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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顾隰不停地调笑未雪,向未雪询问岛上之事,而未雪对顾隰的调笑毫无感觉,而对其问话一律以不知回。 ☆、前朝旧事(师徒CP上线) 【浸月阁】 未雪将二人带入浮水小轩的书房前便停下行礼:“岛主,二位贵客已到。” 房间里传来如瓷器敲击般空灵的声音:“进来。” 顾隰心下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回想起那夜湖边的男子,若当真如他所想可真皆大欢喜,万里姻缘一线牵来着,想着便潇洒地展开玉龙,踱步走入书房。 二人刚打开书房门便闻到nongnong的水汽,待进入书房便看到一位衣着暗纹红衣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男子身边有包括九夜等四位仆侍服侍其整理衣袍,看来这位岛主是刚刚沐浴更衣。 “哟,阿逆是你啊!”顾隰试探地打招呼,一边走到微生逆身后。 微生逆转身,玩味地看着面前的顾隰:“如何知道是我?” “感觉。”顾隰十分自信地摇扇,“对了阿逆,宸老说你有一颗能迅速恢复内力的药丸呢。”顾隰开门见山,好像非常熟络一样,他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微生逆,“不知可否割爱送给我呀?” “如果是小倚青需要的话,我定会双手奉上。”微生逆倒也干脆,他明了顾隰所指,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个小瓶,“如果信得过我,药就在这。” 顾隰虽心中疑惑微生逆的大度直接,但是对上那双灰眸令他没来由的一阵安心,直觉告诉他这药是真的,于是接过药瓶服下药丸,马上运功九个周天,果然内力很快就恢复了,笑嘻嘻道:“就知道阿逆对我好。” 言罢他眼珠子转了转,有意无意地说道:“嘿嘿,我说阿逆,我猜这靖国少年失踪跟你没关系罢?” “哦?你如何推断跟我没关系?”微生逆不紧不慢,依旧是毫无表情,像是谈论之事无关紧要,闲闲地走到窗台前观赏窗前旦馨。 “启禀岛主,谬先生出关了。”门外仆侍进来禀报。 还未等那门外仆侍说完话,一道红影从窗飞掠而出。 “哎呀呀,”顾隰眯起双眼,眸中半是赞叹半是警惕,“瞧阿逆这轻功好的,弄的我忒凉快!” 言罢收扇紧随其后。 【闲池阁】 “阿逆,谬先生是谁?”顾隰走到微生逆身边询问。 “是我师父。”微生逆别扭地说道,而后便是沉默。 顾隰忽地就想起了自己师父。或许是天高皇帝远的,过了月把远离荣华富贵的日子,竟越发想起山中往事,对隐居的师父也是越发思念了。 不到一刻钟,在紫意弥漫的旦馨飞舞中,一道月白缥缈的身影翩翩而落,暗香盈袖,清傲而遗世独立,他的容貌俊雅出尘,黛眉开阔,粉染双唇,精致的眉目间顾盼清冷,尊贵冷傲却也清浅凝韵,不可亵玩。 微生逆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扬起一抹淡笑,他自然地将谬音抱在怀里,熟悉的幽幽沉香扑鼻萦绕。 谬音却静如深潭,他淡定地退出微生逆的怀抱,语气沉稳:“承,你最近没有去找宸老服药。” “我的病只要你治。”微生逆目光坚定,像是小孩的任性撒娇。 “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谬音似是责怪但却满含疼惜,说罢便把目光移到立在一旁的顾隰身上。 “我?”顾隰莫名其妙地看看谬音又看看微生逆。 “抱歉。”谬音神色有些怀疑,他看了看微生逆再看了看顾隰,最后恢复平静。 “谬音你怎么了?”微生逆担忧地搂过谬音。 谬音不漏痕迹地躲开,望着顾隰疏离地淡淡一笑:“二位所要知道的一切,在下自会一一解释。” 顾隰抱拳作揖,彬彬有礼,举止得当,看起来还真是个乖娃娃了。 不过心中也略微有数——看来眼下案子似乎终于有了着落,若此人坦诚相待,自己便可顺风而行,若此人耍诈,他也绝不手软。 顾隰这两年风行江湖四海,对违抗朝廷之人从不心慈手软。 天子即天——这就是顾隰此番奉行的金科玉令。 【留影阁】 “上茶。”谬音优雅地轻挥衣袂。 “在下顾隰字倚青。”顾隰轻抿茶水,笑如春风继续道,“在下斗胆,敢问这入岛之阵是否前辈所设?” “正是。”谬音的回答不多说一字,“你是毛剑怀的徒弟。” 顾隰愣了愣,眼神变得阴沉下来,心想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怎会知道自己的师父。 “不必有所防备。”谬音端起茶杯抿了抿,悠然地说道,“若不是看在毛剑怀的面子上,我也不必亲自动手解决这事。” “还请前辈明示。”顾隰脸色放松了些,心里思忖着眼前这男子许是师父的好友。 “当年我与你师父曾有过一诺。”谬音优雅地吹了吹热茶,茶雾朦胧了他那清美的五官,“他赠我一曲白雪,我答应他若将来你有难,助你一次。” “这曲白雪便是入岛的关键。”谬音继续解释道,“换句话说,只有你方能破阵上岛。” “这么说....这男子失踪一案?” “此案全国震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谬音看了一眼顾隰,清淡地说道,“顾侯爷若破不了案,麻烦不小罢。” “谢过前辈。”顾隰立身抱拳行礼,心里倒是半信半疑。 “三日后那些少年的毒才能解,你便在岛上留三日罢。”谬音继续道。 “有劳前辈。” 夕阳西下。 留影阁一片柔和的昏黄,在一个池中亭内是一袭月白与一袭赤红,盈盈水光铺上一层昏黄,水雾升腾,如堕仙都。 今早威严冷傲的谬音,如今在暮光中稍显温和,一袭淡蓝的衣衫清辉静美,暮光映衬,美人如斯如画,像是从神界飘逸而至。 “谬音,若是三日后那些少年不醒......”微生逆担忧地看着谬音。 “我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承不必为我担心。” “那你....打算何时再回去闲池园?” 谬音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选择缄默不语。 微生逆不悦地皱着眉头突然将谬音牢牢抱住,一呼一吸间温热的气息打在谬音那白皙的脖子上,强烈的占有欲压得谬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为何总要避开我。” “你想多了。”谬音清冷地回道。 微生逆不再言语,只知道紧紧抱住谬音,仿佛害怕这个看破尘世的人随时羽化登仙,而谬音毫无波动,清眸依然深邃如渊,深藏着多少秘密。 “承,你也长大了,是该知道你爹娘的事了。” 微生逆眼神微变,他从小在岛中长大,五岁时娘亲病逝,后来没多久爹也离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