莞尔眼睛亮了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翻身逃了太子的钳制,一溜烟儿地小跑过来跪在简玉珩的身边。 小太子也不恼,大笑着站起了身,“莞尔已经拜过了本太子了,起来吧。” “别动。”简玉珩按住了莞尔正要起来的身子,仰头对小太子道:“听说莞尔闯了太子的槐林,她是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还望太子准许简玉珩代其受罚。” “你?”戚观央下巴一扬,乐了,“左右这东宫是我的,怎么罚罚谁我说了算,怎的,难不成你简家少爷做腻了,想坐坐东宫的位子?” “不敢。” “你哪里不敢。”戚观央一挥袖,遣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们那点鱼目混珠的小把戏!” 听得这话,简玉珩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歪头看着席子上头云淡风轻的小太子,心里像破了洞的板子,咯噔咯噔直响,“你怎么会知道……” “大戚的太子,暴戾成性昏庸无道,人人得而诛之,简玉珩,你会演戏,本太子就不会吗?”他笑了笑,走过来拍了拍莞尔的肩膀,道:“你和你的丫头先进去坐坐,我那屋子里有上好的茶叶,叫她们沏给你喝。” 莞尔转过头,望了简玉珩一眼,似在征求他的意见,简玉珩面色苍白,眼神浮着一股子黯然的死色,他点点头,示意她照做,莞尔这才起了身,拉了念夏往里屋走。 莞尔进了屋子,里头并没有人,她俩找了个地方坐下,环视了下四周,太子的寝殿,极其简单的摆设,比不上外头的奢华,念夏拉着莞尔冰凉的手,神情哀婉地念叨着:“珩少爷可是要替您挨罚吗?” “那也是他自找的!”莞尔嘴上硬,心里头却有点不自在,刚刚她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简玉珩暗淡的眼睛,竟然没了傲然的神色,有种说不上来的凄凉,她又开始关心他了,可是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