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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挡了,应变倒是快:“本王尝过,不怎么对胃口。王妃喜欢,饮下便是。你我之间,无须如此客气。” “哦?王爷的意思是……” “你二人在此处磨叽什么?架子好了,可以开烤。”夏天成本是过来拿食材,看夏天依举着一杯羊奶要给季绝浅,偏他季绝浅还不接,心里很是不爽。 自己这个二哥都不曾有如此待遇,怎可让他一外人抢了先。想至此,伸手就夺了过来:“他不喝,二哥喝。” “二哥,不……”可。夏天依话音未落,夏天成就已一口饮尽。 皱眉咬住下唇,她讪笑着往季绝浅身后躲:“二哥,那么急躁干什么,也不听meimei将话说完。” 夏天成此时表情有些难以言喻,握住杯子的那只手用力,似要将那杯子粉碎。怪异的味道依旧停留在口腔,刺激得人精神异常,异常的想动武:“谁做的?” 话虽是疑问,眼神却是飘向了季绝浅。 季绝浅拿过布巾不急不缓的擦着手上不甚沾染的几点水痕,话里满是挑衅:“我。” 夏天成嘴角勾笑:“天依,去和你嫂嫂玩。” 她自然不会走。趁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抱了桌面的羊奶,烈酒。藏于季绝浅身后,又匀过一杯。放回酒壶这些之时,顺手加了些调料。 摇晃匀和,她从他身后走出:“若是嫂嫂愿意喝了天依这杯酒,天依自是愿意与嫂嫂交好。” 但凡着顾平川一来,二哥便不正常。她满心的不快,正无处可泄,巧在二哥这便送来了机会。 杯中物颜色不纯,明眼人都知兑了物。 夏天成敛了先前的气势:“为兄愚钝,不知meimei这是何意?” “不知何意?二哥,你以往不是这般。”那时候,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她这个meimei,何曾为过一外人,直接无视她。 她知道,兄妹之情终究无法与夫妻恩爱相提并论。但她好不容易才来一回,他能这般不放心上? 顾平川不出现时,他待她与平日里无任何异样。一旦顾平川现身,他便像是换过一人,对她置若罔闻。 身后守过自己十几载的兄长,她如何会不明白。近两日看多了蛊毒之论,再结合外界皆传西疆蛊毒盛行,这事情,明显蹊跷得很。 “我的好二哥,你就不怕你是被有心之人施过蛊毒?” 听闻她的话,季绝浅神色一暗。抬眸去看顾平川,她嘴角挂着抹讽刺却也妖艳的笑:“meimei好眼力。只是不知meimei是从何处听来蛊毒这一邪教做法。西疆虽盛行蛊毒,但也不至于人人都会。” 走至顾平川身侧,夏天成头回对夏天依使了怒:“天依,不得无礼!”话里之严肃,前所未有。 夏天依陡然红了眼眶:“二哥,这可还是你?” 夏天成自觉说话重了,但话已出口,再难收回:“天依,你现今既已嫁为人妻,说话做事就再不能如以往还是女儿家那般肆无忌惮。” “天依如何就肆无忌惮?二哥,你偏心太过了。”话里,凌冽中夹着几丝委屈。 夏天成却不回她。话锋一转:“绝浅,天依如此不懂事,说话办事不见丝毫分寸,往后理当管教。” “哦?二哥这是为了区区一个连名分都不曾有的女人,要教训你疼爱了近二十年的嫡亲meimei?”她恼起来,说话当真就无所顾忌,“夏天成,爹娘可知,你要娶的,是如此狐媚之人?” 尾音还在几人耳中徘徊,夏天成显然是动了怒,话里竟是凌厉:“谁把你养成了今日这幅市井之人模样?夏天依,你可还记得,你是丞相府千金!这等粗俗话语,该是由你嘴里吐出的?” 话落他抬手就要打来,夏天依倔强的盯着他的手渐渐下落,不曾有丝毫躲闪:“二哥教训的是,天依记下了。只是不知二哥这番作为,又有哪里有丞相府公子的丝毫表率?” 那一掌下来,季绝浅原伸了手要挡下,被夏天依拦住。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夏天依偏过头,嘴角隐隐有血丝渗出。好似察觉不到疼痛,夏天依嘴角勾出一抹笑:“二哥,你就是如此心疼我?” 她话里,多少参了些许失望。夏天成看着她嘴角红得刺眼的血迹,复又低头去看自己那只方才使了九成力道的手。好似疑惑此事怎会是自己所做,眼神里一片混沌:“天依,二哥……” 他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释,那并非自己本意。可是真凭实据都在眼前,他要从何说起。 他久久不曾说出一字,夏天依没了耐性。伸手直指立于夏天成身后的顾平川:“不知这一巴掌打了,二哥可曾醒来?” 她将矛头再次对上顾平川,夏天成的犹豫顿时消散:“不得无礼!” 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夏天依收回手,满是疲惫:“如此都无法唤醒你,也罢,也罢。” 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失落,但是他也有他的坚持:“天依,你年龄尚小,还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今日,二哥权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原是向外走了的步子,在原地停下。她背对着那几人,语气平静:“二哥这是动过手了还想做善人?” 说完也不等回答,步伐坚定的离去。玉霞跟在她后头,心疼也不敢多说。委屈夹着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眼角有泪,如珠滑下。 她的身子在风里略显单薄,引人心疼。 等她走远,季绝浅沉了脸色:“夏天成,今日你的确过分了。好歹,她是你的亲meimei。今日所为,虽说她的手段欠佳,我不信你不知是为你。” “有空在这处数落我,不如前去安抚她的心情。”拿过一串羊rou在烤架上放置好,夏天成兀自倒了一杯烈酒,一口饮尽。 季绝浅语气颇为不善:“不劳费心。” 西疆人生地不熟,受了委屈,能去的竟然只有木北园的寝房。 玉霞见她脸上有指印,虽然惊诧,还是不忘取了药膏来:“小姐,玉霞为您上些药。” 先前夏天成动手时,她在夏天依后头,看得并不真切。原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唬人,不曾想,二少爷竟然真的下了狠手。 在软榻上坐了,夏天依只专注的看着窗外:“不用,你下去,让我独自待待。” “小姐,不上膏药,那伤……” 一句话未完,就被夏天依打断:“下去!” 虽担心,终究拗不过主子:“是。” 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玉霞方带上寝房的外门,便见季绝浅匆匆而来。脸上不自觉带了如释重负般的笑意行礼:“见过王爷。” 看她手上拿着药膏,季绝浅伸手接过:“我去。”推门时又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夏天依埋首在膝间,双眼微微放空,不知在思索什么。听到脚步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