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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带劲。 有一日楚慎忽找了他喝酒,张澜澜一开始还不明白,楚慎从小到大什么都沾,就是不沾酒喝,他这忽然喝酒是因为什么名目? “爹娘兄长的大仇报了,那些偷袭暗算的恶人都死了。” 消息是好消息,可楚慎的脸上却喜忧参半,复杂地仿佛能挤出十种情绪。 张澜澜叹了口气,他知道楚慎练“万象神功”有一大半原因是为了复仇,可到头来没有自己血刃仇人,这终究是一件憾事。 可问题又来了,这些恶人是死在谁的手里? 楚慎道:“是秦门门主秦重波。” 话音一落,张澜澜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门?那个不久后威名震天下,把商镜白追得屁滚尿流,一切一切故事的发源地,楚慎未来的归属——秦门? 秦门居然在这么早就登场了? 楚慎疑惑道:“你怎么这个表情?秦门主麾下高手如云,杀死那几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张澜澜缓了口气:“那你……你打算怎么办?” 楚慎叹道:“大恩不言谢,我能怎么办?自然是练完了功夫去给人家报恩,这才对得起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 不不不这就进入秦门副本了么?这未免也太早了啊啊啊! 张澜澜恨不得一把拖住楚慎,可这时候又想不出拖延的借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表情像打了麻花缠了卷,这心情,岂是纠结二字能够形容? 楚慎还当他是担心自己冒险,摸了摸这人的脑袋道:“别怕,我不会长长久久呆在秦门,报了恩就回来。” 报了恩就回来?那赫赫有名的楚副门主咋来的?商镜白难道是被鬼魂打得哭爹喊娘?秦门六杰是捡来的不成? 张澜澜还想说点什么,可惜又被楚慎打断了。 “你和小妹如今是我仅剩的亲人,我丢下谁也不会丢下你。但你们两个今后也得好好练武,不能出了事丢下我,明白吗?” 他说得异常情真,倒叫张澜澜说不出一句冷话。 我要怎么告诉你,你想保的两个人,或许一个都留不住? 我要怎么告诉你,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最后都会离开你,或是决裂出走,或是不得已被夺舍,只剩下一个充满了仇恨与怨念的你,与楚恪彼此折磨了十年? 我也是恨的,尽管楚恪在这件事上全然无辜,可我一想到他要夺我的舍,我就止不住地去恨。我的身份,我的未来,我如今努力辛苦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铺路。你要我怎能不恨? 我更恨的是——有一日你会全然忘了我,你在和楚恪僵持多年后还是接受了他,你变得和所有人一样,不再念起我的名,只把他当做你的亲弟。而曾经的我还这么天真地劝过你,如今看来真是傻得冒烟了。 张澜澜望着楚慎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笑里的悲哀泛成了河,寂寞地浇在脚下的阴影里,一寸寸的凉气爬上他的身体。 原来我也能去恨一个无辜的人,原来迁怒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一点儿也不难办。 可三哥有一件事说得极对,恨是这世上最浪费时间的事儿,特别是去恨一个无辜的人,或者恨一个根本不确定的结局。 张澜澜抬头看了看天,内心暗暗地发了个誓。 他会拼尽全力,绝不让书中描绘的那个未来降临。 第135章 大佬即将去地下 为了避免未来那些情景发生, 首先要避免的是被夺舍。 张澜澜因此一有空就去道观、佛寺,什么平安符,什么开光过的玉佩,能带在身边的小佛像,凡是能求来的他全都求来了。 他还积极请教当地道士,求问有名的主持, 兼修道法与佛法, 甚至还学了驱鬼三步法, 整天符咒不离身。 楚慎看得头大如牛, 连一向乖巧的小妹也以为他太过荒谬,张澜澜也不说别的,只笑说这是为了求心安。 然而这心能不能安还不一定。真要到了夺舍时, 这些神鬼符咒若有十之一二能派上用场, 那这一场折腾就算值了。 这还不够,还有一件事他得做成。 那就是严厉地警告楚慎——远离任何洞xue。 洞xue冒险?地下派对?不行不行不行,说一千道一万都不行。 当年谈话里, 已经是秦门副门主的楚慎亲口说过,他们一行人就是去了地下洞xue,才中了瘴气昏迷, 醒来以后阿恪就被夺舍了。 所以说什么都不能靠近洞xue,野外探险也一律禁止。 楚慎满心疑惑地答应了,反正他也对荒野求生什么的不感兴趣。但这人心里藏着疑问,想好好问问张澜澜捣的什么鬼,可惜张澜澜三推四推, 楚慎练功又在紧要时,就让他躲了过去。 可人不是金子,不能千万年都一成不变,一直焦虑担心也不是张澜澜的作风。这两年时光弹指过,连他也慢慢学会了接受。 若是真有了夺舍,事情就按原剧本走,那他就得做好两手准备。 说干就干,张澜澜准备了纸和笔,想着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年看到了一封未来的他写给自己的信,可内容是什么却没了印象,对自己当时的反应也没了太多记忆。 奇的怪的就是这点,他记得很多上辈子的细节,可关于这封信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像一副描摹数层的山水画被一泼水给打湿,色彩线条都变了调。 我为何不能早点动笔写这封信呢?过了整整十四年才写,想记得的都记不得了。 想也没用,先动笔吧。 张澜澜拿了炭笔就在纸上描,他笔触很轻,可这一笔一划都好像凝了千斤重,横横竖竖的不是墨,好像全是自己的肺腑心血。 “亲爱的张澜澜,你小名三水,你画的第一个同人图是小樱的,写的第一篇玛丽苏文是嫖圣斗士星矢的,你最爱看的武侠是陆小凤传奇,我说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日记里对自己说,写这信的人是楚恪,也就是张澜澜。” 这段话点明立意,但过去的自己肯定不能这么就信了,他看到这封信,内心必是天打五雷轰,疑惑震惊加抗拒。 “你以为用不着震惊了?不好意思,你不是在过去穿成楚恪,你是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