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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对她的态度总有些微妙。 早读半个小时的时间,徐若茶完全没静下心来。 把小熊从书包里拿出来看,路上行人多,又大多不注意脚下,腿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脚印,原本柔顺的毛都扁下去不少。她拿着湿巾清理了半天,既心疼又无奈。 咎子昂消停了几天,最近又开始活跃了。 大概是因为有了徐若茶挡枪的缘故,马丁靴小姐sao扰他的次数少了很多。咎子昂的好心情可见一斑,连朋友圈都发的更为频繁。 【咎子昂】:怎样?阿沉为难你了吗? 末尾还十分幼稚的加了一个狗头 徐若茶心情有点不大爽 【徐若茶】:没有为难 几秒过后,发来一长串的搞怪表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松一口气的心情。 【咎子昂】:就说嘛!阿沉那么大度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呵呵。 这句欲盖弥彰的“呵呵”实在傻到了极点。 【徐若茶】:他没有为难我,只是不理我而已。 【咎子昂】:………………………… 【咎子昂】:不是吧 【咎子昂】:咳,若茶meimei,这个事儿吧…… 【咎子昂】:我已经教训过阿煜那个狗崽子了!都怪他不懂事儿,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我来给他解释。 他就像话痨一样,消息还在不断发来。徐若茶懒得搭理他,把手机随意扔进了抽屉里。虞沉不在,没人搅乱她的心绪,还是要趁机好好听课的。 整整一个上午,心无旁骛,上课效率超高不说,还利用下课时间做了一份数学卷子,充实感颇深。 虞沉不知道在做什么事,原本说好了带她吃午饭,十一点左右又发来消息,说赶不回来,要她自己回家。 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下午第一节课过后,才食髓知味的难捱。身旁的座位空落落,书本崭新整齐的摆在抽屉里,旁边是叠整齐的备用校服。 除此之外这张桌子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痕迹。 上课的时候又不免走了神,下意识的回头,目光只与一团空气相遇。 …… 她从没做过什么依赖他的事,却不知依赖感已经落地生根发了芽。 * 好容易下了晚自习,出了校门意外的看到咎子昂等在门口的便利店。 他没穿校服,个子高挑长相可爱,是时下女生很喜欢的娃娃脸类型,吸引了一众二中无知少女的目光。原本面无表情故作深沉的耍酷,一抬眼见到徐若茶出来,顿时没了矜持,打着哆嗦挤笑脸: “若茶meimei,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再等不到你,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该在便利店门口给我献花了。” 她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全然忘了早上的事。 “你怎么来了?他不在。” 他视线还顺着她身后左顾右盼,听了她的话目光又乖乖回来。 “不是吧?”他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阿沉不在?” 徐若茶点点头,注意到他鼻尖微红,略犹豫的问:“你很冷吗?” 不到十度的气温,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牛仔裤还是破洞的。不冷才怪…… “虞沉的校服在楼上,你要穿吗?” 咎子昂疯狂点头,刚才出门他就后悔了。方煜骂他招蜂引蝶,所以才把邹雪这种怪胎给吸引来。他深刻意识到搔首弄姿的严重后果,怕邹雪不死心,最近在学校都是怎么没形象怎么来。 而今天为了在二中门口耍一把帅,特意把厚衣服换下来才来的。 不换不知道,一换……让他回去继续做个养生的老人吧! 又折腾了一番,学校里的人已经空了大半。来都来了,咎子昂也没有扭头就走的道理,心心念念欠着她的人情,说要请她吃晚饭。 徐若茶推脱无果,就答应了。 虞沉今天应该是很忙,下午没有给她发消息,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中午的那一条上。 她攥着手机看了一个下午,微信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她想起个头,从数学课上老师讲的笑话,到布置了很多引起全班怨言的物理作业,都想给他转述一遍发过去。 然而还是忍住了。 点菜期间,她犹犹豫豫的,编辑了一句话发过去。 【徐若茶】:咎子昂来找你,你不在,他请我吃饭。 一分钟过去,没有回应。 五分钟过去,微信界面空空如也。 半小时过去,手机完全没有任何提示。 …… 这条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再没了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来啦! 忙了两天出国的事情,写的就很慢……今天发一波红包补偿我的小宝贝们 第23章 虞沉回消息是在晚上十点半,彼时徐若茶正准备擦干了头发上床睡觉。 他的话言简意赅:下来 徐若茶看到消息, 把毛巾扔到一旁, 蹬蹬蹬跑到窗前, 拉开窗帘看。 只有一辆黑色的车低调的停在楼下, 开着近光灯示意——属于虞沉的保镖。 她才从浴室出来,身上换了睡衣, 头发也顾不上擦, 拿了钥匙就小跑下楼。 这栋楼有几十年的历史, 是陈欣怡的上一辈留下来的老房子,楼梯里虽然装了声控灯,却因为线路老化的缘故经常断掉。狭窄的楼梯过道, 黑黝黝的长梯,一度是她非常害怕的东西。 刚搬进来时她还没有对陈欣怡敞开心扉,所有事都憋在心里。那时候她已经上了初中, 有了晚自习。夏天还好, 到了冬天天黑的早,一片漆黑的楼道洞口就是梦魇。 很多时候她不敢独自一人上去, 就耐心的等在门口, 若有邻居回来, 就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现已住了几年, 年龄没有虚长, 不再做以前那样傻乎乎的事,但印记也早已留在心上。 她总是避免在夜晚的时候外出,现在知道虞沉就在楼下, 好像深藏的胆怯都在一刹那跑光。 脚上还穿着棉拖鞋,一对装饰用的兔子耳朵随着奔跑的动作甩来甩去,十分不便。她仿若没有察觉,脚下的步伐一点不含糊。 虞沉及时推开车门下来。 “别跑,急什么?” 她站定,茶色眼眸晶亮。冬天的风折磨起人来向来不打折扣,风顺着吹过,头皮一阵冰凉。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虞沉皱眉,伸手一碰她的发间,那里还滴着水:“怎么还是湿的?快上去。” 说完就不由分说拉着她原路返回,徐若茶还没来得及正正经经看他一眼,被拉扯的踉踉跄跄。 “哎呀,鞋子,鞋子要掉了!”她挣开手腕,仔仔细细的把鞋穿好。 虞沉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最会察言观色,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