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5

    是楚恪和燕择,没想到头一个走出来的就是楚慎。

    这人一眼见到张澜澜,身上猛一个震颤,一时惊惊痴痴地楞在当场,如遭雷劈四个字都不够形容。

    张澜澜镇定心神,果真走上前去,给出了一个笑。

    这笑他已练习过许多次,可每一次都笑得很难看。

    只有这一次,笑得像是个人了。

    “三哥,我是阿恪。”

    第149章 大佬的隔世一抱

    楚慎和燕择已去了足足半个时辰, 楚恪已觉得自己快等不下去。

    放在不要紧的时候,这半个时辰也就一桌菜的功夫,他龙吞虎卷一顿,还能美滋滋地喝个小茶,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这时间过得漫长。

    可如今他们身在一处诡谲莫测的地下洞xue,鬼声四起, 异象连连, 这种地方一秒钟就是一整天, 半个时辰就好像半年, 长得令人无法忍受,多待一会儿是五脏入油锅,六腑受煎带熬。

    既是忍不下去, 又何须再忍?

    楚恪看了一眼商镜白:“我要走了。”

    语气决然无比, 仿佛一道雪白剑光碾玉碎石,任谁也拦不下。

    商镜白却偏偏拦在了这人面前,他好像永远看不清什么时候该退。

    “我答应过他, 要留你在这儿。”

    楚恪禁不住笑了,这是他头一次觉得对方也有犯蠢的时候。

    “人都退下了,你何必再装?他是你此生宿敌, 他的话你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商镜白却认真地摇了摇头:“我放在心上的不是他的话,是我自己的。”

    “什么意思?”

    “我答应过他要看护你,这不光是对他,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楚恪满不在乎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紧要关系,只是你要走, 我就得拦。”

    楚恪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目光扫视了这人的上上下下。

    “你以为能拦得住我?就凭你现在这模样?”

    他仔仔细细地看,从对方苍白的脸蛋看到腰间的伤口——这人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破绽,他的每个呼吸、每个动作都透着虚弱。这样一个伤患,又怎么可能拦得下披着楚慎壳子的楚恪?

    商镜白苦笑:“一个你,一个燕择,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可偏偏有的时候是如此相似。”

    他话题转得突然,语调如此伤感忧愁,简直像是忽然换了个人。

    楚恪不明所以:“这和燕择有什么关系?你在胡扯些什么?”

    商镜白叹了口气:“他被楚慎打得近乎半死,被当做一个弃子抛出了秦门,伤口溃烂欲死,众人一口口唾沫淬在他背上,仍舍不得去恨,想了足足三年,最后还是回到楚慎身边了。”

    “你是想说他不值得燕择?”

    商镜白笑道:“我从前如此觉得,如今倒是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没有人能改变楚慎,我以为他永远都会是三年前的楚慎。”

    楚恪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你觉得燕择改变了他?”

    商镜白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没有人能比我看得更清。燕择对他的影响是全方面的,从头到尾,一点儿都没漏。”

    楚恪忽的一下全明白了。

    这些日子对方的反常,种种奇怪而幼稚的举动,一切的不同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你是故意的。”

    商镜白哑然失笑:“我故意什么?”

    楚恪目光炯炯道:“你故意试探楚慎,你激怒他,挑衅他,故意在他面前对燕择穷追不舍,其实只想看看他因为燕择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商镜白笑了:“我当然是在试探他,否则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在他俩之间纠缠不休?我把我最好的一个朋友交给他,难道我不该知道他是不是对我的朋友怀有真心么?”

    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如此坦荡光明,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朋友,没有任何私情。

    楚恪笑道:“真的就这么简单?你对燕择就没有别的感情?”

    他上前一步,几乎把对方逼到了墙角,可他仍嫌不够,继续靠近,继续紧盯不放,似乎想把对方看到底,看个透,把这身狐狸皮扒下来,瞧瞧里面的血是黑是白。

    这人倒是猖狂得意了,商镜白就由着他看了半天,然后才慢慢开了口。

    他不开口就是一头温顺的小绵羊,一开口就让楚恪透心凉,三魂都走了七魄。

    “你问我对燕择有没有别的感情?那你对楚慎就只是兄弟之情么?”

    反将一军,全盘皆输。

    楚恪直愣愣地瞪着商镜白,眼睛几乎要从框子里跳出来,落到他手心里。

    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劈了起来,已经冷下去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身上热得要冒烟,如一只军队在脉管里cao练演武;青筋在额间蹦跳如雷,又似一条条蠕动的蚯蚓,狰狞可怖地伏在那儿。

    “商——镜——白——你TM在说些什么!?”

    重新拿到主动权的商镜白笑了笑,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了一把。

    这么一小推,让楚恪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之前的种种嚣张气焰全不见了,融化了的。

    商镜白笑道:“别和看鬼一样看着我,我这些日子过得是不怎样,但和你们相处之间,也算是知道了一些小秘密。”

    “你一开始并不是楚恪,至少不是十五岁之前的楚恪……你跟楚慎虽有兄弟之名,却无兄弟之实。你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正常的兄弟关系,那你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的话越来越离谱,眼神也从一汪碧水成了一派汪洋,他的声音也失了真,不像是燕择的,也不像是他自己的,更像是一种天边而来的质问,肆无忌惮地回荡在整个黑暗的空间。

    楚恪再也听不下去,一拳揍了上去。

    他不是燕择,在需要冷静的时候他从不冷静。

    他也不是楚慎,不需要给对方留一星半点的颜面。

    他就是这么一个楚恪,想打人时就打人,打得鼻青脸肿、一地残血是最好。

    商镜白倒没让他打着,但他闪避抽身之时又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