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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陈勤森接过钥匙,对她说:“老子爱过的女人,我不管谁管。”见她发楞,忽然就揽过她的腰,蹭了蹭额头:“傻乎乎的,看不上老子就再去找个更好的,这么辛苦愁钱干嘛?” 邹茵不知道他从哪里猜测自己开始愁经济了,可她从来没听他说过爱不爱,即便是这么不经意的也都没有过。她可能那会儿咬着唇角目光有些惘,而陈勤森盯着她的眼睛里又很纯粹和执着,后来两个人就情不自禁地糊里糊涂又发生了。 姑奶奶不在,一座砖头小房子空空静静的,木架子床被摇得吱吱响。可能因为已经分手了,便有一种得了今朝没有明朝的毅然决然,情难自禁。 陈勤森对邹茵很用劲,他知道她昨天是跟别人去约会了,陈勤森心再大,也会吃醋。邹茵泛如海舟,后来忍不住就溢出一声:“……陈张宝。”被陈勤森听到耳朵里,他就对她越发的柔情,直到邹茵箍得他如要晕厥。 后来陈勤森就揽着她肩膀说:“哪天搬家,要不要那天我去帮你。”邹茵都没力气来回应他。 第二十章 两个人做完, 抽了些纸巾收拾净了, 邹茵也没有要留陈勤森用中饭的意思。 床摇得太猛,腿架子有些不稳当,陈勤森拿了把锤子和铁钉给邹茵固稳。修好后试了试,便站起来问她:“那我走了?” 邹茵靠在书桌旁, 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T恤短裤, 答他一声“嗯”。 眼睛也没有正视他。 陈勤森睨着她衣衫下被自己啄红的影影绰绰, 心底里就都是无奈。这个拔-吊无情的女人, 在一起的时候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的, 一分开她就能冷漠不睬。 陈勤森就搬起箱子,对邹茵说:“搬家那天和我吱一声,我过去帮你。” 他站在门边, 已经理的陆军式平头,衬着闲适平展的T恤, 使气质显得比往日更要冷隽笔挺。房间里恩爱的眷眷靡靡还未散尽,邹茵依旧没抬眼, 说:“到时再看吧,你出去把钥匙给我留下。” 陈勤森就下楼去开车了。 不多会儿到陈宅, 徐萝卜见他出去这么久, 一去就去近两个小时, 回来脖子上还挂着一点小草莓。徐萝卜是过来人, 看女人眼光毒辣, 像张晓洁那种柔弱纤纤的女人是最容易让男人动情的, 更何况中间还刚刚空置了这五年。他脸上就堆了讪笑:“森哥去城里这么快就回了啊?” 陈勤森勾唇斥他“胡说什么”,自去后备箱打开盖子,吩咐道:“叫人帮我把这些拿上去。” 徐萝卜看他面色不霁,才晓得是去邹茵那边了,就没再敢多说什么,对身后闲散的小弟招招手。 那段时间李梅的微博账号被盗走,邹茵就干脆把几个不怎么联系的大学同学也都悄然屏蔽了,时而发一些心情或心事在上面。现实里她也不爱同人念说这些琐碎。 她住的这块地方临近洼地,晌午比较安静。听着陈勤森熟悉的车轮声开走,她倚在书桌旁默了默,就给自己发了条—— [刚才又心软了,每次对他都这样。总是宽容和沉沦,就永远不会有结果,必须不能再有下一次。] 她的微博量一直很少,撑死了十七八个,最近倒是常有越过二十。大抵玩微博想涨粉就必须多发,邹茵也并非太在意这个。 新的一周开始,上班没几天,关于陈勤森和张晓洁复合的消息就传得四下沸扬。邹茵虽然身在X市,但反正这些消息总能够传到她的耳朵里。 说是五月2号重修旧好的,对于陈勤森和张晓洁的复合,多数人都表示无可厚非。毕竟张晓洁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默默等待了那么久。就好像琼瑶剧里的女主角,弱势的一方总是备受同情,而邹茵这个正式的女友,反而像是剧里自私狭隘的太太了,既然分手,那就理所应当地不能再继续独霸男主角。 算算他们和好的日子,隔天陈勤森竟然又若无其事地对自己用尽柔情。彼时邹茵坐在电脑前,气得眼圈都红了。她那天还因为他的一句“老子爱过的女人”而心颤,甚至在最后刻骨铭心的那一刻,又容他在她里面内-摄了。现在想想不是自作多情犯蠢吗,都说是“爱过”,是已爱“过”了的。 邹茵手机通讯录打开在陈勤森的号码处,几次咬着嘴唇欲拨出去质问他一顿,陈勤森你这个混蛋渣滓臭流氓。但最后都长咽一口气放下了。算了,本来都是自己强行要分的,随他去。 她最后就只在微博打了个感叹号,又打了个句号,配字:恩断义绝,挺好。 一条条把之前关于他的照片或者记录都删干净。她的微博是从2010年就开始的,关于他的博文比较多的是在11年7月和他闹翻前,那时候陈勤森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或买东西,她常会在他低头系鞋带,转身取东西的时候给他来一张帅气的抓拍,然后发出去说:“今天又和男票出去干嘛干嘛了”“不吃爆米花的森森看起来像个失宠的孩子”等等。 陈勤森每逢这时候,总会佯蹙眉宇问她:“邹糖糖,你老偷着摄我魂干嘛?” 邹茵嘟嘴答他:“就喜欢。” “无聊,那么看不够老子啊。”他就嘴角勾笑地揽过她,但他反正是从来不屑鼓捣这些的。 张晓洁那桩事闹出来后,她就很少发了,偶有发一条偷拍他的背影,自问说:“舍得,还是不舍得?舍得要怎么对他说,难下决心。”去年十月也有一条:“三个多月了,仍然没动静,天意吗。” 邹茵以前再吵也舍不得删尽这些点滴琐碎,这次真的手下不留情。发现那个带粉红绢花的龅牙绿鳄鱼,在很久之前的哪条微博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滑点了个赞。想来是没事半夜在那刷她的微博记录玩,她就拭了拭眼角闷出一句:“吃饱了闲的啊。” 但第二天开始她就照常上班吃饭睡觉,都刻意不再去想。 原本打算五月的第一个星期日搬家,因为周末下雨,便又延后了。五月十四是她的生日,因为要上班,就没能回水头村和姑奶奶一起过。中午的时候何惠娟给她打电话,说晚上郑元城有应酬,叫她过去她店里吃饭。 那天老板万幸没开会,邹茵下班就过去了。何惠娟肚子已经快六个月,小西瓜似的鼓起来,她后妈和郑元城经常给她煲鸡汤补益营养。从下午起她就把土鸡放在锅里炖,等到邹茵来了后,两个人各下了一碗寿面又炒了三个菜。 何惠娟问邹茵:“你没事吧?” 说的估计是张晓洁那件事。 邹茵答说无所谓,既是分手了,他反正总得找,不是找这个,也是找那个。 何惠娟怅怅然听着,就默道:“反正你能想开就好。” 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