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方宅十余亩[系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光灼灼地等着主人家正式开饭……倒不能指责其太过失礼,毕竟这大半天的他实在被折腾狠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xiele,早已空空,偏偏还是个大食量,乃至,腹痛还没彻底消去,他就忍不住想吃饭了。

    郁容同样饿了,没特意讲究个什么一二三的饭桌礼仪,随意招呼着几人,便正式开饭啦。

    ——也是苦了他,这旻国只有早晚两餐,先前他没法自己烧饭,一天只吃两顿,虽然也不是真的被饿着了,可总觉得心里慌。今天更是忙了一天,原想吃个午饭的打算,最后尽顾着瞎忙活了没实现。

    “那个,小鱼大夫,我为什么只能喝粥?”赵烛隐看着自己碗里的清汤寡粥,不由得皱了皱脸。

    “你还在病中,最好还是喝粥。”

    “……一口rou也不能吃?”

    迎着娃娃脸可怜巴巴的视线,郁容十分“冷酷残忍”,拒绝道:“rou太油腻,且香料会刺激到肠胃,你现在只适宜吃清淡的。”

    赵烛隐闻言,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搅着碗中散发药味的清粥……左看看,右看看,几人吃着米饭嚼着rou,对比之下,愈发觉得自己凄凉了。

    “小鱼大夫的手艺真好,”娃娃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米粒,不甘寂寞地开口,“这rou闻起来好香啊,比我以前吃过的rou都香。”

    郁容矜持一笑:“rou是好rou,烧起来才会这么香。”

    “是吗?”赵烛隐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瞟向吊罐,“那什么rou啊?我瞧着不像猪rou,味道也不像羊rou。”

    郁容有问必答:“是麖rou。”

    羊rou吃不惯,这里的猪rou不太好吃,旻国又禁屠耕牛,牛rou基本买不到。市面上有一些野味交易,不知真正rou源,他可不会买。

    故而,来到这个时代后,郁容吃的最多的rou,是客栈煎燠的鸡rou。

    今天运气不错,在镇子上巧遇了准备去京城买麖rou的屠户。

    麖是自家驯养的,郁容之前就听说过,亦知,麖rou是真正的“价值千金”,尤得京中贵人们喜爱,别的地方想买也没处买。这回碰着了,自是忍不住好奇之心,跟屠户打探了一番,发觉rou质看着果真很不错,便一口气花了两贯钱,十分豪气地买了两斤。

    ——郁容是标准的天.朝人,美食绝对不可辜负。

    事实证明,这麖rou确实值得千金之价。

    赵烛隐半信半疑:“麖rou?我以前吃过,可没这么香。”

    郁容不由得轻笑了,自是明白真正的问题,不在这rou是什么rou。

    不等他再回答,一直保持“食不言”的聂昕之忽然出声:“赵烛隐。”

    只是唤了这一声,效果立竿见影,原本蔫耷耷的娃娃脸顿时正襟危坐,捧起碗,安安分分、认认真真地喝着他的粥。

    郁容目睹着这一切,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坐在左手侧的男人,悄悄地打量起来。

    说起来,“聂”这个姓,在旻国不是很常见吧?

    第 8 章

    说到“聂”这个姓氏,旻国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家……今日之旻国,可不正是聂氏的天下吗?!

    郁容并非旻国“土著”,可他在现代认识的人里也没有姓聂的,故而与这里的人一样,听到“聂”姓,理所当然联想起了皇室。

    倒不会,真以为眼前这位聂昕之可能是什么皇亲国戚。毕竟,平民百姓不乏有姓聂的——只是不太常见罢了——旻朝帝王一向开明,不至于因为自己姓聂,就责令他人更名改姓。

    但考虑到一些特殊的历史因素,一般情况下,初识聂姓之人,大多人在不知其底细的前提下,皆以谨慎的姿态相待,就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真正的“贵人”。

    究其原因,还得追溯到旻国建国之初。

    当初太.祖论功行赏,有不少文臣武将被赐了聂姓。

    后,旻国国力愈发强盛,就有不少胡戎部落主动投诚,大片疆土被纳入旻国版图。曾经的胡戎首领、贵族,心向旻朝,得圣人恩典,许多都弃了胡姓,改而姓聂。

    因此,诸多聂氏,便是同姓不同宗,亦皆勋贵之后。

    旻朝建国已有百余年了。这些聂氏家族,有的仍继续着祖上的荣光,甚至更上了一层楼;也有不少没落了,便想维持一份体面,或许都有些勉强。

    郁容觉得,聂昕之有可能就来自某个聂氏家族。

    他当然不是光凭着一个“聂”姓,就胡乱做出这样的推测的。且看这一行四人,乍一看挺普通的,可每一个人的进退行止,都堪作可观有度,即使是最跳脱的赵烛隐,行站坐卧也不失规矩……他们应是出身于教养良好的家庭。

    显然,包括赵烛隐在内的三人,唯聂昕之马首是瞻,可谓令则行、禁则止……这让郁容一下子就想到了军人。细心留意一下,除了娃娃脸的赵烛隐,外表相当具有迷惑性外,包括聂昕之在内,几人都有一种军人的气质。

    尽管吧,气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幻存在。不过,郁容对自己识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跟在外祖父身前身后那么多年,他也算开了眼界,见识过来自各行各业、地位各有不同、性格各种各样的病人,久而久之,就懂得了些许识人的门道。

    对一行客人的来历有个模糊的猜测之后,郁容便没再继续深究下去。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反正只要影响不到自己的生活,管他们是怎样的来头?

    不过,郁容再如何早熟,年龄终究小了点,到底尚存了少年心性,偶尔有些好奇心,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便有了现下这般暗中观察的行为。

    自以为不动声色。

    他这一打量,就不由得生起了羡慕之心,羡慕聂昕之的外形与气质。

    聂昕之的外形和气质如何?

    一个词形容:非常的男人!

    ——好像不止是一个词了,无视之。

    什么又是“非常的男人”呢?

    以郁容的标准,一是个子高,二是长得糙,三是身材魁梧、结实有力,气质阳刚,就是“男人”。

    这几点,聂昕之全占齐了。先说个子,比身高一米七七的郁容还高大半个头;长的嘛,五官过于硬朗而俊美不足,皮肤接近古铜之色,以现代人见惯满荧屏的“鲜rou”、“小生”的审美看,当真是挺糙的;身材看着偏削瘦了,不过是因为个子太高,不显衣物之下的强壮罢了。

    气质就不必说了,冷硬而刚毅,似有一种浩然之气。

    郁容最羡慕的正是这点。他才十七岁,个子还能再长,身体经过系统的优化,不再“弱不禁风”,只要持之以恒地练武,总能强健起来……可气质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想改都不知道怎么改。

    具体怎么回事,可以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