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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爬不出来。可若是不合作,她的那些把柄…… 外头翡翠掀了帘子进来,“大姑娘,安乐侯送了许多东西来,老太太命奴婢搬过来给您。” 贾元春转过头谢了,让人挪进来,又命抱琴送了翡翠出去。小丫头看着桌上的东西笑,“大姑娘,侯爷对您可真好。知道你病了,已是第三回来送药材了。还有这个……” 小丫头抱着一个八宝音乐盒,“听说这是金玉阁才出的玩意儿,拧了发条还会唱歌呢!打开来,这上头的小人还会跳舞。” 小丫头演示给贾元春看,见到那刻画地栩栩如生的木偶小人在八音盒上翩翩起舞,贾元春难得地笑了起来。 小丫头是个会说话的,见她这般模样,忙又道:“奴婢听翡翠jiejie说,安乐侯还顾虑着大姑娘的名声,打着来见琏二爷的幌子进府的呢。” 贾元春眼睫一颤。顾延凯确实是为她着想,他本不擅交际,也不喜交际,为了她,这一年来竟是主动与贾琏交好,便是为了能借“朋友”的身份有所来往,外头也说得过去。 可惜,贾府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安乐侯看上了她!若不是她死命压着,这些话恐就不是只在她院子里说说,而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贾元春心底一沉,贾府是靠不住了。能有些作为的只一个贾琏。 想到此,贾元春突然一顿!贾家的生死存亡,身为隐形当家人的贾琏不应该比她更紧张吗?若是……若是……她是否可以赌一把? 至于大房二房之争?这等生死之际,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更何况,莫氏性子傲,老太太想借莫家之势抬高二房的身份,偏又想在府里压莫氏一头。以莫氏的脾气,哪里会愿意? 她进门不到一年,与老太太的冲突却已经愈演愈烈。老太太捧着她与宝玉。莫氏自己不能生养,便转头去捧贾环与探春,明摆着和老太太打擂台。 就这等形势,便是二房当真出息,这出息是落在她和宝玉头上,还是别人头上还未可知呢! 贾元春深吸了一口气,“琏弟可回府了?” 小丫头愣了半晌,贾元春可是极少为大房的事,她看了贾元春好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听错,这才道:“奴婢去打听打听?” 贾元春竟未曾阻止,点头道:“若是琏弟回府了,问问他现在可有空没有,我有天大的事要与他说。” “是!奴婢知道了!” ******** 沈府。 书房外,禁卫把守,书房内,司徒坤坐于上首,下面跪了一圈的人,沈伯年,沈云舟,林如海,林砚,还有贾琏。 沈家与林家皆为姻亲,如今贾家谋逆之事揭露,两家怎能不表态? 司徒坤起身亲自将沈伯年扶起来,又示意林砚将沈云舟和林如海扶起,着戴权给沈伯年看了座,才道:“当年之事乃贾家所犯,与沈家林家有什么干系?孰是孰非,朕心里还分的清。师兄与师弟大可不必如此。再有老师一大把年纪,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朕的不是了!” 虽说如此,但该有的礼数,沈家与林家都要做到。沈伯年坐了,“多谢陛下开恩。” 司徒坤摇头一笑而过,众人起身,唯独贾琏依旧跪着。他跪了已有些时候了,六月酷暑的天气,额头上早已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青石板上。 “她说是北戎丹娜公主找到的她?以贾家当年之事要挟,让她盗取安乐侯的令牌?” “是!” 丹娜公主?显然她绝不会知道这样的密事!司徒坤冷笑,果然,和他父亲一个德性!为了私欲,连家国天下都不顾! 司徒坤双拳收紧,一声冷哼,转头同林如海道:“师弟看来得随朕入宫一趟了。” 林如海领命,与司徒坤离开。 林砚上前扶起贾琏,但见他双脚已有些发软。这是他第一次面圣,偏还是要自呈贾家谋逆之事,哪能不心惊。 林砚搀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贾琏笑道:“多谢林表弟。如今我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是啊!贾家谋逆一直是压在贾琏头上的一块巨石,让他每每想起总会气血不顺,夜不能寐。可若无缘无故上报却是不妥。 好在贾元春给了他这个机会。若能借此事为陛下所用,立下一两分功劳,贾家这关便也算是过了。他再不必担心,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让自己,让妻儿都尸骨无存。 他当然也明白,贾元春这么做是为了自己,更知道她是无可奈何才会选上他。贾家这么大的事,绝不能由她区区一介闺阁女子上报。况且便是她想要上报也无途径。她所能接触道的,只有皇后。可是选皇后,哪里有选皇帝保险。 何况以她和皇后现在的关系,她如何敢信?她要的不仅仅是自保,还想借此谋条出路。而这个出路,皇后不会允她。 再有,丹娜既然找上了她,那么便不会不对她设防。只怕是盯着她的行动的。所以,她需要一个帮手。贾琏最为合适。他不但能帮着面圣,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沈家是帝师,陛下一时兴起前来看望年迈的老师很正常,贾琏身为半个弟子和堂外孙,来拜见长辈更正常。没人会怀疑什么。 但不论怎么样,对于这个机会,贾琏觉得,自己还是得感谢贾元春。 他笑起来,躬身同沈家人告辞。林砚也紧跟着告辞。 回了林府。林如海至得晚间才归。林砚直面迎上,刚张嘴想要问,见得林如海的面色,想到他上次骂他沉不住气的话,又忍了下来。直等到吃了晚饭,才跟着林如海去了书房。 “父亲,皇上是什么打算?” “将计就计!” 这点在意料之中,林砚眼珠儿滴溜溜乱转,瞄向林如海,“安乐侯那块令牌不只是可以出入宫廷吧?” 若只是如此,够干什么? 林如海看了他半晌,见他胸有成竹,认定了绝非这么简单的模样笑起来。 “这里头倒是有件旧事,许多年了,除了皇上和顾家,无人知晓。若不是皇上今日说起,我也是不知的。” 这话说的林砚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两只眼睛无比闪亮。林如海哭笑不得。 “皇上与皇后感情甚笃,皇后连失子嗣,皇上痛惜万分。后来见皇后喜爱娘家侄儿,自然也爱屋及乌。 安乐侯幼时,皇上曾与皇后带着他一起看过禁卫训练。当时安乐侯不过八岁,男孩子哪有不爱这些的,自然很是高兴。 皇上见状,为显示对顾家的荣宠,也为了讨好皇后,随手给了他一方令牌,许他长大后为禁军参领。” 林砚张大了嘴巴,“那这块令牌……” “那令牌有四块,可调动东西南北之禁卫。见令牌如见圣上。除陛下外,认牌不认人。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