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的爹鄙视了一万遍,一万遍! 娘俩儿说了一上午贴心话儿,午饭过后,李爽便去镇上唯一的汽车站买票,结果提前两天,依旧杯具了。各家单位就跟商量过似的,纷纷定于初六复工,于是初五的票早卖光了,只剩下初四上午的和初六下午的。李爽进行了长时间的剧烈的思想斗争,还是买了初四的票。 回家跟老娘哭诉,袁女士倒是想得开,说家也回了年也过了,咱娘俩儿也唠完嗑儿了,早回去就早回去呗,顺便给单位同事带些山货,搞好工作关系。 李爽得令,第二天便大包小包回了A市,而且下了车家都没回,直奔所里。按惯例,这会儿值班的多半是王大刚,谁让他家在本地又是领导呢,偶尔发扬一下精神是很必要的。 果然,李爽一进门,就看见王副所长正笑眯眯地往鱼缸里投食,面容和蔼,神态慈祥,周身笼罩着温润光芒。 李爽虔诚地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师……阿嚏傅过年好!” 王大刚只听懂了最后三个字,一边念叨着“怎么回来这么早”,一边非常自然地接过徒弟手里的大包小包。 “没明天的票了,还有,师傅你拿那些是全所的份儿。”有些事情还是说明一下的好。 聊没几句,李爽忽然发现薄西岩的电脑开着,颇为奇怪:“薄荷也提前回来了?” 王大刚与坚果斗争正酣,半晌才出声:“提什么前啊,他就没回家……” 这是李爽头回听见薄荷的故事。 先是伦理剧,医学世家,终年埋首在实验室里的教授级别的双亲,寄放在亲戚家二十年的小孩儿;接着是苦情剧,母亲忽然研究中染病去世,至今也不知究竟什么病菌;最后是暗黑剧,父亲仍在美国某实验室内搞研究,迄今已十年未归,据说永久居住权都下来了,国际是否改变尚未可知。 夕阳斜斜的洒进来,照在显示器的扫雷界面上,李爽看着那带着墨镜的小笑脸,第一次觉得和薄西岩的距离近了些。 “那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在他爸爸的二哥家长大的?” “嗯,今天就你我在,所以我说呢,你也就听着,防止扩散啊。” “明白,这还用您嘱咐?” “哦,他爸爸的二哥就是我们省局退休的老局长。” “嗯。” “嗯。” “啥?!” “防止扩散。” 他说什么来着,他说什么来着!法医转行干片儿警,你当从卖萝卜改卖白菜那么容易呢!?就得上头有人!局长二大爷啊! 天蒙蒙黑下来的时候,李爽被要求去局长二大爷的侄子家送山货。 “他回家了?”李爽顾左右而言他,“那怎么电脑还开着?” “中午我就让他回去了,可能是忘了关。” “哦,可是后天上班儿不就吃着了么,还用特意去送?” “哪儿那么多废话!”行动派副所长照着李爽屁股后面就是一脚,“让你去就去!” 李爽扁扁嘴,悻悻地领命了。 公交车一路颠簸到城郊,要不是看乘客都下车了,李爽还真没意识到已经进了终点站——早该报废的车里压根儿没暖气空调,放眼望去一圈车窗都是厚厚的冰花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安装的磨砂玻璃。 沿着小路走到尽头,一座孤零零的小高层映入眼帘。就像整齐码放的火柴盒,一个叠着一个,呆板而拥挤。 单元楼的铁门没关,也可能是锁坏了,就那么敞开着,李爽走进去跺了下脚,声控灯啪的亮起来,暖洋洋的灯光里,一副整齐的对联贴在电梯口,喜庆祥和。 忽然间,李爽有点儿明白为嘛王大刚非要让他来了。薄西岩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就那位传说中的局长,也是省会那边儿的,隔着A市快一千公里。大过年的,薄荷可真就成薄荷了,冷冷清清,冰冰凉凉。 这样想着,李爽就有了点普罗米修斯的使命感,恨不得飞奔过去送光送热。 薄西岩家在顶层,上次李爽只在楼下伸脖子瞻仰过,这回却真真切切站在门口了。按门铃,起先还是温柔的,N久之后,改成用力戳,再过一会儿,确定,坏了。无奈,只得敲门哪成想刚敲一下,门自己开了,合着压根儿就没关严! 李爽眯起眼睛,有些警惕了。 要知道你在过年,贼也在过年,过年是溜门撬锁的多发时段。思及此,李爽放下一塑料袋核桃榛子大松子儿,悄悄的侧身闪进门里。果不其然,客厅一片狼藉,衣服杂物满地都是,仔细去听,浴室里似乎有响动! 李爽再不敢掉以轻心,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近了,更近了,他猛然拉开浴室大门—— “薄、薄荷,疼……” “忍着。” “那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呜,我感觉不到你的心~~” “……” “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薄荷你慢、慢点……” 薄荷有没有慢李爽不知道,反正他是慢慢慢慢的退出去,慢慢慢慢的飘回客厅,慢慢慢慢的捡起塑料袋儿,慢慢慢慢的坐进沙发,慢慢慢慢的摸出核桃,慢慢慢慢的塞进嘴里。 第30章 爽哥的灵魂去了一趟天国。 在那里阳光温暖普照,花朵美丽绽放,鸟儿自由飞翔,人们尽情歌唱。他还看见一位漂亮的天使在拨动竖琴,褐发如瀑,肤如凝脂,他向往极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也想去拨那琴弦。天使皱眉把琴挪开,李爽却已来不及收手,指尖不偏不倚正点在对方左胸口。天使缓缓露出微笑,竖琴扑面砸来…… 千钧一发,爽哥元神归位。 他忐忑地摸摸脑袋脖子胳膊腿,还好,零部件都在。 淋浴声飘飘洒洒的传出来,不知何时,世界大战悄然落幕。 李爽长舒口气,轻搓指尖,天国的触感依稀残存,可微妙的是,他居然拿捏不准那天使的性别了。 明明都摸着了…… “你怎么还没走?”薄西岩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某不速之客依旧盘踞在自家客厅沙发上,且一脸荡漾,不知心驰神往到了哪一处男人天堂。 薄西岩刚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他的肌rou并不夸张,但线条很漂亮,水滴从赤裸的上半身滑下来,又被腰间的浴巾吸收殆尽,说不出的性感。 当然这是客观而言,就爽哥来讲,眼前的男色就是一副适合当警察的身板儿。平时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