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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是讲了大话。” “到底是年少,固执又幼稚!”虞坚德毫不客气的评价。 “父子俩还能有隔夜仇不成?你爸爸做的不好的地方有许多,可我这个老子还没死,有人管教他。他并非不爱你,你是他第一个孩子,小时候的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半夜发了烧,他在外头出差……” “爷爷。”虞沉打断他的话,“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虞坚德瞪他一眼,胡子微翘:“你看看你,说不了两句就这样!他到底是做父亲的,还能一味向儿子低头不成?是个男人必然有自尊,他心里头愧疚,你给个台阶下不就完了?还学人家离家出走搬出去住,怎么,这还上着学,翅膀就张硬了?” “……我没有离家出走。” 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我既然说出来那样的话,就一定守得住。明萱和那个孩子,进不了家门。没人能威胁到你,从前是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就算不提你爸爸,我难得在家住几天,你生他的气,难不成要把爷爷也一并气上?” 他皱着眉,站在原地不置一词。 “上次见你舅舅,他说你做的很认真。也好,学校里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多跟着学学,以后也早点接受公司。”说到这里虞坚德蹙眉:“只是那什么明星不明星的我不知道,那个圈子乱的很,不三不四的,终究不能当个正经事做。我知道你舅舅的意思,他没有孩子,将来怕是你母亲家里的产业也要你接手。 但你得知道轻重,你姓虞,是我们虞家的人。那边将来可以安排别人打理,重心还是得放回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像个成年人了,宽厚坚实,很可靠,他很满意。 “阿沉,你年纪小,本不该和你说这么多。但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有哪个孩子能什么都不懂的长大?要得到一些东西,自然得付出代价。况且早熟一些,有时也不是坏事。” 循循善诱,语重心长: “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不能松懈。” 虞沉垂眸,眼睫微动:“您说的我都懂。” “好,那就好。” 老人一笑:“我想了想,你要是愿意出去住,那也随你。改天我得亲自上门看看,环境不好可不行。” * 宏辉换了新校长,在屈从于众多有钱学生yin、威之下的多年之后,上任的新校长终于硬气了一把。 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学生头上。 严格按照校规的封闭管理制度,校门增加了守卫,严格把控学生的出入,连只苍蝇想飞出去都难。 一时间怨声载道连篇。 学生们放飞自我太久,一下子进入圈养模式,气的恨不得揭竿起义。 而关于这点,家长们自然不会有意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巴不得别把孩子们有人看着,别放出去惹祸。 路南方煜他们还好,对天□□浪的咎子昂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徐若茶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刚准备出门买菜,大马路上,嚎叫声震的她耳朵疼。 隔着空间和屏幕,都能想象到他在那头撒泼打滚的蠢萌样。 “若茶meimei!不,大姐!我都两周没闻过火锅的香味了,你行行好!救救我这个匍匐在生死边缘的可怜人吧!” 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立马有起哄声传来。 “谁不给你吃火锅了?”她把手机拿远一点,等那阵疯闹过去,才不紧不慢移回来。 “这破学校不把人当人看,我都两周没出过校门了!两周,你敢信!?” 她忍不住发笑,怪不得最近觉得他安静了不少,还以为是上次吃饭被虞沉惹的扫了兴。 “那我就做一回圣诞老人,到了给你电话。” 咎子昂在电话里千恩万谢,若不是不在场,怕是要当场行个大礼。 挂了电话,她就近选了一家火锅店,与店主交涉半天才商量好打包的事。想到许久未见的知晓,想必现在的待遇比那个活宝也好不了多少。等待期间,又转去超市买了大包的零食。 打了车到宏辉,咎子昂连校门都不敢靠近,站在枝形栏杆后,双手扒着眼巴巴盯着她看,一米八几的男孩子,娃娃脸上一副泪眼婆娑的小媳妇样。 路南陪他一起来的,站在不远处一边抽烟一边放风,见到她,肆意的挥了挥手。 徐若茶真是忍不住笑,小心翼翼把打包的盒子从栏杆底下塞过去。 “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宏辉的食堂不比外面饭点差吧?” 他打开袋子闻了闻,迫不及待的就要拆筷子吃。被路南一声警告性的咳嗽给止住。 “哎呀你不懂,帅的人向来不屑吃食堂。” 她挑眉,不发言。 咎子昂已经拆了一包爆米花解馋,嘟囔着不情不愿的补充:“再说了吃多了总会腻啊,我都吃两年了。 徐若茶啧声:“委屈你了。” “可不就是!”小脸愤愤不平,他还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小心劳资一怒之下,就……就装病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放太久会不好吃,零食你们分着吃,不要忘了知晓。” 确实是管得严,cao场上都没几个学生转悠的。 咎子昂应了一声,美食当前还谈什么友情?早就迫不及待了,转身一溜烟就拉着路南顺小路跑,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道过别,反正无事可做,干脆慢悠悠步行回家。 宏辉的地理位置很好,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占地面积极大,偏偏又处于幽静的小巷里。周围是教职工楼,几乎把学校包围在内。于闹市中,愣是隔绝出这么一片安静的适合学习的区域来。 她晃着步子,走的不紧不慢。路两旁种满香樟树,已经是成年的姿态。正处花期,黄绿色的小花摇曳其中,掩着树叶,簇簇团团。一地的落花,几近把街道铺满。 路上行人很少,她拍了一张,发给虞沉看。 刚走出没几步,耳边隐隐传来一些声音,就在几步之遥的小巷内。 有人在哭。 她停下脚步,又走近一点,凝神听。 “哎,你小子怎么每次见我们都哭呢?鼻涕都流出来了,真恶心!”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年纪不大。 “就是啊,我们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 哭声一滞,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紧接着是嘻嘻哈哈一阵笑:“哈哈哈只有上面流水吗?下面会不会也尿裤子?我来检查一下,嘻嘻尿裤子可不好。” 哭声更大,他听清,也是男生,一边哭一边嚷嚷着什么。 最初那个男声又出口:“跟你商量个事儿,既然是兄弟,应该不计较这些吧?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