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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足令天音宫的人咋舌。 总结来说,那便是实力决定一切,哪怕天音宫再以优雅著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优雅也只能是渣渣。 所以当老宫主表示想重新接管天音宫的时候,反对的修士寥寥无几,甚至按有的长老所言“少宫主不过是代为管理”。 短短时间内,就使令天元的一切成果成为了为天音宫作出贡献的理所当然,趋利避害的利己主义在天音宫表现得淋漓尽致。 …… 令天元的描述轻描淡写,甚至很客观地表现了他自己是毫无胜算的。 安清听完后问道:“那什么宫主之位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安清心里想得更为直接,那便是令天元为什么在这实力差距下执着作死。 令天元却像是被问愣了一般,半响没回答。 “阿凡,他怎么了?”安清默默开始和薛凡聊天。 薛凡寂寞空虚冷了好久[并没有],很开心地准备再次吸引安清的注意力:“我想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很激动,很不知所措,你要理解。” 安清看了看令天元,的确有些两眼迷蒙,安清愉快地认同了薛凡的看法。 薛凡一本正经地继续说:“说不定他待会会回答你‘我也不清楚,大概对我而言并不是很重要,只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被母亲作为天音宫宫主来培养的,若是不当天音宫宫主,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薛凡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令天元回过神来语气略带茫然道:“我也不清楚,大概对我而言并不是很重要,只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被母亲作为天音宫宫主来培养的,若是不当天音宫宫主,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居然一字不差! 紧接着安清就听到薛凡一本正经的语气:“这完全就是话本里的套路啊!清儿说起来你还要继续收我话本么?” ……果然在你心目中话本最重要对么! 安清很想拍薛凡脑袋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回道:“当然得收,一天到晚都是套路,做人就不能真诚一点么?” 薛凡看到令天元等着安清回复却得不到回复的样子,对自己成功达成吸引安清注意力的成就很满意:“都听你的。” ……突然就觉得自己地位还是比话本高的安清有点小开心。 没有得到应有回复的令天元开始默默自己给自己台阶下:“道究竟是什么?我的道又是什么?这些问题我从来不敢思考,因为一思考我就不知我多年的执着是为了什么。” “母亲很爱父亲,在父亲失踪后,母亲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竭尽所能地保证父亲和我的地位,我没有朋友,我从小都要遵从母亲按照父亲所说的话来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 “母亲在二十年前左右卧凤大陆和潜龙大陆大战的时候,受伤魔气入体了,那时候母亲很虚弱,她无法继续时时刻刻约束我。” “我从未见过母亲那么虚弱的样子,虚弱得不会再说父亲说过的话,连了解外界都需要我,母亲到后来每天清醒的时间很短,常常无法说话,便只能听我说话。” “后来母亲身体好了,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习惯了也没什么。” “那日母亲和所谓的父亲在一起却全然变了模样。我从未见过母亲笑得那么开怀,表情那么温柔,她见到我表情就变得冷淡,那样的转变让我当真觉得可笑又无能为力。” “然后母亲说‘你父亲回来了,你不用继续代替你父亲接管天音宫了’。那么理所当然,那一刻我就便想,天音宫的宫主只能是我。” 令天元说完看向安清,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和安清聊天,似乎面对着安清他便有种可以放松的感觉,这感觉陌生得很,却很容易让人依恋。 一边偷偷用所剩无几的力量让令天元对着安清的脸就产生“这人很可靠,说再多秘密也不会被说出去”的感觉,这是精神类法术的一种,名为“倾述感”。 安清尚且没发现薛凡的小动作,令天元更是没发现,自顾自对安清剖析了一遍自己的心理。 安清觉得令天元说这么多可能有点口渴,递了一杯红梅汁给令天元说道:“道理我都懂,就是不太理解你个小金丹为什么要和高你好几阶的人斗,不是找死就是笑死。” 红梅汁是安清在薛凡的建议下,有空便榨好放在储物项链,性属阴,对安清修炼也是大有裨益。 令天元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拿出了那日的留影石,安清正看着留影石中有些吃惊。 而薛凡则是在安清脑海里略微委屈地说:“我都没喝你榨过的红梅汁。” ……这个关注点歪得安清又有点小开心。 第七十六章 风起 四大陆的月亮各有不同,潜龙大陆的月亮似凡人界,只要天晴的日子,到了夜晚都会月亮,自然会有阴晴圆缺,藏虎大陆的月亮,被他们称为弥圆,逢十而出,如同名字般又大又圆。 而卧凤大陆的月亮,别称赤月,赤月逢五而出,多是半圆带着淡淡的红色,魔族在魔化时眼睛会变成赤红色,便有种浪漫的说法,那是赤月在给予魔族为爱而狂的力量。 魔化是每个魔族都有可能觉醒的经历,哪怕是善魔也不例外,魔化会激发魔族体内血脉的力量,燃烧着魔族所拥有的能量而爆发出力量。 当万魔魔化时会发生什么?那将是别的种族的灾难,而一旦万魔同时魔化,在魔化之后的那段虚弱期里,那会是整个魔族的灾难,魔族极有可能将会覆灭。 这日正是一个逢五的日子,赤月当空,夜空呈现出深幽的湛蓝色,赤月看起来比往常又赤红了几分,星光闪烁,煞是好看。 “宫主,‘蚀月’兹事体大,何不与少宫主商议一番?”手拿折扇的男子语气并不如他的言语那般恭敬,反而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被称作宫主的男人,额角印着一片黑色莲瓣,银白色的长发长长地拖到地上,眼睛细长,嘴角噙着一抹优雅的弧度:“我此番归来,作为老友,你又何必这般调侃我?” “你知道我的,向来喜欢调侃人,怎么几百年不见你就忘了?不过虽然你的修为倒退了,能回来也是极好的,你儿子是个有天分和运道的,只可惜有些心软,做事不够果断,还要再磨练一番。”男子挥开了折扇,薄如蝉翼的折扇散发出透亮的光泽,带着显而易见的韧性。 “你倒是看的仔细啊,昶瑜。”声音空灵,眼睛细长的男人目光看向不远处,像是在观察男子薄如蝉翼的折扇,又像是毫无焦距地看向别的东西,细长的眼睛里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昶旭看了眼男人,嘴角微挑:“嘉墨,说起来我倒是好奇你们令家的预言怎会如此之准,千年后于卧凤大陆现天音之旧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