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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黄昏,窗外的行人来回走过,让伊朔更像一个孤独的看客。 此时他想起了一件事,慕启渊和他说过那笔记上有别人的文字,且它的主人就在这校园间。 起身伸了伸胳膊,有时真觉还是万年前悠闲,至少没有这么多烂摊子需要处理。 起身向外,穿过门廊与一人擦肩,那人全身拢着大衣,着一白色手套,衣兜中一物随着撞击掉落。 伊朔神情一愣,弯腰打算捡起,却僵在原地,那是一银十字,而他的目光正直直的看向这里。 这动作进行到一半,再想要视而不见,退身离去怕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将那物捡起,开口道“先生,您的东西。” 那人听到这话回身,静静的看了他一阵,直至许久后才拽起链子,看着那十字架从伊朔掌心离去。 “谢谢。”那人沉默的回答,随即将那链子卷了几下,向伊朔点了下头。 两人回过身,背对着彼此逐渐分离,双方的脚步皆是一步一顿,知道伊朔先一步到达那道路的尽头,转身隐没身形。 那人扭头望向伊朔离去的方向,用手指擦拭着银十字,眉头拧在一起,却只得将那十字架卷了几下塞入口袋。 伊朔压低气息从拐角处向外窥探,直到他的气息走远,才露出几分痛苦之态。 一手维持着托的姿势,而另一只手则握紧他的守望,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浮上几层汗水,身体顺着墙壁滑下,痛苦的缩成一团。 慕启渊见伊朔久久未回起身来巡,当他来到这里时,便看到此情此景。 快步向前,眼中的担忧不做掩饰,抬手伏向他的肩膀,却对上一血红的瞳, 尽管那光芒一闪而过,但慕启渊感知的到,刚才的他想要攻击自己。 “伊朔,怎么了?”慕启渊单膝伏下身,抬手抚过他的发丝,却见满头的汗水。 明明没有闻到血腥气,但他的模样无疑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这痛苦足矣让他失控崩溃。 “没事,只被烙铁来回烙了几次,不是什么大事,你能搀我一下吗?” 慕启渊点头,随即拉了一把伊朔,使他面前站起身。 视线有些漂移不定,那十字架是银制品,且绝对沐浴过圣水之类的东西,若被它刺入怕自己将变成一地浮灰。 努力的平复呼吸,伊朔看向远处,不明白这人是什么个来历,又是否看透自己。 心脏的跳速逐渐恢复,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慕启渊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内心不由得生疑。 然而伊朔却不会告诉他,单单扬起个笑脸,装作无事般。 “今天我碰到了一个人,看上去有些年岁了,他没有自我介绍,只是单单的让我向你道歉,很让人奇怪。” 伊朔开口好像已回复常态,但慕启渊却知道这话不过是为了掩盖“没事,只是一些往事,请让他切莫挂怀。” 那声音透着一种悲伤,伊朔不明白这是因何,只得发问却等来一片空白。 ☆、恶臭 慕启渊总让人难以捉摸,伊朔想要问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两人只得相伴走在石子路上,任由空气在其中吹拂。 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直到许久后慕启渊开口“他就是那个笔迹的主人,很久之前是我的老师,所以我熟悉他的笔迹,也清楚他的为人。” 声音带着点点沙哑,伊朔愣在原地,偏头看向对方,却见一抹痛苦从他眼中闪过。 伊朔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启渊,一时间他也犹疑是否要问下去。 然而他不开口,慕启渊却不愿让这事件模糊不定,于是抬起头陈述到“当年我的老师和泰森是往年交,我曾经怀疑那物种的创造和他有所关联。” 衣襟被攥紧揉成一团,慕启渊的身上散出一种寒气,那感觉直直将人逼到千里之外,仿佛任何事物,任何人都难以靠近。 “那物种从出生到成长很长一段时间会虚弱无力,在那期间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庇护所,那人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脚步在放缓,伊朔也随着他的步伐降慢,此时慕启渊似乎陷入什么回忆中,而这条道路的另一端便是过往的答案。 “那物种逐渐成长,慢慢的变得越发强大,他开始有自己的判断和认知,最终冲破牢笼屠杀数万人,而那其中也有我的父亲。” 最后一词落下,两人已站在宿舍门前,慕启渊转头露出笑脸,却让人觉得无比勉强,更似在强颜欢笑。 伊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拍了拍他肩膀的尘土,尽管现在他肩上空无一物,却能实在的感觉到重量。 肩膀从他身边擦过,慕启渊望着伊朔的背影,这也许是一个轮回,百年前那人收留那物种,而今日自己在为这人隐瞒噬·人冲动。 世间的种种不可不说是奇妙,一个又一个循环让人心甘情愿的跳入。 慕启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亦不知这是否正确,只期望伊朔不会背叛,因为他除了自己真的没什么可压在这赌桌上。 两人一前一后程上升降梯,空气让人压抑,伊朔想说些什么打破宁静却开局不利“你打算以视察为借口,待在这儿多久?” 话音一落,伊朔便自知不妥,这话怎么听起来都像是赶人“不,我的意思是说,我能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伊朔慌张的模样取悦了慕启渊,“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那怪物……” 说到这慕启渊的瞳孔一缩,手指瞬间僵硬起来,扭头看向一旁的伊朔问道“你说你在开学时遇到了一人,他明确的告诉你泰森的雕像在墙角?” 伊朔点头,而慕启渊却握紧了拳,名人堂向来不对外开放,而那人的信息也是被层层封锁,若非特殊渠道他人绝不可能知晓。 且那雕像和杂物堆在一起很难被人注意,所以他从哪将这隐秘的事摸得这么清楚。 慕启渊的瞳孔不断颤动,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急忙cao纵着升降梯下降冲出门去。 伊朔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但见他冲出门外也急忙跟上,两人皆未开口说话,只是直直的奔向A级宿舍区。 四周的景色快速转换,行道树彼此重叠,心脏跳得很快,不安的情绪在风中蔓延。 感应门缓缓打开,两人一前一后闯到台前,站在那的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任谁也没想到只是眨个眼,怎么就出现两个活人。 “名字,那日你在名人堂见到的那人叫什么?”慕启渊转头问道,眼中一片赤红。 “海陵。”伊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人,但也只得如实回答,而慕启渊则跳过吧台,指挥那人搜寻这人的名字,然而却是一片空白。 屏幕上没有任何信息,这情况来的突兀让人难以理解,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