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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宋言初略显犹豫的声音。 谬音看了看门口暗自苦笑了一声便很快调整好心情前去开门。 “言初。”谬音颔首道。 宋言初眸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情意,但是看着谬音冷清的表情便有些不好意思烦扰,支支吾吾道:“我.....我想知道溯回......” “还没有消息。”谬音淡淡回道。 “哦,那打扰了。”宋言初一阵失望地喃喃着,说着便想离开。 “言初,等会儿蓝游便回来,或许有消息。” “嗯?”宋言初失落的面上顿时便有了些希望之色,颇有些激动地看着谬音。 “先进来吧。” “好。” 二人一同坐到桌边,谬音为二人倒上两盏茶,他看了看宋言初像是叮嘱般道:“承的性格怪异,希望言初能多包容他。” 宋言初惊讶地看着谬音,思索了一番后他道:“溯回他很好。” “承他很爱你,言初莫要轻易离开他。”谬音继续言道,那冷清的眸子似乎闪着些许悲哀与痛苦。 宋言初呆愣地看着谬音,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实在是不懂为何谬音会突然对他说如此言语。 “一切都是我的错。”谬音自嘲一笑,双眸有些无神。 宋言初听着有些不知如何回话,就在这房间的气息有些诡异之时,蓝游和听情从暗门中走出来朝谬音抱拳,蓝游先道:“先生,楼主还是没有消息。” “左丘颉近日缠绵病榻,却依旧控制着江南的霍乱,过苍派似有变数。”听情也道。 “蓝游继续查探楼主的下落。” “是。”蓝游说着便离开。 “听情去看看过苍派,只需监视无须插手。”谬音继续道。 “是。”很快听情也消失了身影。 “言初回房吧,我亲自去寻禇承,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你。” “好,前辈要小心。”宋言初应道。 “我已然在言初身边布下防御阵法,言初放心。” “谢谢。”宋言初颔首道谢着便迈步离开了谬音的房间。 谬音目送宋言初离开后便从书案上拿起方才自己看了许久的一块玉佩,将那自己刚刚写好的信件装好便离开了房间。 几日后。 人来人往的街市,叫卖声不绝于耳,微生逆推着安伊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时不时买些小玩意儿。 “溯回,坐轮椅好难受,能抱着我吗?”安伊突然请求道,笑容中带着一丝怪异。 “好。”微生逆笑道,转眼便将人横抱起来道,“伊儿不是真嫌坐轮椅难受吧。” “我想让溯回抱着,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安伊轻声说道,那哀伤失落的神情令人心颤,不忍拒绝。 “怎会没机会。”微生逆含情脉脉地言道,像是情人的呢喃。 安伊顿时慌了心神,像是堕入无□□回的深渊,这五日来他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心,他很清楚如此下去他安伊的结局定是死路,但是他也会想若是为眼前这个人死,会否值得? “即使如今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心。”安伊艰难地道出心中所想,游戏开始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谁先动情谁便输,谁能想到他安伊竟也会陷进去,而他已经分不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是真心的。”微生逆那声音带着坚定与不容置疑。 安伊悄然落下泪水,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真假,心中仿佛分裂成两片,那人对自己下达的命令不能不听而自己越发不想做任何一件令微生逆讨厌自己的事,只是要完成任务必定会另他们二人陷入死局。 “即使是假的,我也会当真。” 或许只有如今一刻的深情他也认命,二人的结局如何,他安伊无法改变,就让伤害没有造成之前让他沉溺在他从未拥有过的深情中。 “我爱伊儿,是真的。”微生逆呢喃道。 安伊扬起笑脸,温顺地躺在微生逆怀里,而微生逆抬起头来便看到面前人群中的那个人,目光的交接,都是一阵冰冷。 “师父。”微生逆镇定道。 谬音就停在微生逆面前:“当真不回去吗?” “师父还有勇气叫我回去?”微生逆似笑非笑道。 “你当真决定如此?”谬音平静地说道。 “待伊儿好点我便回去。”微生逆毫无感情地言道,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或许连一个陌生人也不算。 “你说过.......” “那是我爹娘。”微生逆无情地打断道,对谬音悲恸哀伤的表情无动于衷。 “我就不该有一丝念想。”谬音自嘲地笑道,“你要如此待我我无话可说,但是言初呢,你也抛下了?” “让蓝游把他送回释月楼,待伊儿好点我便也带伊儿回去。” “就因为安伊?”谬音眸中一闪痛楚。 “他是我的责任。”微生逆平淡无风道。 “很好,你可莫要后悔。”谬音冷若冰霜般落下一言。 微生逆看着谬音离开后也抱着安伊离开了人来人往的街市。 待微生逆离开后,谬音展开掌心,那上面有一张方才禇承塞给自己的纸条,他展开那纸条看完后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先生!”突然蓝游落到谬音面前,满脸惊恐慌张地言道,“宋大夫不见了!” “怎么回事?!”谬音厉声道,禇承又刚刚才离开,纸条上也并未说出他的居处。 “属下想问问宋大夫关于楼主喜爱去往的地方,可是宋大夫的房间却无人。”蓝游紧张地解释起来。 谬音冷静下来,他知道言初不是个没有交代的人,不可能没有知会一声便离开客栈,难道是自己方才的话让言初胡思乱想了?谬音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言初也不是个任性的人,如此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被绑走了,而且还是他自愿被绑走的。 “让释月楼的人立即去查他的下落。”谬音眉心紧锁,很快便飞身消失。 【行馆】 庭院外飘着浓郁的药味,甚至有些刺鼻。 玄直走进卧房,只见左丘颉一身淡皇素衣卧病在榻,脸颊两侧有些消瘦的痕迹,那银龙项链在胸前的衣襟里若隐若现。 “苦.......” 玄直见状忙上前递上一糖块道:“这是府中的糖块,陛下吃了就不苦了。”说着还帮忙拆了糖纸,左丘颉见状便接过来含在口中,随着馥郁的香气渐渐融化,面色也好了很多。 “陛下要将这些药都喝完,风寒才能好。”常广提醒道。 左丘颉听闻皱了皱眉,但也未多说。玄直见状便道:“陛下莫担心,这里还有许多糖。”说着掏出了一盒糖来:“府中有的是糖。” 左丘颉虚弱地翻了一个白眼:“说得朕好似孩童,嗜糖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