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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 脉搏开始放缓。 “溯回......对不起我陪不了你了......”宋言初用力扬起一个笑容,繁星似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神采。 突然之间,仿佛堕入深渊。 黑暗被一阵白茫代替,宋言初茫然地行走在一片白茫中,突然看到地上有两个精美的同心结,刚想捡起来便化成虚无…… 黑暗重新笼罩。 ☆、盗画之人 【皇宫·听雨阁】 近暮春时节,倒是听雨阁百花开得最为恣意昂扬之时,姹紫嫣红,多姿多娇,几欲溢出这不算宽大的阁廊来。左丘颉孑然立于廊坊前,不言不语,负手而立,双目放空,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空茫。 来福从阁外跑来,常广在廊口便投向警示的目光。但那来福也是有点来头的人,真是不畏惧,道:“陛下。” 左丘颉眼睛动也没动一下,常广便马上道:“说。” “常辽大人有密函。” “常辽?”左丘颉忽然有了反应,道:“拿来。”语毕结果那一沓文书来,似是一目十行地略过了所有的纲要,而后双唇紧抿,将文书递了回去。 “皇上?”来福试探道。 “暗度陈仓。”左丘颉甩下四个字。 “是。”来福会意道,随即接着道:“陛下,还有一事。” “何事?” 来福顿了顿,左丘颉一瞧便知不是何好事,便皱起了眉头。 “回陛下,五皇府失窃。” 凝流。 来福和常广太熟悉这种气氛了,绝对是左丘颉濒临界点的表现,二人也懂识趣的不添一词,静默待听命。 “廖耽。”左丘颉冷冷道,而后静静地迈开步子,迈出听雨阁,下令道:“带他到五皇府。起驾。” 【五皇府】 内阁之一的廖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左丘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五皇府剩下的府丁在整理物件。 廖耽几乎不敢看左丘颉的面容,生怕一瞧就可以直接被洞穿心肺。此次他负责五皇子府上的遗留事物,这下竟发生了盗窃,可谓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一个家丁缓缓地跪下道:“回陛下......丢了一幅画。” 画?在场人都愣住了。 左丘颉仿佛缓不过来似的,好一会儿才道:“何画。” 只见几个家丁拿来个大大的沉木箱,雕琢精美绝伦,盒顶是一副双龙戏珠之图,笔锋强劲,一看便知是绝品。左丘颉显然不知道左丘飏府中还藏着这样一件珍贵的木箱,不绝微微惊讶。 但那木箱的锁早已被破坏殆尽,实是狼狈。开启来看,里边便是若干件卷轴,想必原来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箱中,而现在是散乱地混成一堆。有些还被肆意地撕扯,卷端有了裂痕,颇为凄然。 左丘颉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缓缓伸向那些卷轴中的一个,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手心里顿感若有似无的暖意,但却又带着一丝诡秘的气息袭来。他将那卷轴缓缓打开,引入眼帘的竟是一副画像——一人倚在雕栏玉柱旁,以手撑脸,眉目带着丝丝疲惫,但却睡得沉香静谧,不受外扰,发丝被风吹扬而起,实是惟妙惟肖。 那画上的人,竟是自己。 左丘颉下意识地拿起其他的卷轴,果然,一卷一卷,上面画的都是自己。千种风情,万种仪态,喜怒哀乐忧思尽显其中,无不皆是灵动飞扬。恍然想起生辰那天的那幅画,确是在这些画中最为优异。 恍惚间,他身形一颤,张口道:“丢了.......一幅?” “回陛下。只丢了一幅画,别无其他。”常广道。 左丘颉看着那些被撕扯烂的页脚,忽然怒从中起,伴随而来的是阵阵的心酸和疼痛,念此不觉抚摸了一下指上的枫戒,心中总算平静了些。继而立刻揣测起这贼的意图来。 忽然脑中一条线一闪而过,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 他紧抚着枫戒,思量片刻,便缓缓开口道:“此事严查,廖耽交予高润问罪。”似是这样敷衍了事,而后看了一眼那木箱,道:“将这箱带回宫中。”随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五皇府,心底却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仿佛在逐渐被一个人掌控,牢牢地握在手心...... 愈是感到这种感觉,愈是要逃避,愈是咄咄逼人,愈是要躲得千里之外。他讨厌这种感觉,几度的厌恶,这让他置身于未知中,险恶迫人。 忽然觉得时时刻刻都在被一种骇人的目光灼烧着,无处可逃。 念此左丘颉忽然心脏抽动了一下,脚下一颤,险些从轿上滑下来,好在常广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左丘颉忽然像触电般的躲开,眼中闪过一丝惧怕。常广见此一愣,而后便凝眉,脸色也不似往常的淡然了,带了浓重的担忧。左丘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对常广的反应有些过激,不免也有点赧然,摆了摆手,示意常广不要在意。而后便上了轿。 常广从他的反应中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自打五皇子死后,左丘颉性情更是难以揣测,神思时常游移不定,但更加的事无巨细,凡事都要过了他的手才甘心。 二十多春秋,此乃从未有过——究竟是有谁,在背后拉动着那看不见的缰绳,时而平缓,时而动荡,cao纵着这一切? ☆、情劫难逃(三卷完) 微生逆疼惜地看着那泡在药池里昏睡不醒的宋言初,轻声哄着:“言初快醒来,已然第十日了。” 回想起那日他接到蓝游的传话说言初出事了,他赶到了染居,开门进到内室便看到言初面无血色,死寂地躺在床上,浑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他一步一步走到言初面前,从未觉得他的腿是那般的沉重,他害怕听到那他不敢面对的话语,听着蓝游说言初还有微弱的一口气后马上抱着言初来到素看居,用药材浸泡维持着。 后来谬音告诉自己事情始末,幸得谬音及时醒来将银针拔去,马上点下言初xue道止血后还为其输入了近半的真气才将言初救回来,但却只有虚弱的一口气在,无法苏醒。 他只突然觉得天在与他禇承开玩笑。 一连十日,微生逆每日为宋言初输进真气,而宋言初毫无反应,虽然面色红润依旧俊朗,但是好像永远就如此沉沉地睡去不再醒来。 “叮咚。” 清澈的泪珠融入池中。 “叮咚” 微生逆很清楚的看到宋言初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他慌张看着宋言初,可惜毫无苏醒的痕迹。 “承。”谬音悄声走进来。 微生逆为宋言初输完真气便走到谬音面前,虽然虚弱但语气依旧强硬:“你的心离术刚解,快些回去休息。” 谬音沧桑而失神地摇摇头,如今的他完全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