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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做的目的很明白,他要削弱殿下和四皇子的势力。”叶作尘轻摇羽扇,满脸镇定,一语便道破。 “左丘懿有何动静?”左丘宇双拳紧握,似有不甘。 “重要的是我们有何动静。” “叶先生想如何?” “以二敌一方为上策。”叶作尘意味深长地看着远方,嘴边是自信的笑意。 左丘宇这才逐渐冷静下来,沉默思索了几许——硬拼是绝对无可能的,只有妥协才是长久之策,便道:“就按先生说的做罢。” ☆、东郊小聚 【蓝府】 自武举回来后,微生逆和宋言初二人间的气氛有点微妙,二人同在在念院,不免随时见面,可宋言初每次看见微生逆都有些许尴尬,除了必要的每日督促微生逆按时服药外便是没有何过多谈话。 微生逆似乎也不甚急躁,见宋言初如此,便去着手正事起来。 一大早宋言初便煎好药打算拿去给微生逆服下,来到微生逆的居室发现空无一人,心里觉得很奇怪——这几天他每日都是此时拿药来给微生逆服下,今日居然不在房内。 “请问你们少爷在何处?”恰好一名小侍进入微生逆的房内打扫,宋言初有礼的询问。 “宋大夫,少爷正在前院回廊。” “多谢。” 宋言初拿着药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回廊,看着微生逆拿着封信件凝神苦思,当下觉得不好打扰,但犹豫片刻还是觉得吃药要紧,便上前一些道:“溯回,来吃药。” “嗯。”微生逆看到宋言初便放下信件,拿起药一灌到底。 “在看什么?”宋言初随口一问。 “言初知道东郊回路亭在哪里吗?”微生逆放下碗问道。 “知道。” “带我去。”微生逆有点不好意思,一双眼盯着空荡荡的瓷碗却不像往常一样黏在宋言初身上。 “好。”宋言初看着微生逆温柔地笑着,他看着微生逆像个孩子一样问路,觉得很是有趣,也觉得他对自己的那些举止不过是孩子性情,并无恶意,心下骤然一宽。 二人收拾了一下便并肩来到长陵城东郊。 这里不似京城酒肆街巷,繁华至极,反倒宁静悠然,亭旁的杂草翠色欲滴,随意地铺散开来,与帝都方方正正的端庄相形对比,又是一番意趣盎然。 有诗云:晚上危亭喜作晴,亦思郊外一闲行。无端骑从相遮护,不放山翁适野情——想必这就是为何众多高官喜在郊外建起府邸的缘故了。 “溯回为何要来回路亭?”宋言初疑惑地问道。 “是小倚青约我来的。” 今早微生逆接到飞鸽传书,居然是顾隰说正值无聊,约他到东郊回路亭一聚。眼下他们是来早了一点便坐到亭中等候。 “倚青?是玉君侯?”宋言初惊讶道,顾侯爷的名号可谓人尽皆知。 “嗯,没想到小倚青会约我出来。”微生逆一脸意味深长。 “溯回和玉君侯很熟?” “小倚青是我的人。”微生逆突然想逗逗宋言初,眼神倾泻出暧昧,“怎么,言初吃醋了?” “溯回又胡言了。”宋言初刚听到确是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转而一想玉君侯与溯回居然如此熟悉,便疑惑这玉君侯怎么会与溯回相识。 “溯回与玉君侯叙旧,我在这似有不妥,先回侠叔堂了。”宋言初说罢便起身。 “你也是我的人,大可一起畅谈。”微生逆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把拽住欲走的宋言初。 宋言初的笑容在听到微生逆的言语后僵硬下来。 “小倚青来了。”微生逆注意到远处渐进的淡青身影,远远的就打招呼。 顷刻顾隰便来到亭中,满脸笑意地打招呼:“哟,阿逆啊。”而后视线注意到微生逆身后一脸尴尬的宋言初,心想阿逆那么快又勾搭上一个人。 “在下宋言初见过侯爷。”宋言初赶鸭子上架,也只能行礼。 顾隰玉扇轻展,浅笑着细细打量这风轻云淡、面容隽秀的稳重男子,开口半是正经半是调侃道:“原来是江湖盛名的宋大夫,久仰久仰,果然气度不凡,翩翩素雅,难怪入得了阿逆的法眼。”同时心下暗暗吃惊,没想到微生逆的口味变得如此之快,这男子与谬前辈大不相同,莫非微生逆已经将谬前辈忘记? 宋言初一赧,没料到这个顾侯爷如此会调侃,继而沉着道:“玉君侯名声在外,今日一见果真是惊才绝艳。在下不过一普通医者,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宋大夫果真谦逊有礼啊,不愧是阿逆看上的人。” 宋言初被顾隰逗弄得脸上又是一红,微生逆见此心下有些不快,但自己又颇喜欢看到宋言初变化多端的表情,便也没有插话。 宋言初面上难堪,只道:“在下与溯回不过是友人,相识甚短。” “哎呀,宋大夫真是平易近人。”顾隰笑意更深,以扇掩半面,半是哀怨半是逗弄,一双碧眸似乎真是委屈至极:“才相识甚短,这‘溯回’叫得真是极其亲昵动人,连我都吃醋了,阿逆你当初说要我跟在你身边,可是如今这般情况,你置我于何地,真是好薄情啊!” 微生逆不过白眼一翻,看向别处道:“小倚青也不一样,进京那么久,也没带我出来玩几次,也是现在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个人在天天侯着。” 宋言初听着二人暧昧不止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二人身边是在是不太适合,可是碍于礼数又不好中途离开。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顾隰说道:“前方不远有个容田酒肆,地虽狭小但是哪儿的清茶小酒别具风格,实属上品,不知二位有无意向一起?” “大好。”微生逆毫不见外。 “恭敬不如从命。”宋言初还是彬彬有礼。 很快三人一行便来到容田酒肆。 *** 酒肆确实狭小,也是很普通,一个陈旧的旌旗上时候端正的大字写着容田酒肆,后面是有几根柱子搭成的摊贩,酒肆里大概都是些赶路休憩的途人。虽相对帝都稍显简陋,但却一丝不苟。 “三位客官里面请。”小二满脸笑意地迎客。 “嗯。”微生逆和顾隰皆是好心情地落座,而宋言初倒是心不在焉。 “本店有上好清茶,清甜佳酿,精美小点,三位客官想来点何?” “一壶好茶,一壶佳酿,小点各来一份。”顾隰好像十分了解。 “马上就好!”小二利索地就迈开腿脚忙活去了。 顾隰和微生逆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无非是京城有何好玩的好吃的,小倌楼去了几所,感觉如何罢了。 宋言初听的是似懂非懂,也不好意思作答。 顾隰也是个周全人,马上转而问道:“不知宋大夫此次进京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