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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远眺海岸线。 “在想我自己。”她视线回来,落在他脸上,笑着问他:“你信不信我现在是个善良的孩子?” “不是很相信。” 沈棠笑,“真不信?” “你这表情就是此地无银,我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蒋城聿拧开牛奶盒上的盖子,把牛奶递给她,他转身下楼。 “你干嘛去?”沈棠喝着牛奶,看着他挺阔的背影问道。 “去你房间拿个东西,马上就来。”说话间,他人已经拐到二楼楼梯上。 蒋城聿不在这,几平米的露台上显得空荡。 海边嬉笑声不绝于耳,沈棠再次望向那边。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但丝毫不影响游客的心情。 多云的夏天似乎更适宜在海边嬉戏。 沙滩上,或是年轻情侣,或是亲子出游。没心没肺一惊一乍大叫大笑的,无外乎是跟朋友出来狂嗨。 海滩上也不乏独自落寞的身影。 离得远,分不清谁跟谁。 身后有脚步声,沈棠回头,蒋城聿拿了她的瑜伽砖过来。 “我现在不练瑜伽,刚吃过早饭。” “没让你练。” 蒋城聿弯腰放好瑜伽砖,之后把她拉到身前。 他背靠露台栏杆,让她面对大海,“你踩到瑜伽砖上,这样我就挡不住你。” 沈棠脱了鞋,踩在瑜伽砖上,跟他的身高差瞬间缩小,她下巴抵着他肩头,懒懒地贴在他身上看海。 蒋城聿轻轻扣着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 “我还没谢你。”蒋城聿把她脖间的长发拢到身后。 沈棠:“谢什么?” “相册。”收到过的最珍贵的一份礼物。 “我是借花献佛。喜欢就好。”沈棠说起礼物的包装纸,“那个不是给你的,我自己收着。” 那是储肖悦选的包装纸,选了她喜欢的摩天轮系列,她以前在节目上说过,她喜欢摩天轮。 他们就这样抱着,一直到中午时沈哥喊他们下楼吃饭。 午后,蒋城聿冲了澡打算午睡,沈棠不困,她收到了温笛给她刚发来的渣男剧本前几万字。 “你睡吧,我看剧本。” 屋里温度低,蒋城聿怕她一会儿看着看着就睡着,拿了空调被把她裹起来,让她枕在抱枕上。 “不能看时间长,眼睛疼。” 沈棠心不在焉道:“好。” 她眼睛一刻不离手机屏幕。 蒋城聿从衣帽间拿出一条新被子,回到床上。 沈棠把短短几万字看了两遍,只可惜字数太少,不够看。 她回温笛:【到时你要拍剧的话,我投资。】 放下手机,沈棠看床上的人,蒋城聿侧躺着,已然熟睡。 她翻身,趴在沙发上看他。 他们离得这么近,身心都是。 沈棠掀了被子,蹑手蹑脚走出去。 民宿大堂里,沈哥正在看着儿子写作业。 男孩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跟外面被太阳灼晒的黄瓜叶子一样,蔫儿吧唧的。 临近暑假的尾巴,孩子的暑假作业一个字没着落。 沈棠那时天天盼着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有爸妈陪着写作业,所以对这个小侄子排斥抵触沈哥在旁边看着,无法感同身受。 她问小侄子借了一支铅笔一块橡皮,还有一张白纸。 回到房间,沈棠在茶几上摊开白纸,拿铅笔来回扫着下巴,盯着午睡的蒋城聿观察半刻。 在脑海里用只无形的笔勾勒眼前的场景时,易如反掌。然而当画功落实到笔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画了擦,擦了画。 怎么看都不像蒋城聿。 一张白纸快被她给擦皱巴,满茶几都是橡皮屑。 半小时后,沈棠放弃高难度的挑战。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一点成果没有,她决定用她擅长的手法作画,大笔一挥,几笔勾出一个简单的人。 在右下角写到: ──by抽象派画家沈棠 于海棠村 下午一点三十五分 沈棠把画压在蒋城聿手机下,她爬上床,躺在蒋城聿边上。 生怕吵醒他,没拉他被子盖。 像有感应,蒋城聿半醒,抬手把她揽过去,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沈棠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不知不觉,踏实入睡。 -- 在海棠村待了三天,蒋城聿和沈棠周五那天启程去海岛。 他们先到曼哈顿,再换乘谢昀呈的直升机,之后又换乘游轮,于二十一个小时后到达日思夜念的小岛。 环岛音响里播放的依旧是谢昀呈喜欢的那首曲子,。 海风没有方向地吹着,空气里烧烤味弥漫。 半年没来,海岛变了样。 多了几栋木结构的度假别墅,岛上的植被更茂密,她的那片玉米地被挡在了别墅后面。 谢昀呈跟住在岛上的张伯正在烤各种海鲜,沈棠来岛上那几次,都是张伯照顾日常饮食,早已熟悉。 “张伯,好久不见啦。” “可不是,天天盼着你们过来玩儿。”张伯笑着说:“你那些玉米再不摘就熟透咯。” 打过招呼,沈棠往后面的玉米地走去。 蒋城聿在烧烤架前多停了半分钟,低声问谢昀呈:“他们人呢?” 谢昀呈下巴对着别墅一扬,“在楼上打牌。” 蒋城聿点头,抬步去找沈棠。 到了玉米地,沈棠兀自失笑。 终于明白谢昀呈之前说的没眼看,是什么意思。 一大块玉米地里稀稀拉拉十几棵玉米树,隔着三四米远才有一对。 是的,一对一对的,像双生树。 每对玉米树都紧挨依偎着,叶子挤一块,远看像抱在一起的恋人。 沈棠转身看蒋城聿,“我当时种的玉米是一行一行的,怎么成这样了?” 蒋城聿:“那天半夜我起来把多余的玉米种子挖出来,每行留三棵,又在你种的边上再种一棵。”临走时,他拜托张伯帮忙施肥浇水照看着。 这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玉米地。 沈棠得了便宜还卖乖,“蒋总这么无聊的吗。” 趁着天没黑,晚霞正好时,蒋城聿牵着她的手往海边走,“那天求复合失败,想换个方式哄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