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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真的使力,索性收回手,用手肘借力撑着身子坐起半靠在床头。 夏天依还赖在原处没有动弹,脑袋埋在他身前,拱来拱去。季绝浅也不管,任由她胡闹。 拱得累了,夏天依双手环在他腰间,抬头去看他:“现下什么时辰?” “巳时三刻不到。”应完,他又问,“起来?” “恩。”利落的从他身上翻身坐起,夏天依绕过他想去取来自己的衣裳,不想探头过去,一旁的塌上却只堆放着他的衣物。她皱眉:“你将我的衣裳放在何处?” 季绝浅懒散的指了指前方:“那边塌上。你先躺着,我去取来。” 两人收拾好自己,也没去别处,窝回先前夏天依看账的那处方塌,各自忙活。 睡过一觉,夏天依精神极好,处理起事情来,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季绝浅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办事,因此也就只是坐在对面用手肘撑着下巴专心的看她。 有道视线一直焦在自己身上,多少会有几分不自在。夏天依初始还会说两句,让他转过头。不想后来次数多了,他非但不听,反而开始动手动脚?她也就放弃了说他,只当那人不存在,专心专意的处理着手中事。 玉霞备好午膳进来唤人时,就看着她家王爷满脸痴汉样的直直盯着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则是痴汉般的牢牢锁住手中账册。画面,无端透出几分温馨。小姐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她想。 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酸涩,玉霞走近:“王爷,小姐,午膳已经备好。” 收回视线,季绝浅将情绪尽数藏好:“好。” 玉霞见怪不怪,福了礼就退下先去厢房布置。 用完午膳,夏天依带着季绝浅直奔西乔园后部的凉亭那方去。玉霞带着她的账册,青双拿着她的饭后小点,青苑托着她的好茶,紧跟在后。 一个下午的时日,就这样过去。 第二日季绝浅依旧是在卯时起来,上完朝刚要出宫门,就被匆匆赶来的挞承皓拉住:“王兄,小五吵着要你带她出去见见王嫂。昨日被她闹了一天,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季绝浅还不曾开口,就被一直等在宫门这处守着他的挞承雅跳出来扯住了袖口卖可怜:“王兄,承雅实在是想王嫂了,你就带我去一趟嘛!” 那副模样,与夏天依足有八分相似。 季绝浅又去看跟在挞承雅身后的挞承修。一见王兄视线挪到自个儿身上,挞承修忙举着双手表明决心:“王兄,承修也想出去走一走。” 此话换来挞承雅一个赞赏的眼神。 只是,季绝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今日不行,明日。” 被拒绝不是一两次,挞承雅早没了脾气。闻言嬉笑着讨价还价:“今日不去也可,只是明日,王兄要带着我等去郊外才好。” 想着早晚是要带夏天依出去走走的,季绝浅干净利落的点头:“许你。” 季绝浅向来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就不会食言。得到他的许诺,挞承雅留下一句:“承雅谢过王兄。”就高高兴兴的拉着挞承修离开。 等人走尽,季绝浅踏出宫门,上了王府停在宫外的马车。马车车轮转动的咕噜声里,朝堂之上的那一幕,这时愈发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第96章 莫要肖想本王所有物 一向明哲保身,不站政党的大将军, 今日早朝, 帮着二皇子说了几句话——这是今日下了早朝之后,皇子大臣谈论得最多的一件事。 能在皇帝身前办事的, 哪个不是精明的主?大将军这番举措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大将军, 可说是当今圣上除了永安王外夸赞得最多的臣子。得此一良将, 得意的,自然是二皇子挞承闵那边的羽翼。 损失一枚好将, 愤愤不平的,当是季绝浅手里的心腹。最为淡然的, 是向来不在乎这些的季绝浅,以及早知真相如何的挞承皓和莫箫。 不过为了保证不露出马脚, 挞承皓还是照着往常的性子朝着季绝浅喊开:“我看大将军就是老眼昏花!二皇兄有哪处比得过王兄你?” 他的嗓音不曾压制, 因着愤怒,较之平常还高了几分。这时又是才刚下朝,人流还都聚集在一处, 挞承皓这一嚷嚷, 少不得吸引了众人视线。 挞承皓只当看不到那些人精的神色, 看季绝浅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他怒:“王兄!” 季绝浅的视线这才抽空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你急什么?”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挞承皓此番,当真演了个十成十。 “若不是大将军看不清局势, 我用得着如此着急?”话里,俱是对季绝浅的维护。 季绝浅被他惹笑,在他肩头垂了一记,好好教人:“当今局势,不代表日后局势。大将军要去二弟那处,去就是。”在挞承皓愈发恼怒的眼神里,他正色,“但凡本王想要的东西,从不曾有人能抢走。” 两句话,看似都是为安抚挞承皓的急性子。实则前半句是说给在场所有臣子听,后半句是说给自己人听。 自小在后宫前朝的争斗中耳濡目染,挞承皓如何不懂季绝浅的心思。收敛起先前过分激动的情绪,老老实实跟在季绝浅身后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王兄明哲,承皓受教,往后定不会如此短浅。” 人前兄弟俩一前一后陆续离去,人后挞承闵与大将军温凉有说有笑。 “大将军今日,怎么突然想着要帮承闵?”其中探究,不做多说。 若说季绝浅是冷面虎,那么挞承闵,则是当之无愧的笑面虎。两个都是狠角色,只是狠的方式不同。 温凉先是出生于商贾世家,后是锤炼于大漠疆场,尔虞我诈不知看过多少。挞承闵那点花花肠子,在他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般:“审时度势,觉得二皇子更有帝王之相,遂投之。” 挞承闵隐藏起眼底的一丝得意,故作漫不经心:“然而看在承闵眼中,好似永安王的帝王之相更为浓郁?” 温凉摇头:“有幸私下偶遇过永安王爷几回,那人确实有勇有谋,只是败在太过于儿女情长。无法彻底狠下心的君王,终究成不了大事。” 这话一说,挞承闵当即就信了。毕竟这番看法,竟是与他心中所觉的,不差分毫。 若想自己的人从一而终,适当的放低身段是理所当然。在原处站定,挞承闵朝温凉拱手:“往后,还请大将军多多帮衬。” 自己堪堪一届将军,哪里敢让当朝有望成为下任皇帝的皇子行礼?温凉连忙双手托扶起挞承闵:“老臣惶恐,既然已选择二皇子,自当定心为您效忠。” 挞承闵也不做作,顺着温凉的举措站直身子,提议:“承闵得将军,更是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