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斥,而是带有些许同情,含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惋惜,倒像是燕择上了贼船,自己还替贼数钱。

    他在同情啥?惋惜啥?

    燕择被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道:“你若想说这感情永远得不到回报,不必了,老子总得试试才知道。”

    情爱这东西有影无形,又不是树上的花,不一定非结个果子。但如果他试都不试就走了,那才真是个怂货。

    楚恪却神神秘秘道:“我同情的不是感情的事儿。你可知楚慎一开始接近你,目的并不单纯?”

    目的并不单纯?燕择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难道他对老子也有那意思?那正好,凑个双双暗恋。他以后不必憋着,有爱就说,说得淋漓尽致才停,如此甚好。

    这老六脑袋瓜里都在想啥?长了一脑子不要紧的rou。

    楚恪见他面露喜色,立刻摆手叫停。

    “他接近你、教导你,对你不计代价地好,更多是为了享受改造一个人的快感,不是真心实意想你好。”

    燕择奇异道:“改造什么?”

    “他这人爱当老师,更爱做雕刻师,喜欢把一头顽石雕成美玉。你当初有多不堪,他把你改造过后就有多自豪。至于你心里想要什么,他不管,更不会细想。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你这心思他都没发现,你可明白了我的话?”

    燕择不以为然道:“四少爷,谁也不是天生的圣人。人与人的关系,除却天生看对眼,一开始总是利用,利用着利用着走出一片真情,这才叫人间。”

    无论如何,他在这段教养中几乎是脱胎换骨,得到的益处是实实在在,不知比那虚无缥缈的“快感”多上多少,若楚慎真是单纯享受改造人的快感,那他也认了。就像对方经常提起的一句话,这桩买卖他不亏。

    楚恪却道:“你真这么想?”

    燕择笑道:“若是别人怀着利用的心思接近我,老子会感激,但绝不喜欢这人。可既然是他,那当然是原谅。”

    楚恪见他说得分明,心中一声叹,面上却已坚定如铁,“你既这么说,那就让我帮你吧。”

    燕择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人竟然想着帮自己?

    他刚刚一副“你恶心你猥琐你臭不要脸”的样儿,后来换一副“你可怜你天真你被人骗了”的说辞,如今竟转了性,心甘情愿去帮他?真真天下奇闻。

    楚恪道:“我帮你是看你可怜,也是为了我自己。”

    燕择笑道:“你看着你兄长快活,自己也会快活吧?我以为你们兄弟不和,不想你还算厚道。”

    楚恪摇了摇头:“恰恰相反,你对他表明心思,他必定气得要死。他越不痛快,我就越痛快。”

    这什么弟弟?专盼着自家哥哥不痛快?怕不是哪个山沟沟里捡来的假弟弟?

    燕择搞不懂这人心里想什么,不料楚恪忽道:“你既对楚慎藏了心思,就该观察过他平日的举止。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但他不是惧房事,他就觉得性事儿是完完全全的浪费时间。传宗接代的重任他都甩给我,他自己是不愿改变的。”

    燕择觉得这是楚慎还没遇上对的人,遇上了就会开窍。而他就是一个天生地养的救世主,专门去解救这不经人事的老顽固。

    当然了,他自己也有好处。

    想那英雄弯下小蛮腰,轻解衣带半脱衫,是何等的可遇不可求。

    没想到楚恪下一句就道:“他这倒不是天生,而是练了‘万象神功’的关系。”

    燕择诧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万象神功’不是楚家绝学么?”

    楚恪道:“这‘万象神功’是绝学不假,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功夫这么好,为何楚家不是人人都练?只在每一代里挑一两个弟子去练?”

    这燕择是没想过,等他知道了原因以后就更想骂娘。

    原来这神功有七层,一般资质的弟子练到第二层便再难上阶,练到后面七层的也不算好。因为万象万象,指的是包罗万象,那心境情感都会有极巨大的变化。变化说好也好,说差也差,就是心往大处想,渐渐就没了小我,不分小家,七情六欲都得被压下去。

    楚恪淡淡道:“这功夫越练越深,他也就越来越压抑情感,没爱没恨,只记得自己要去做什么,用责任逼着自己往前走。长此以往,他顾不得自己的感受,也顾不得他人感受,只想把事儿做成。做成要付出什么代价,有没有人受伤,那他是统统不管。”

    燕择笑道:“难道他想做圣人?”

    楚恪冷笑道:“圣人?不顾别人的感受也能当是圣人?不如说是自以为是、不择手段。”

    他这性格也不单单是“万象神功”的影响,还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燕择再细细一问,才知这位楚三哥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一夜之间没了爹娘,没了大哥与二哥,从此寄人篱下,还得照顾弟弟meimei。他不得不学会小心谨慎,不得不处处压抑喜怒,如此才能更好地顺着叔叔伯伯的意,让弟弟meimei活得快活。

    可这还没完,他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怎的,这人竟和唯一的弟弟闹翻,二十岁的时候也有件大事,他的meimei不知何故叛出楚家,两年后也死了。

    如此一算,他这一生在家人上,竟只有失去,鲜有获得。

    楚恪淡淡道:“他失去得越多,就越想把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里。所以他身边最亲的人,总会慢慢被他逼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他根本不管你在想些什么,只自以为是地控制你、管教你。”

    话是触目惊心,燕择却只觉得这话太过夸张。

    “我和他相处这么久,没怎么觉得被逼迫啊……”

    楚慎和他说话,总是讲道理、摆事实,从不勉强什么,这弟弟说的好像是另一个冷酷、霸道、不近人情的人,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楚慎。

    楚恪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还不是他家人,你只是他器重的手下,只是他的朋友。”

    “你可知他的meimei为何要走?不是因为楚家规矩多又杂,而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哥哥的管控。他的管控,是老大对手下的管控,不是哥哥对弟妹的管控,换谁都受不了。”

    讽刺的是,他这套管控法子用在管理帮派上,就是所向披靡、团结一气,把秦门做得越来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