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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她的眸间就荡起了一点惊慌:若是廖芷,恐怕此刻我这话已经传遍山庄了。” 倾潇月依然浑不在意的吃着苹果,她甚至没用官夫人那般柔柔弱弱、矜持的坐派,而是带了些江湖女子的狂放:“你也说了不是她,怕什么?” “当日jiejie救我的时候,还教导我要小心行事,今日jiejie却不那般做派了。不过……”齐恙笑了笑,把眸间的惊慌压了下去:“今日,我在竹菊园见了廖芷。她可是很不满咱们言儿被赐给太子呢。” 沈言原本安安生生坐着的身姿僵了一下,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也幸好身后的左燕拦了一把,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她若不愿,那便让她的女儿代替我嫁给太子。言儿求之不得呢。” 突然被罚 第十章 两个人听到沈言这般说话,脸色都变了一瞬。只不过齐恙是惊慌,毕竟这话细说也算是对太子不敬了,可是要杀头的。倾潇月倒不是惊慌什么的,左右这里也就只有他们三人还有一些下人,这话总也不会传出去,所以也就有恃无恐了。 倾潇月笑了笑,再吃一口苹果:“说得真好。” 齐恙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以言说,她拿过旁边放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抬眼提醒倾潇月:“jiejie方才还提醒我隔墙有耳,这会子jiejie倒是忘记了。” 齐恙见倾潇月张了张口要在再说话,生怕她再口无遮拦地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就急忙继续说下去:“侄女说得倒好,只怕廖芷还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呢。谁不知道廖芷与二皇子妃关系好?” 沈言眨了眨眼,决定当个喝茶观众。 倾潇月倒是嗤笑了一声:“京中人谁不知道我家老爷同二皇子的关系很好。” 齐恙尴尬地笑了几声,应和了几句:“是,沈相与二皇子的关系甚好。” 沈言垂了眼,捏着手里手帕的角,没敢说父亲怕是已经与二皇子决裂了,至于原因还有待深究。只不过当日的情景,母亲莫不是没看出来? 沈言垂着眼想了几想,也没敢再说什么话,坚决把喝茶观众的宗旨贯彻到底。 晚上倾潇月留齐恙在园子里吃了饭,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直到外面天黑了齐恙才带着奴婢们告辞了。 这会沈言也才能回自己园子里歇息。 ****** 而在这半天的时间里,太子早已到了皇上的御书房里陪着皇上。 皇上素来喜欢太子,也就更愿意在政事上提点他,所以皇上总是让太子在御书房陪着他处理政事。可以说,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多父子而少君臣。 一般太子来找皇上都只带施公公,也许是因为木讷的性子,这位太子一直不喜欢有太多侍从跟在自己身边,平白觉得做事受了限制。 这不,今天他来找皇上也是只带了施公公。见了皇上之后,行礼问安自不必说。 皇上眯眯眼地笑着,还丢下了手中的毛笔走过来把跪在地上的太子扶起来,声音很是爽朗没有之前在沈方兴面前的谨慎:“朕刚还说让王公公去叫你,你便来了,看来咱们父子之间颇有默契。” 太子笑了笑,也没有在沈言面前的拘谨更并不怎么紧张小心,毕竟与皇上相处了这么久,自然也就多了一些随和亲近:“承蒙父皇、垂怜,儿子、甚是欢喜。” 皇上笑了笑,走过去把毛笔拿了起来:“清风啊,你来看看朕的字写的怎么样。” 傅清风拱了拱手,走到皇上面前,将纸张转了一圈,让字体正对自己然后垂眸看去:“父皇的字隐有昔日柳思远之气势。” 柳思远,本朝最厉害的书法家。他写的字自成一派,刚强而又不失坚韧,柔中带钢、刚中掺杂着柔,极受人喜爱。当今皇上极其喜欢他的字。 皇上笑了笑,仔细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叹息了一句:“朕还差得远。” 接着他把手中的笔递给傅清风:“你来写一句,让朕看看有没有长进。” 傅清风没有推辞,平静的面目依然平静着,丝毫没有因为皇上让他在龙案上写字而有受宠若惊之意。至少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很正常,从他刚开始学字之时,就经常在龙案上写字被皇上点评。 最开始龙案有些高够不到,皇上就把他抱在膝上让他写。后来,在龙案上写字已成家常便饭。由此可见,皇上对他的喜爱。 傅清风从皇上的手里接过毛笔,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平静的面色突然有些泛红。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纸上笔走龙蛇地写了八个字。然后就把笔放下,请示着让皇上看。 皇上先是念了一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念完以后,他笑了笑,眼里充满了揶揄之色:“朕算是知道今日你为何来找朕了。” 傅清风嘴角勾了勾,眼睛躲闪着不肯看皇上:“父皇别总是这样揶揄儿臣了。” 皇上爽朗地笑了几声,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是抿嘴笑而是笑出了声。笑了几声之后,他才又看了看纸张上的字,然后他就把纸给拿起来放在了旁边,语言中带了些许的严厉:“回去每日增加十张练习。” 傅清风嘴动了动,这才低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儿臣知道了。”因是受罚了,所以声音听着不免有些低沉。 知子莫如父,皇上自然听出来傅清风的低沉,心软了一软:“要不改成五张?” 傅清风拱了拱手,磕磕绊绊地说道:“父皇莫要因为垂怜儿臣而放松对儿臣的要求,十张儿臣领了。” 皇上笑了笑,走过去点了点傅清风的鼻子:“你呀,就倔吧。” 傅清风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再回复皇上的话。 皇上又略有深意地看了看那八个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家女儿的确是淑女,只是能不能成为你的淑女,可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傅清风意外地抬起眸,疑惑得很。 皇上走了几步,站在屋门处,一只手扶着窗子提点道:“沈相与老二的交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傅清风转过身去,入眼的是皇上那身黄色的衣袍:“父皇教导儿臣莫要与大臣深交,儿臣……并不知晓。” 皇上转过身来,眼睛像刀一样盯着傅清风:“此事满朝大臣都知道,你竟不知?” 傅清风走过去,慌乱地笑了笑,语速不可控制的急了些反而又开始结巴了:“父皇若要儿臣知儿臣便知,父皇若不想儿臣知儿臣便不知。” 皇上这才收起来了那刀子一样的犀利:“若是老二能与你这般想法就好了,只可惜,”他叹息了一声:“勾结大臣,意图谋逆。他倒是把不忠不孝之事做了个全。” 傅清风忍了又忍,没敢说当年您不也是么?但转念一想,当年父皇是嫡长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