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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开云握着座椅扶手,被沈隽意气的牙根打颤。 沈隽意似乎能想象到他现在这样,有种报复的快感,接着又说:“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我告诉沈开霁了,他没跟你说?你这弟弟也不怎么样啊。” 沈开云声音一凛:“什么意思!” 沈隽意淡淡道:“我跟他说,我mama是我亲手杀的,就用我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的相框打碎了,玻璃片割上了她的动脉,血喷出来,落在你留下的那些脏东西上。” 他说完,电话两端陷入了极致的宁静,要不是沈开云的呼吸声很重,沈隽意甚至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你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沈隽意冷嗤了声,搁在桌上的那只手又开始渗血,他却恍若不觉地继续说话:“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见你以为她是自杀而对我百般隐瞒的时候,我有多恶心。” 沈开云不能接受地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不是,不可能!” “你是不是忘了,你惩罚她、折磨她的时候,从来没有避过我。”沈隽意胸中憋着一团气,冷冷地说:“你大概忘了吧,所以能心安理得地在我面前演这种慈父戏码,来诬蔑她抛弃我?” - 傅清疏恍惚醒来,艰难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先本能的低吟了声,这才发现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把guntang的铁砂。 疼。 他吞咽了口唾沫润嗓子,却被刺激的皱起眉,艰难地撑着床坐起来,茫然了半秒忽然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傅清疏一怔,脑海里瞬间回忆起来,他晕倒之前好像是在实验室,然后是……好像是有些到了发情的感觉。 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他抬起酸软的手臂捏了捏额头,被子滑落,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身上很清爽。 他揭开被子,才一下床便摔在了床下,双腿软的打颤,好不容易才撑住了站直身子,扶着墙出了门,隐约听见说话声。 在楼下。 傅清疏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挪到楼梯边,看见背对着他坐在客厅里和人讲电话的沈隽意,离得不算远,尽管声音不大,还是传到了他的耳里。 “我能杀了她,如果你继续研究那种药,我也能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出于尊重罢了,既然大家觉得不介意就不改了,我也很喜欢教授第一次看见沈隽意名字时候,神意隽永的解读,爱你们啾啾啾。 别说了,我先表白沈mama,我爱她! 第三十一章 出其不意 傅清疏还有些昏沉, 迷迷糊糊地听见这句话打了个哆嗦一下醒了。 他……杀过人? 傅清疏眉头拧紧, 看着沈隽意笔直锋利的后背,话音比脊背还要锋利,像是一把刚开了光, 还映着寒光的刀刃,裂金断玉。 虽然沈隽意平时说话没分寸, 斯文内敛跟他完全没关系,莽撞狂妄有他一份儿, 但杀人? 他不信。 沈隽意能救他、救沈烽,证明他是一个心里有三分赤诚的人,那团火骗不了人。 他在跟什么人讲电话, 说“继续研究那种药, 我也能杀了你。” 什么药? 傅清疏无意听人墙角,但客厅是开放式的,站在这里就必然能听见, 沈隽意没发现他索性就没走, 鬼使神差地继续听了下去。 “过几天我回去。” 房子里静悄悄地,沈隽意的声音甚至能在客厅里返出一点回声。 傅清疏腿软的不像话,将手按在楼梯扶手上没有发出声音, 静静地听他过了会,冷笑了声说:“没人要跟你演父慈子孝,我要带她走,她叫诺拉·珀西,不叫沈烟, 别用你的姓来侮辱她,我嫌脏。” 诺拉·珀西。 傅清疏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记不起来了。 沈烟。 都姓沈,和沈隽意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说完这句沈隽意就挂了电话,但没有转过身,反而是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浑不在意的由着它滑的远了落在地上,发出轻轻一声。 傅清疏敛住眉眼,不太自然的缩紧了下又轻轻松开,感觉从那里到肚子下腹都酸软不已,有些酸涨过后的不适。 他闭着眼睛,努力回忆自己在晕倒之前和后来半昏半醒的之时发生了什么,微微低头时感觉后颈有些微刺痛,伸手摸了下,一愣。 他被人暂时标记了。 ——沈隽意还给我,好不好,还给我。 ——不、不要暂时标记! ——你湿成这样,不暂时标记会被活活烧死,难道你要他最尊敬的教授以这幅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今晚因为沈隽意的信息素强行被挑起发情期,又被他突然的暂时标记将发情期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傅清疏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碰了碰额角,想起他逼问自己哪儿来的药,又问自己用了多久,他没回答。 沈隽意捏碎了他的药,还暂时标记了他。 这是禁药,他不能把祝川供出来,何况用这种药和他有什么关系,生死是自己的。 没过多久,沈隽意站起身估计是要上楼,一回头看见了他。 两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对视了一会,沈隽意问:“你醒了。” “嗯。”傅清疏点了下头。 两人无言。 沈隽意没多说话,他不顾傅清疏的意愿强行暂时标记了他,他没那么高高在上地说什么为了你好,也没打算洗白自己迫不得已。 傅清疏排斥自己身为Omega的身份,也厌恶发情期,虽然没那么矫情,但沈隽意的暂时标记对他来说,像是给十三年的坚持撬了一个角,有什么吹进来,扯他的原则。 过了一会,沈隽意问他:“饿了吗?吃饭?” “嗯。”傅清疏又是只点了下头,但却扶着扶手慢慢地往下走。 沈隽意看着他,想去抱他,但觉得傅清疏应该不会想要在他面前这么示弱,想了想还是转过身进了厨房。 他只会煮粥。 傅清疏坐在餐桌旁边,有心无力地喘了口气,直到沈隽意给他送了碗粥到面前,才伸着有点颤的手指去拿勺子。 啪嗒! 勺子落在了碗里。 沈隽意看了他一眼,忍住了提议要喂他的话,板正地坐在餐桌对面,看他一下一下地搅动碗里卖相极差的稀粥,以为他嫌弃。 “不好看,也不是很好吃,你忍忍吧,等你明天恢复了自己做给自己吃。”沈隽意顿了顿,眼皮抬了好几遍才说:“暂时标记你的事儿,我认了。我跟你说过等你清醒了,要杀要打我不会反抗。” 傅清疏吃了口粥,嘴角动了动喉结动了动忍着疼艰难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