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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又笑了,“朕本来想着,过了年,便让之前给你们选的侧妃入府。可老九那脾气,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架得住的。正妃尚且如此,更别提侧妃了。他只怕压根没当回事。看来,该好好给他选个厉害点的媳妇才是。” 说完,又瞄向司徒岭,“你年岁也不小了,娶妻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娶妻…… 正妃才是妻。侧妃是不算的。司徒岭眼前突然划过苏瑾的身影,心头一紧。 “魏广陵有一幼女,冯唐也有一长女,均在适婚之龄,与你倒也般配。” 魏广陵正是驻守边关的魏大将军,而冯唐,就更不必说了。司徒岭大是震惊! 这是……这是见他无军功之助,便想给他拉拢有兵权之家?这两个不论选了哪一个,都是莫大的助力,且还能为他对抗大皇子。 司徒岭手篡成拳,一松一紧。 司徒坤还要说些什么,门口又见小黄门身影,司徒坤眉宇紧皱,甚是不悦,戴权瞧见,忙出去询问,片刻,匆匆进来,跪在司徒坤面前,“陛下,是……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 “朕不是说了吗?不见!” “贵妃娘娘病危了!太医……太医说,恐撑不过今日。” 司徒坤一愣,面色变了变,转身出门! ******** 闫家。 此刻,林砚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张书桌,左手边是一摞的功课,右手边是已经写好的,从高度来看,已做了好几张。 林砚的腕上用布条缠着,绑了个沙袋,美其名曰,增强他的腕力和手劲,训练写字的劲道和风骨。 屁股下是一张椅子,可这张椅子却大有玄机。前头两根腿被锯走了半截,一直前后脚高低不平,椅面形成了一个五六十度的滑坡。 这可要怎么坐?屁股只能沾一点,除了有个支撑,同站马步也没多大区别了! 可闫炳怀却说,这是要纠正他写字的姿势! 麻蛋!这是纠正写字的姿势吗?这他妈怎么可能纠正写字的姿势!没见识的古人!有本事,你把背背佳弄出来啊!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林砚发现他错了。他一直以为林如海是压在他头顶最大的那尊佛,然而这还有更大的! 林如海十几年来整治他就那么三样,挨打、罚跪、抄书。闫炳怀这简直是玩出新花样啊!而且还都能找出各种为他好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对着林如海,他还能撒娇耍赖;可对着闫炳怀,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林砚心里苦,他终于知道林如海为什么要让闫炳怀来做他的老师了。合着,这就是看中了闫炳怀的脾气手段,自己做不来的,由他来! 林砚咬咬牙,这般想着,越发郁闷,手一歪,墨点一洒,一张卷子就这么毁了。 “重来!” 林砚心尖儿一颤,认命般将毁了的卷子抽去,重新铺上新的。闫炳怀就站在一边看着,待得这张做完,才终于松了口,“今日就到这吧。” 林砚如释重负,哪知闫炳怀又道:“你已有近三个月不曾来国子监,落下的功课不少。且先拿些回去,写好了,下次过来的时候,再拿来给我瞧。” 他每三日来一趟闫家。下次来的时候?这是让他三日时间全部写完吗?林砚看着塞进怀里卷子,泪流满面。 “是!先生!” 回了林府,林砚揉着酸痛的右手,心里死灰一片。若是两辈子岁数相加,他年岁都赶上林如海了!居然还被压着写作业!这日子怎么活! 不过,当着贾敏和黛玉的面,林砚还是装着,半点没表现出来,不想她们担心。奈何,自己的手不给力,晚饭时夹个菜几筷子都没夹上来。 贾敏瞧见不寻常,皱眉问了两句,林砚只推脱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贾敏免不了骂了两句,“多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转头又吩咐下人,“去给大爷拿个勺子来!”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在饭后把他揪去了书房,取了架子上的药,拽过他的右手一边上一边揉。 “你若是小时候肯下工夫,此时也不至于绑个二两重的沙袋就累成这样!” 林砚更哀怨了,“爹,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不是扭伤,而是练字练的。总不会这主意就是你出的,是你让先生……哎呦!” 林砚揉着脑袋,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却还是不满地嘟囔着:“您又打我头!” “但凡在书法上有些造诣的,谁不是自小这么过来的。我一见你这模样便晓得,还用得着出什么主意吗?你这才刚开始负重,闫炳怀又不是不知轻重,自然是从最轻的沙袋开始,总不会一来就给你上个半斤八两的。” 林砚哦了一声,委屈道:“爹,不如您和先生说说。我这笔字也就这样了,你都放弃了,沈老爷子也放弃了,他何必还揪着呢!” 林如海好容易忍住差点没一巴掌又扇了过去。什么叫做他都放弃了,沈老爷子也放弃了? “要说,你自己说,我可不去丢这个人!” 林砚苦着脸,他哪里敢说!尤其闫炳怀总说起林家祖上。他的祖父是书法大家,还是一幅字价值千金那种。他爹林如海,即便没达到祖父的高度,却也写得一手好字,见过的人没有不赞的。 其实他的字,算不上好吧,真的也不算差,看总是能看的。可偏偏有这样的父辈祖辈,每每被拿出来说道,就显得有些不堪了。 林砚一叹,“如今知道我字不行的一大批。再怎么样练,也成不了您,更是拍马也赶不上祖父!你们的威名反正也被我堕得差不多了!练不练又有什么差别!” 威名都堕得差不多了!练不练又有什么差别!瞧瞧,瞧瞧!这都是什么话! 林如海手下一用力,林砚赶紧将右手抽出来,抱着手腕龇牙咧嘴,怒瞪林如海。用不用下手这么重! 林如海冷哼,“那你可知,我同你祖父这笔字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们是天赋异禀,生来就会吗?” 林砚一愣,瞬间没了声。 “负重,悬腕,我从七岁便已开始,你今年都几岁了?你可知,前几日闫炳怀拿着你的字来问我,得知你长这么大,我除了罚你抄过几回书,再不曾为难过你,是怎么说的?” “他沉默了半晌,同我道:溺子如杀子。竟叫我好一阵没脸,不知说什么好!” 林砚低着头,隐约记起来,不知是六七岁,还是七八岁上,好似有过这么一遭。林如海也有这般训练他书法,可才开始,他便受不得苦,不肯,日日闹脾气。 别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幼时,他身子可不算好。每回挨打都要病上一场。林如海便是下手也总要再三掂量,有时气得急了,没忍住,打过后又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