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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他看向慕枕流,“你是官儿,总有办法的。快想些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 慕枕流捂着额头,道:“他们多半会送晚膳,自然会发现我们不见了。若是不能在晚膳前逃出去,便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戴宝贝赞同。 两人又瞎转起来。可是,自从见了那小厮,那少女,偌大的园子里竟找不出第四个其他人。戴宝贝越走越疾,慕枕流被撞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加上早上吃了一个馒头,并不抵饿,又走了这么多路,身乏体困,下楼梯竟踩空了一脚,崴了脚。 戴宝贝看看他的头,又看看他的脚,嘀咕道:“这地方纵然不是鬼打墙,也邪门的很。” 这次,慕枕流倒是不好反驳了。 慕枕流崴了脚,走不得长路,戴宝贝便找了个小院子藏身。怎知一进门就看到跟丢的两个黄衣少女在院子里说说笑笑地晾衣服。 慕枕流转身要走,被戴宝贝拉住了。 两人躲在墙根里,等到少女回了屋,戴宝贝才拉着他进了园子一侧的厨房。一入内,rou香便迎面扑来。戴宝贝喜道:“我果然没有闻错,是我最爱吃的红烧rou!” 慕枕流看着他有些无奈,拐着腿在一边坐下。 戴宝贝三下五除二地将盘子从蒸笼里捞出来,用鼻子嗅了嗅道:“可惜,是凉了的红烧rou加热,不新鲜。” 慕枕流也闻得食指大动,顺手捞起了筷子。 “二姐,三姐,不好了!坏人跑了!”一连串的疾呼声从院外一直传到院内,扎着牛角辫的小童从外头匆匆跑入,一下子扑入刚刚打开门的黄衣少女怀中。 少女道:“哪个坏人跑了?” 小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就是那个……打人的,还有那个……老师是坏蛋的!” 厨房里戴宝贝和慕枕流对视一眼。 我就是那打人的。 那我就是……剩下那个。 难以描述的一眼,让他们各自领走对自己的描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患难 少女老神在在地说:“庄中道路纵横交错,便是我也只记得十之二三,那两人无头苍蝇一般的瞎撞,早晚撞进来。” 小童道:“别的不怕,只怕冲撞了两位jiejie。” 少女沉吟道:“你叫几个人来此把守,即作关卡,亦能照应一二。” 小童领命去后,少女搬出两把椅子,一个绣筐,与另一少女守着门廊,怡然自得地绣起冬衣来。 那是从厨房到大门唯一的通路,一旦看死,厨房里的二人插翅难飞。 戴宝贝在厨房里急得团团转,不住地说:“这可如何是好。”他见慕枕流怡然自得地夹着红烧rou,气得双眼发红,“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啦,你,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慕枕流道:“再被逮住,说不定会关起来饿肚子,不如先垫点东西。” “……” 为何他说得话总是让人郁闷得无法反驳? 戴宝贝抢下他手里的红烧rou,抓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rou。 慕枕流又搜刮出几个温热的馒头,沾着红烧rou的酱汁吃。 戴宝贝夺了两个过来,一手一个,吃得极香。 等两人吃完,外头又有了动静,一个粗壮汉子进来与少女说了几句,又毕恭毕敬地出了院子。 戴宝贝松了口气道:“好在他们没有进来搜。” 慕枕流道:“纵然他不进来,到了饭时,那两个姑娘也是要进来的。” 戴宝贝兴奋道:“正好擒下她们做人质!” 慕枕流探究地看着他:“她们说你打了人,打了什么人?” 戴宝贝皱眉道:“从小到大,我打过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兴许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他们了。哼,她们说你的老师是坏人,难不成你还能说出他做了哪些坏事?” “小的不好说,大的那几件还是知道的。”慕枕流淡定地说,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戴宝贝想要笑又不敢大声笑,捂着嘴巴,抖动肩膀,半晌才气喘吁吁地道:“你既与你的老师不同道,何不与出去与她们说个清楚明白,说不定她们被你说服,放了你呢?” 慕枕流道:“我知道恩师做了错事,不等于我与他不同道呀。” “……”戴宝贝惊讶地打量他,“你是承认你与他狼狈为jian?” “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也可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戴宝贝嘟囔了一句,转头去找藏身之所。 天色转暗,少女们收拾绣筐,来厨房备膳。与童子对话的那个少女笑道:“昨儿个是我掌勺,今儿个轮到你了,可不许再借词偷懒。” 另个少女嘻嘻笑道:“可是守着门口的杨大哥,嘻嘻嘻……”她不住地笑,语气暧昧。 二姐拧着她的脸,娇嗔道:“是他又如何?” “我怕一会儿有人泼醋,我煮了什么他都尝不出来。嘻嘻嘻……” 躲在米缸里的戴宝贝听得两人靠近,心中暗吸了一口气,猛然顶开压着米缸的板子,拿起菜刀就探了过去。 “贼子大胆!” 随着一声怒喝,他手中的菜刀被“叮”的一声打落在地。一个满脸横rou的壮汉子单手提起他的后领,将人从米缸里拎了出来,摔在地上。 他在地上匍匐了两步,转过头,眼睛正好对准一个废弃的炉灶。 慕枕流蜷缩在灶里,外头用木柴等杂物挡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戴宝贝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身上又重重地挨了两脚。 壮汉子冷笑道:“原看你细皮嫩rou,想让你少吃点苦头,你既不领情,就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戴宝贝痛得哇哇叫。 “你那位同伴呢?为何不出来替你求求情?” 戴宝贝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出了门,就各走各的道了。” 壮汉子道:“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肯说实话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说罢,提着衣领,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门,未几,就响起戴宝贝的惨叫声,竟一声比一声凄厉。 慕枕流叹了口气,推开柴木,慢慢地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出厨房。 戴宝贝被绑在椅子上,脸上五颜六色,如开染坊,歪着嘴巴道:“蠢蛋!你,你出来作甚。我还挨得住。” 慕枕流道:“灶台里的味道委实难闻,还不如挨几拳痛快。” 壮汉子啐了一口,道:“你这种人,打了还嫌脏我的手!一想到沈正和当年的所作所为,我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慕枕流沉默。 壮汉子道:“如今他东山再起,你们这些徒子徒孙也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