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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力往海面游去,出水的一刻,肺里突然涌进空气,瞬间的满足。闻昔抹了一把脸,心里的深渊还在回响:你一直以来都误解了爱。 对空气的渴望是爱,对食物的喜爱是爱,对朋友的需求是爱。 但是那都不是爱情。 人真是滥情的生物。 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组成了这个光怪陆离,丑恶又美好的世界。 爱情只是“爱”定义里的一部分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闻昔终于觉得心头畅快,乌云散开来。 —— 闻朝爬长城爬得很开心。 闻昔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闻朝在那头兴冲冲地讲自己的经历,讲爬到一半时候的绵延山脉,古旧城墙。游客们遇到风景好的地方,无论手里是手机还是单反还是傻瓜相机,都举起来咔咔一顿拍。 闻朝发了她在长城上的照片给我,照片里,十七岁的女孩笑靥如花。最好的年纪,最美好的情感,最炽烈的感情。 我很庆幸她是跟着父母长大,她知道如何爱人,性格开朗活泼,朋友都很喜欢她。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希望她成为更好的样子,希望她有优秀的品格,有优秀的才能,最重要的,我希望她开心。 “照片很不错,人很多吗?”我问。 “不是很多,就是在顶上的时候有点多,下来的时候人就少了,挺好玩儿的,嘿嘿,有机会姐也来,我们两个一起。” “再说。给你的生活费够吗?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姐——我是大孩子了,不对,我都快成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给的钱够我花半年了。” “好吧好吧,不够你跟我说。” “姐~” “嗯?” “哎呀没什么……”闻朝欲言又止,闻昔猜到她想跟自己说什么,但终究没问。 “好好照顾自己。” 闻朝过生日那天,闻昔在广州做市场调查。她送给闻朝一支EL口红,石榴色,带着少女的清透,又有轻熟女的妩媚。她联系了一家花店,送过去一束野百合。 日子放在转盘上的时候,一转就是一天。 闻昔从工作里抬起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已经是深秋了。外出的时候要穿上厚一点的毛衣,早晚也已经不是舒适的温度了。 一场秋雨,砸落一地黄叶。 算起来,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吴戈了。说起来奇怪,明明是对门邻居,却可以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吴戈似乎也打定主意做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吴戈送的项链还好好地放在抽屉里,那支录音笔也已经听了无数遍。闻昔想,是时候去找吴戈坦白了。 向他解释自己的无奈,向他解释自己的爱情观,向他解释自己一直以来的迷惘。只希望他能原谅她。 她猜到了吴戈看到了自己和于城,可是那都是过去式了。再不解释,就要冬天了。 周六一早,闻昔把项链找出来,录音笔小熊也找出来。这件事不能因为冷战就这么算了。 她找出了一条好看的裙子,浅蓝色欧根纱连衣裙,长度及膝,露肩剪裁,A字裙摆,微微的少女感又不失稳重,配一双裸色的高跟鞋。 闻昔拿着项链和录音笔敲开了吴戈的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吴戈应该是刚起床不久,头发有点翘,身上也是宽松的家居服。 看到是她吴戈愣了一下,有点意外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闻昔轻咳了两声:“我知道我这么久不来找你很奇怪,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 吴戈手握在门把上,不松手,也不关门,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气氛有点尴尬,闻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这是你给我的东西。” 她抬手给他看手里的东西,这两样东西吴戈再熟悉不过,他别过头,不接手。 “这已经是给你的东西了。”吴戈淡淡地说。 “这两样东西我都不能收。” “那就扔了吧。”吴戈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微微的不耐烦,似乎想让她早点走。 “你怎么这样?” 吴戈别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明白了。” 闻昔低头,就这么给她难堪吗? 突然,她看到玄关鞋柜里的一双鞋。 一双米白色高跟鞋。 她没想过会有女人在这里过夜。 闻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啊?吴戈,怎么去了这么久?”一个女孩穿着拖鞋站在玄关口,“早餐做好了,快来吃。” ☆、第 26 章 秦予慧二十四岁,比吴戈小一岁,但是看着还要小一些,她是吴戈的高中同学。她的穿着简单干净,是看起来乖巧又贤惠的那种姑娘,因为带一点点婴儿肥,显得很可爱,算不上高挑,但是身材比例很不错。 秦予慧走到玄关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门外那个漂亮又带着点攻击性的女人,女人眼里有震惊,还有难以置信,然后她开始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秦予慧是幼儿园老师,和孩子们待久了,她更能用最简单的眼神看清最复杂的情绪。 开心还是难过,惊喜还是意外,全都写在眼睛里。 秦予慧停住了脚。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很危险,可是她又很好看,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女人整个人都是清冷的,好像橱柜里展示的芭比娃娃玩偶,精致,可是没有灵魂。秦予慧突然意识到这是因为她穿了裙子,妆容精致,她已经足够优雅,可是她很不开心。 秦予慧能感受到她看到自己的时候突然有了防备,这种防备像吃不到糖果偏说吃甜食长蛀牙的孩子,明明想要可是又装作不想要的样子。这让她忍不住想过去抱抱她,就像安慰那些苦恼的小孩子一样,可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又不喜欢她,这让秦予慧很矛盾。 双重矛盾下秦予慧选择了让吴戈处理,她笑着:“我先给你盛粥去啦。” “嗯。”吴戈应着,转头,也不看闻昔,只盯着地面说:“没事我关门了。” 闻昔手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吴戈,你什么意思?” 吴戈偏过头看墙:“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你觉得我很脏是吗?”闻昔冷冷地问他。 吴戈扭头,不看她。 “你觉得自己很高尚是吧?你很干净是吧?” 吴戈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皱了眉。他想解释,可是无从解释。 闻昔觉得心的某一处瞬间凉了。 吴戈在口袋的手被拿出来,他低头,闻昔把手里的录音笔和项链放到他手里,让他攥住拳握住。 她的指腹柔软,手指却冰冷,放开他手的时候,他有一瞬间重新握住她手的冲动。 他低头握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