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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宽容:“没事,工作要紧,下次再聊。” 一个“下次再聊”,听得秦书雅满心欢喜,同女医生出了门。 而贺从泽却没急着离开,他走到办公桌前,在桌角隐秘处发现了一份病历。 他长眸微眯,眼神落在病人姓名处,无声轻笑。 - “小江啊,院方十分重视ICU的这名病人,你真是……唉!” 周主任坐在办公椅上,满面愠色,气得说不出话。 江凛颔首,面上神情看不分明,只道:“……抱歉。” 秦书雅在一旁好心劝解:“主任,小刘跟江医生一起去的,说的确看到江医生把病人资料收好了,可能真的是意外呢?” 周主任叹息,火气却更大:“意外意外,一个意外怎么交代给院方?!” 秦书雅暗中扫了眼江凛,面上却挂着笑,“主任,你消消火,小江刚来A院,做事不周到……” 然而话音未落,办公室门便被推开,成功截断了秦书雅未说完的话。 秦书雅和周主任同时望去,却不曾想会是贺从泽,两个人都有些懵。 贺从泽姿态悠闲,手中拿着本东西,“秦医生,你还真是健忘。” 在看清他手中事物后,秦书雅变了脸色,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病历不是被小刘放在你桌上了么,看来秦医生太忙,没注意到。”贺从泽笑得人畜无害,上前将病人的相关资料放在桌上,“周主任,你以后可要问清楚再怪罪。” 周主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确认转院手续和病历都属于ICU病人后,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随后,他幡然醒悟,忙转向江凛,言语满含歉意:“不好意思啊小江,我是太急,错怪你了。” 这转折太突然,饶是江凛也反应不及,顿了顿才道:“没什么,也有我的疏忽。” 经贺从泽这别致的提醒方式,此事的来龙去脉,便也在江凛心底生成。 “秦医生,你也是。”周主任面色微沉,看向秦书雅,“以后提升办事效率,别再让别人给你善后!” 秦书雅面色灰白,说不出话来。 江凛看也不曾看她一眼,“那周主任,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先回去了。” 周主任颔首,她转身离开,与贺从泽擦肩而过。 秦书雅后知后觉地侧首,入目便是贺从泽笑意清浅的模样。 他望着她,秦书雅这才发现他虽在笑,眼底却冷冽至极,直刺得她胸口作痛。 贺从泽无声开口,唇几番开合,便有寒意自秦书雅心底滋生。 他说—— 老实点。 ☆、05 江凛回到办公室后,在桌前伫了会儿。 纠结数秒后,她拧眉回身,走向门口。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搭上门把,便有人先推门而入。 江凛的手落空,一时没收回来,她下意识将手抬高想避开,却不想就这么覆上对方胸膛。 她愣了愣,察觉来人身份,当即要撤身。 贺从泽岿然不动,却迅速抬手握住她的,二人掌心相贴,他倏地勾唇,略一发力,便将江凛拉入自己怀中。 江凛着实想不到贺从泽会这般,陌生的淡香袭进鼻息,她不由身子微僵。 贺从泽的香水大抵是木香,清冽却慵懒,极具侵占欲,这种如同猎物的感觉令她有些不适。 江凛啧了声,尽量让自己客气点:“贺公……” “我叫贺从泽。”他漫不经心道,“这是我第二次强调。” 江凛没理,试图抽手,然而贺从泽却纹丝不动,她便抬首看他,眉微挑。 “这世上有无数个贺公子,贺从泽,只有我一个。” 江凛轻嗤:“贺从泽,你能再不要脸一点。” 见称谓变了,贺从泽这才从容松手,“感谢批准。” 江凛并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她心里清楚,无视是给他最好的封口方式。 她想了想,道: “刚才的事,谢谢你。” “不用客气。”这句道谢似乎在贺从泽意料之中,他只轻笑置之,“江凛,他人的诋毁与陷害不过是羡慕,做好自己,有太多人想成为你。” 江凛心头那点儿感动还没起来,便被贺从泽一个转折给浇灭:“不过,谢谢要是有用,就不存在欠人情这一说了。” 他将“欠人情”这三个字道得极暧昧,就连眼波都是潋滟的,简直美色难挡。 “有事说事。”江凛直接扒开那浮想联翩,不适地轻耸肩膀,想抖落那满满当当的rou麻,“还有,跟我保持适当距离。” 吃了瘪,贺从泽并不在意,便也顺着她的意开门见山:“今晚下班我接你,赏脸吃顿饭。” “就这样?” “就这样。”他弯唇,眸光氤氲,“能请你吃饭,就是我收到最好的回礼。” 江凛自动屏蔽掉贺从泽的糖衣炮弹,颔首应下,坐回办公椅,“下午五点半。” 那般从容的模样,好似并没把跟他吃饭这件事放心上,只当寻常晚餐看待。 贺从泽沉默几秒,突然开口笑问:“江凛,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傲?” “有。”江凛看着手中的文件,语气毫无波动,“废话而已。” 贺从泽:“……” 他头一次被人堵得说不出话,反正人已约好,他也不多烦她,心满意足的关门离开。 - 江凛跟同事交接班后,出门便见那辆阿斯顿已经候着了。 贺从泽带她去了家高档西餐厅,车程略长,而当江凛看到眼前穷奢极侈的豪华建筑后,着实心情复杂了一瞬。 在江凛短暂出神时,贺从泽已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眼眸低垂看着她,笑意浅淡。 他稍俯身,朝她伸出手,神情温柔,眼底绵长情意饰得恰到好处,惹人心动。 最终,江凛还是决定给贺从泽个面子,便搭着他的手,下了车。 暗处闪光灯耀眼一刹,悄无声息。 抵达位置后,江凛的视线落在桌角那捧玫瑰上——没办法,花是好花,娇艳欲滴,尤为吸睛。 “贺从泽。”她突然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到底想要什么?” 贺从泽似乎没听懂,“嗯?”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江凛凝眉,“我能肯定我们没见过,你没必要跟我示好。” 贺从泽笑意晏晏,一副君子模样,嗓音低沉温柔:“怎么,花不喜欢?” “花是好看,就怕动机不纯。” “想追你这个动机,不知道算不算纯?” “如果纯黑也算纯。” “江凛。”他唤她姓名,温柔且平和,“不是所有人的接近,都有目的性。” 江凛没应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指尖搭着杯沿,与肌肤冰凉无差。 贺从泽不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