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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你也好的快些。”她一瓶瓶的闻过去,终是拿了个白色瓷瓶走到了武棣之身旁。“你也是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走我边上来干什么?” 想她自小受到郁峰的耳提面命,本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原则,但凡在她睡觉之时有人敢近她的身,那她可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整个府里头的人,没几个敢在她睡觉的时候站她边上的。 “想着夫人身子要弱些,合该由我来睡榻,便想抱着夫人两相交换一下。”武棣之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也不信,毕竟沉以北这成日舞刀弄枪的身子,哪里是能用一个弱子来形容的。 “我爹自小就教导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准则,所以我睡觉的时候边上不敢站人。”她取了块布巾,将药油倒了上去,又道:“也怪我,没同你说这些。” 武棣之见她如此,便伸手将自己的衣襟扯开,双手一动,便感觉胸口一阵刺痛。现在他到是理解到了,沉以北口中所谓的没有留情是何意。 沉以北见他这般,笑道:“我睡觉的时候你别凑过来站着便是,旁的也没什么。日后依旧是我睡榻,你睡床,我身子骨可比你结实。”她此话到是不假,即便她是个女子,但在武棣之这种书生面前,她还是在他之上的。 他见沉以北偏头将药油缓缓涂在他身上,长长的睫毛覆在她眼上,红唇微启,一时间尴尬四起不知看往何处,可得咳了几声,而后开口道:“岳父岳母可有什么忌讳的事么?等下我随你回门,也好注意着些。” 一个沉以北半醒之间踢的一脚就已经让他胸口紫青一片,若是他一不小心得罪了郁峰将军,不知身上要添上几处伤痕了。 “这倒没有。”沉以北想了想,能惹自家父母生气的,除了自己想必也就只有她那个七舅舅了,旁人可没那么轻易能让自家两个老顽童轻易置气的。“好了,晚上回来我再给你涂一次。这药是我母亲一个朋友带来的,药效还是挺不错的。” “郡主,姑爷,早膳好了,你们是在屋子里用还是去外头呀?”沉以北方将药瓶放好,便听到外头凌霄的声音传来。 她将药箱放到原位,道:“按礼得先去给祖父请安奉茶,你叫上笙歌与我们同去,早膳晚些再说。”虽说自己是不大在意这些的,但到底是嫁到了太傅府中,府中礼仪孝义她还是得做得周全些,以免失了她家风范。 凌霄闻言离开,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又将自己收拾了一遍,这才推门而出。屋外头,凌霄与笙歌早就备好候着了,可这扑鼻而来的一阵药油味不由让她们都皱了皱眉头。这昨儿个方成亲,夜里头二人就动上手了? 二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替武棣之捏了把汗。毕竟,书生对上兵,打架一个用嘴一个用手,怎么着都是用嘴的那个要吃亏些的。可她们将武棣之瞧了个仔细也未见他面上挂着伤痛,也不知道是伤在了何处,又不好直言相问,二人便只得跟在后头大眼瞪小眼。 一行四人行到太傅院中,见太傅已然端座在位,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行了上去,道:“孙媳给祖父请安。”她抬起着作揖行礼,而后接过一旁笙歌手中端着的茶盏,上前一步,又道:“祖父请用茶。” “好,好,好。”武太傅连说了三个好字,伸手接过茶盏饮了口,又自怀中取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道:“郡主日后便是一家人了,福泽绵长,图个吉利。” 沉以北见状便接红包收了下来,然后退至一旁站着。 “祖父今日可用过早膳了?”武棣之深知平日里武太傅的生活习性,此时已是辰时一刻,按往日的习惯他定是用过了的。只是,今日特殊,武太傅又素来礼仪严谨,保不齐会等他们一同再用。 武太傅摇了摇头,道:“还未。你与郡主刚刚成亲,我自是要等着你们一道再用的。” 武棣之闻言,便吩咐下人将早膳端过来,几人一同用完早膳已是巳时。院中下人也将他们回门所需之物准备齐全,二人便带着凌霄与笙歌一同前往长公主府。 巳时一刻,长公主府外头早已站着下人翘首相望。 沉以北方下车,守门的下人便迎了上来,说是郡主今日回门,家中还来了一位客人。 她边走边思忖,照理而言这时候断不会有外人前来,可来迎的下人却说不认得那人。她心中细细回想着这些年在琼川所识得的人,也未能猜得准是谁。 “媳妇儿,你回来了呀!” 沉以北刚踏进院子里头,便听得这么一句话传来,而后又见有个青色身影扑来,她连忙拉着武棣之闪到了一旁。“凌叔叔?”这种语调,这等行为,除了凌御风她可是再想不起旁人了。 “啧,对我这般冷淡。”凌御风语气哀怨,又瞧了瞧她身旁的武棣之,道:“这就是你给自己挑的男人?” 凌御风到不是看不起武棣之,但在他的印象中,沉以北最喜武刀弄剑,想她日后的夫婿也当是一个骑马射箭的英雄男儿。只是,面前这个男子,面容俊秀,明眸皓齿,周身的书生气息,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能挽弓射箭的男儿。 “嗯 。”她点了点头。虽说这亲事不是她自己决定的,但她也深知凌御风与沉萧守之间有嫌隙,便也不想多做解释,以免节外生枝。 凌御风双手环抱,站在他们二人面前来回踱步,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却总不说些什么。 “你再喜欢我相公都没戏了,来晚了。”沉以北也是晓得他的脾气的,此时让他住嘴的最好方式便是同昭容一般戏弄与他,好过同他讲道理。毕竟,他可不是个喜欢听道理的人。 “到底是昭容的亲闺女,你这说话方式随你娘,一样的不好玩。”凌御风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他之前在昭容处讨不到便宜,如今见了沉以北还是如此,心中不免有些不太乐意。“大侄子,你辛苦了。”说罢,还将手伸到武棣之的记着搭着,道:“你想知道我为何唤她媳妇儿吗?” 自古以来,夫妻二人多半都为互补型的。所以,凌御风深信在沉以北身上讨不到的便宜,定是能从武棣之身上讨回来的。 “不想。”武棣之丝毫未按他所想的套路出牌。 “我刚刚可是喊你妻子媳妇儿,你心中就当真没有一星半点想知道的?”凌御风怕他不知道,又重复了遍,还将手指指了一旁的沉以北,道:“我说的可是她,她!” 武棣之见状,浅笑了下,道:“我知晓先生说的是我夫人,但我并不想知道原因。”他笑得一脸春风洋溢,可这表情却让凌御风周身都不爽利。 他本想戏耍武棣之,却不料满腹草稿被他一句不想给深深压在了下头,无法吐露,着实不爽。 昭容同郁峰站在廊下看了半天,见他一脸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