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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掐出血痕。不够,这样还不够。她又伸手猛掐着自己的大腿,紧咬着下唇,直到出了血,浓烈的血腥气流入口腔。 她动了动,发现力道回来了些许。霍灵大喜,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乱撕扯衣服的贾珍,闭着眼等了等,瞅着他不备之时又踹了一脚,这一脚刚好踹在重点上。贾珍顿时痛得站立不稳。 霍灵压根顾不得穿衣服,火速从床上翻下来,捡起之前被贾珍打落的匕首,奋力朝贾珍扎去!贾珍本一直抱着自己的命根子,没能及时察觉,发现之时已是晚了,唬了一跳,反射性用手来挡。 可似乎是有了前一次的经验,霍灵这回聪明了,这一下不过是虚招,眼见贾珍手伸过来,霍灵忽然变了方向,一刀砍下去,正中贾珍的命根子! 啊—— 只闻一声惨绝人寰的呼喊响彻贾府。 院子里不少下人被惊醒,有不明所以批了衣服出来查看的,发觉声音来处,忙赶了过去。 “大奶奶,你没是吧,奴婢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砰,门被推开。贾珍面色苍白,手捂着下身,血流了满地,床边,正是他断掉的命根子。霍灵也同样被溅了一身的血,拿着匕首,痴痴勾着嘴角,眼中透着解气的笑意。 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来自一个个闯进来的下人。这样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吓得神魂俱散。 次日,外头的流言便已风风火火传开了。不必特意宣扬,不过一天,京城几乎已是街知巷闻。 “听说没有,那位珍大老爷玩女人玩过头了,如今被女人给断了命根子呢!” “你怎么知道?” “怎么不知道!闹出那么大动静,还请了好几个大夫进府去瞧。还能瞒得住?我要是他,还好意思请大夫?再说,连衙门都出动了!这闹得呦,还真怕没人知道似得!” “衙门?这关衙门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断了他命根子的人是他的儿媳妇!” “啊?可是那个看中了林家大爷想用药成事,结果阴差阳错让贾家蓉大爷撞上了,不得已嫁进了贾家的那个?” “可不是吗?珍大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能有几个儿媳妇!” “这……这怎么会?” 那人眼珠儿乱转,悄咪咪说,“更有意思的是,那儿媳妇被抓的时候咬死了说是珍大爷要强了她,她是想自保。” 有人摇头,“啧啧,不至于吧!怕不是她自己故技重施?” “我看这回不见得!听说下人们闯进去的时候,珍大爷是倒在儿媳妇的床上。儿媳妇和他都衣衫不整呢!” “看来是珍大爷饥不择食?” “却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 流言越传越疯,有说霍灵离不开男人,当年为了个林砚要死要活,还用药的,如今连公公都不放过。也有说贾珍贪花好色,居然连儿媳妇都染指的,怕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更有人说霍灵浪/荡,贾家父子yin/贱,可谓绝配。 事情的真相好似变成了一出罗生门,各种故事版本都被搬了上来,绘声绘色,简直比林砚写的话本子还精彩好几倍!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这个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 贾府。 若非亲眼瞧见,林砚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贾珍虽儿子儿媳都有了,可实际不过三十七岁,即便贪花好色,生活糜烂,却也尚算壮年。林砚与他交集不多,然每次遇上也自是能见他容光焕发的。 然而此时的贾珍却仿佛一个步入暮年的沉珂老者,面容枯槁,两只眼眶深陷下去,一圈一圈的乌青。 看来霍灵所为对他的打击实在很大。这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尊严!没有的那东西,与太监何异? 听闻早几天,他甚至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如今缓了一阵,虽比之前好了些,却仍旧浑浑噩噩,好似没了半条命。 贾母宽慰了一会儿,也不愿打扰他休息,起身出了屋。贾敏也一样,林砚自然跟在一旁。在前厅落了座。贾母便扯出帕子摁眼角,“霍家那该死的毒妇!我贾家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她要这样祸害我们家!”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归都是别人的错。 林砚皱眉,见贾敏一声不吭,便也只站在她身边候着。 贾蓉倒是顺杆子就往上爬,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鼻涕直流,“老祖宗,琏叔叔,您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父亲……父亲这般模样,都是霍灵害得!定不能轻易放过她! 偏那霍家简直欺人太甚,自家女儿做出这种事,这些天半点说法没有便罢了。我还听闻说,霍家不愿意担这个罪名,怕罪名一定,全府全族都得受牵累。这几日竟使手段了,三番两次往府尹大人那边去游说。 不就是欺负我们贾家如今无权无势了吗!这若是叫他们得逞,让霍灵好端端地打天牢走出来,我贾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贾琏眼神游移,一口一个贾家,还搬出了脸面来。他冷道:“前阵子你们不还说我冷心冷情,不顾家族兴衰,让你们失了爵位,吵着要分宗吗?” 贾蓉一愣,低了头,“琏叔叔说什么呢!那不过是父亲的气话,怎能当真!父亲那日是喝了酒浑说的,琏叔叔莫同他计较!” 贾琏转过头没有接话!他倒宁愿是真的!可惜族里不会答应。不论对他之前自爆家底投诚之事有没有怨言的。到得今日这个局面,人人都看得出来,贾家全族若说还有能支撑得下去的,便只有他贾琏了。 贾琏嘴角轻笑。贾蓉见得如此,也知前阵子贾珍将他得罪了个彻底,心思一转,到底还是明白,在场有这能耐的是谁。跪行了两步,扒着贾敏的裤管。 “姑祖母!您说句话吧!您也是贾家出来的,总不会容忍他人欺负贾家到这个份上!” 贾敏面上无悲无喜,她看着贾蓉,“那你想我怎么办?” 贾蓉听了一喜,“如今那些当官的眼睛都长在额头上,咱们家刚糟了罪,夺了爵,谁人看在眼里。姑祖母就不一样,只需您出面说一句,府尹大人必然……” “必然如何?”贾敏轻笑,“我怎么不知道,我一个内宅妇人,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还可指使的动朝廷四品官员?” 贾蓉急了,“姑祖母说哪里话!您虽是妇人,可林家简在帝心。姑祖父乃一品大员,更不必说表叔叔得蒙圣心,还同两位皇子交好!表叔叔……” 贾蓉瞄了林砚一眼,“上回霍灵将我拴在马后游街,还是表叔叔瞧见救了我。说来也是这段日子太过忙乱,我竟还没谢过表叔叔。” 林砚无可无不可,“举手之劳,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