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三哥明明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秦灵冲。”

    楚慎幽幽道:“可我现在才知道……你也是北汗方派来的细作……”

    一句话如宣判了上官崇的死刑。

    他面上已毫无血色,连惊讶或疑惑的表情都没有。

    一个人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可说?

    楚慎也不想给他分辨的机会,一句一句把证据摘出。

    每说一句,上官崇脸上就难看一层,像房梁上多年沉积下来的灰都抖落到了他脸上,光辉灿烂是一点儿没有了。

    一段话说完,像断了一桩陈年悬案,楚慎先松了口气,接着心中更加沉重难解。

    上官崇却忽然开始笑,笑得大声,笑得浪荡,笑得肚子都歪了,脸上的rou都在一根根颤。

    一个人笑成这样,简直和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楚慎面不改色道:“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笑?”

    上官崇止住了笑,“我是觉得自己很好笑。”

    “有什么好笑?”

    “我做下这些细作之事,是在你找到我,告诉我身世之前。”

    楚慎目光一暗道:“我知道。”

    上官崇又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我知道自己是谁之后,我就与北汗方断了联系……再也没为他们做过事?”

    楚慎道:“这个我也知道。”

    上官崇惨然一笑:“你居然知道?”

    楚慎道:“如果不是我知道这点,你今天在这里见到的,就不止是我一人。”

    你会见到伏兵,你会被当场捉拿,作为细作接受审判、然后是处决,是人头落地、昭告天下。

    这些话不必说出口,都晃在那熹微弱小的烛光里了。

    上官崇冷笑道:“那你为何还要现身?”

    楚慎道:“因为我来警告你。”

    “警告我什么?”

    “你是细作的事,目前尚无人知,但三天后就会有人知道一切,我来警告你,你从现在开始逃亡,三天之后,我就会拼尽全力来追杀你,追到之后依法处置,绝不容情。”

    “绝不容情?”

    楚慎淡淡道:“我会亲手擒拿你,交给公捕。”

    这句话摆在这儿,和亲手送你上刑场也没什么区别了。

    上官崇的脸,就在这种烛光里成了摇摆不定的光影,他身上的一切都仿佛没了定形,风一吹就偏了,热火一烧就变了色。

    还有什么能够维持下来?还有什么立场可言?

    上官崇目光一冷,看向楚慎的眼神渐渐没了感情。

    照在他前头的光有多亮,他背后的阴影就有多深。

    他从前有多敬、多爱这个人,如今就有多嫌、多恨对方。

    “我之前以为自己生在北汗,流的是北汗人的血……只要为北汗人做事,法子再卑鄙、再可耻,我也绝不后悔!”

    他冷哼一声,双目通红,眼神越发尖利如刀。

    “但你瞧见了我身上的胎记,说我是老门主的亲生儿子。你经过一连串测试,认定我比秦灵冲更适合当秦门少主。所以你会帮我,叫我得回失去的东西,让我取代秦灵冲的位置。”

    楚慎道:“我是这么说过。”

    上官崇道:“而我信了。所以我切断与北汗方的一切联系,在他们眼里,我已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我为他们做的一切都白费,流的血都白流了。”

    楚慎没有说话,像把一切罪责都担上了。

    可上官崇觉得不够,他的罪状还没列完,他的语气越发急促,目光像一把寒而厉的刀子,倏忽之间砍下,翻出的就是一道血淋淋的rou。

    “我切断与北汗方的联系,是因为我信了你的话。我没法再为昔日的母国效力,是因为我认同了自己的身份。我已为了你抛下了一切,而事到如今,你却要赶我走,然后追杀我,最后亲手把我送上断头台?看着我人头落地?”

    上官崇惨然一笑:“世间竟有你这样狠心绝情的人?还有我这样的傻子,信了你的话,以为你真的会拉我一把?”

    他笑声凄厉,不似人声,倒像是指甲摩擦在墙壁上,一点点划出来的渗人声响。

    楚慎心中叹息,面上却不改色。

    他依旧是那副该死的从容,该死的坦荡,什么都压不跨他。

    “我找你坦白身世的时候,也试探过你的背景,那是你说出真相的最佳时机。”

    上官崇怒极反笑:“说出真相?我怎么敢?我怎么能?事情已经做下,坦白又有何用!?”

    楚慎幽幽道:“事情已经做下,难道不该付出代价?”

    “什么是代价?”

    “你的一条命。”

    “我一条命换什么?”

    楚慎一脸冷酷道:“换的是公理、天道。”

    上官崇喃喃道:“公理?天道?”

    他眼神一跃,像烛火从眼角里迸了出来。

    “难道你换的不是秦灵冲的前途?”

    楚慎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上官崇道:“你说扶我上位,可你几次三番拖延,就是不愿把秦灵冲的身份揭破。只因我是中原人,他才是北汗人,一旦身份曝光,我身居高位,他却无处容身,你怜他处境艰难,不忍背后捅刀,是也不是?”

    楚慎道:“这和我们说的事无关。”

    上官崇怒道:“好,你若真这般大公无私,为何还要宽限我三天?我犯下弥天大罪,你怎不现在就捉了我。拿着我的人头去邀功,去给秦灵冲这个野种换一个锦绣前途!?”

    他越说越是离谱,眼上恨得快要滴血,楚慎的面上不变色,可话说出口,终究还是有了一丝松动。

    “三天时间……这是我最后一点私心作祟。三天后我会出动全力来擒拿你,你应该开始逃了。”

    上官崇嗤笑:“私心作祟?为何不说是问心有愧?”

    “愧在何处?”

    “你明知我是谁,你明知秦灵冲是谁,可你什么都不说,你眼看着乾坤颠倒、黑白反复,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

    楚慎淡淡道:“那你为何不说?”

    “不说什么?”

    “你若真心认同自己的中原人身份,为何不把北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