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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保宁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用心了,我们没有追究他而已。不然,只通风报信而不挨那一剑,或者是只知道刺激皇上而不知道怎样下台,他都不可能做我们姜家的女婿。” “难怪!”姜律恍然大悟,道,“我当时心里就纳闷了,他们三个殿前臣对,他不仅聪明而且熟知礼仪,怎么就他激怒了皇上……” 姜镇元听着,神色变得非常严肃,道:“阿律,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记住了,靖海侯家是靖海侯家,镇国公府是镇国公府。就算是靖海侯家的世子是保宁的儿子,你能帮他的,也不过是想办法让镇国公府更显赫,让人提起来就忌惮,这才是保住你meimei和她儿子最好的办法。” 只有强有力的联亲,才会给对方带去好处。 何况他们还各自有各自的族人。 “我明白!”姜律正色地点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通风 “去睡吧!”姜镇元摸了摸姜律的头,再次催促他,“不要多想。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味地沉溺于自责和后悔里面。这对目前的困境一点作用也没有。” “嗯!”姜律受教地点头,叮嘱着父亲,“您也早点休息。” 姜镇元笑着颔首。 姜律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道:“爹,辽王那里……” “我心里有数。”姜镇元道,“几个城门那边也还在查。” 也就是说,姜镇元并不完全相信金宵的话。 那为什么不再盘问金宵? 姜律很想问问父亲,转念想到父亲吃过的盐比自己走过的桥还要多,也许父亲有其他的用意,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回了房间休息。 人去屋空,只有灯花欢快地爆着。 姜镇元闭上了眼睛靠在太师椅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敢去想姜宪的下落。 有小厮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低声道:“国公爷,安陆侯世子,求见!” 邓成禄? 姜镇元皱了皱眉。 他想起那个寡言得如同木讷般的清秀少年。 这个时候来见他,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姜镇元立刻坐直了身子,精神一振,忙道:“请他进来!快请他进来!” ※ 通往山西娘子关的驿路上,一队人马寂然无声地护送着两辆马车连夜赶着路。 马蹄落在黄土甬道上,在安静的夜里整齐有序,夹杂着车轮的碾压声,单调却很规律。 如果姜镇元或是齐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大吃一惊。 三十几个人,马蹄声不乱,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在骑马了。 只有那些经过长年累月训练,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马已如同骑手的一部分,做到如臂使指,才可能做得到。 这样的骑士,鞑子里寻常,关内却少见,何况还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 可惜姜宪如同瞎子听对子,唯一感受就是这车还错,不是那么颠簸,李谦身边的护卫也很规矩,非礼毋视,非礼毋听,可见李谦驭下还是有自己的一套。 她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诘问李谦。 “我猜对了吗?”姜宪望着李谦冷笑。 李谦没有作声。 姜宪心火直蹿,却强忍着没有发作。白皙柔嫩的手指轻轻描着茶几边上有金粉勾勒的山茶花压着,道:“你这个人看着和谁都说得到一块去,实际上心气高着呢!还有点事无不可对人说的桀骜。你这是不屑在我面前说谎又不想告诉我是吧?” “没有!”李谦无力的辩解。 姜宪却听也没有听,继续道:“看来我还真是猜错了。 “那天在场有赵啸、曹宣、阿瓒、我大哥、金宵和邓成禄。 “我怀疑邓成禄。是因为邓成禄最单纯,你最狡猾,他可能会上你的当。 “可你不承认,那就不是他了。 “我虽和曹宣不可,又不想搭理邓成禄,可曹宣也好,邓成禄也罢,甚至是赵啸,我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他们决不可能出卖我。”姜宪盯着李谦的眼睛,好像想看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似乎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金宵了!” 姜宪,真聪明! 李谦叹气。 姜宪知道自己猜对了,问李谦:“他为什么要帮你?” 李谦望着她冰雪般冰冷的面孔,突然有点后悔拖了金宵下水。 以保宁的性子,她虽然不屑去找金宵的麻烦,可若是遇到了金宵,十之*会随手给金宵穿穿小鞋。 李谦只要想到那情景,不由喉咙微紧,轻轻地咳了两声。 姜宪沉着脸色,道:“李谦,事到如今,你还不想告诉我吗?”她说完,不等李谦开口,已径直道,“你和他应该认识不久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应该是在我去万寿山之后,也就是我提醒了你以后你们才认识的。 “你是怎么说动金宵帮你的呢? “联姻吗? “你们家好像只有一个meimei,和金宵的年龄还不相符……或者是嫁给金宵的弟弟?我听说金宵兄弟六个,金大人既然让金宵来京城向我求亲,可见对子女的期望还是很高的。你们家墙粉树小,金家应该还看不上眼吧? “况且现在金家还是金海涛当家,金家的事,还轮不到金宵拿主意。你有什么能让金宵动心的?”她目光含挑剔,上下打量着李谦,“或许是,你答应娶金家的女儿了?” “你胡说些什么?”李谦在姜宪面前什么都能忍,唯有姜宪在置疑他对她的感情的时候不能忍,“你明明知道我……”他的眼角瞥见马车角落里的刘冬月,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低声道,“我……别人家的女孩子我都不会娶的!” 他还想娶谁? 姜宪再也压抑不住心底怒火,杏目圆瞪,道:“你少在这里给我张狂!金宵可不是糊涂人,得罪镇国公府,得罪了慈宁宫的后果,他应该很清楚才是……”她说着,抓起迎枕就朝李谦砸过去,“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什么东西给他看?” “没有!”李谦连声否认,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受着,动都没敢动一下,道,“我怎么会做这种龌龊事!” 姜宪当然知道他不会。 她只是气他不愿意告诉自己。 “你还想骗我!”她威胁他,“若是让我查出来,你就死定了!” “真没有!”李谦欲言又止。 姜宪大怒,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李谦犹豫半晌,这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