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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愿意去帮她找那个孩子,或许找到了,也无济于事。 于白骨楼来说,是要报夺丹之仇,于穆葬海来说,却是要斩断红叶谷和蟲谷之间的联系。他们挑的时机很好,婆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和蛊颂闭关,这个时候蟲谷都是封闭的,用点心不难猜透这一点。 而要在幽冥宗内暗杀她,瞒不过阵灵,在外面又难以追踪她的踪迹。所以最好的做法,是让她光明正大的死在幽冥宗内,阵灵无法插手,红衫无法援手,就是蛊婆出关,面对这‘正当’的理由,又能说什么? 所以今日,注定是个死局。 就是不知道,这是筹谋已久的,还是临时起意。金凌觉得后者可能性较高,毕竟有谁会知道,她要在今日去清溪镇。 这么短的时间,白骨楼就能布置得这般天衣无缝,金凌想起第一次见白骨楼的时候,就觉得此人不简单,看来自己的直觉没错。 “金凌,你还有何话说?”卓立群厉声问道 金凌已经看透了,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我说?有用吗?仅凭一条虫子和这些猜测就说是我干的?你们可知这天下并非所有的虫子都能叫做蛊?” “卓长老,”一直未开口的穆葬海垂着眼专注得看着茶碗中的茶叶,直接忽视了金凌所言,缓声道:“宗有宗规,就按宗规处理吧。” “穆师兄!”红衫高呼,“金凌乃是蟲谷亲传,要对她用刑,怎么也得问过蛊婆的意思,难道你就不怕得罪于蛊婆吗?” 红衫又转向顾云清,急道:“云清,此事疑点重重,念在你我往日之情分上,你就不能宽限几日查探清楚再说吗?或者等蛊婆出面,她看一眼便可知道曲墨尘之死究竟是因为什么。” 顾云清眼底有几分动摇,先前他因曲墨尘之死悲痛万分,一心只想知道是谁施此毒手。 可自从红衫出现,再听了如此之多的说词,他心里突然清明了几分,隐约觉得自己被穆葬海当枪使了。 顾云清盯着白血薇,她眼神闪躲,比起金凌的坚定,显然心中有鬼。顾云清心细如发,一旦冷静下来,很容易便可看清一些隐藏的事实。 “顾师弟,”穆葬海放下茶盏,弹了弹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道:“听闻花国之内,尹家自红衫师妹结婴之后,起势甚猛,隐隐有赶超顾家之势。红衫师妹一向柔和与世无争,与顾师弟情分颇深,似乎不会如此作为吧,想来是谁狼子野心在背后挑拨。” 穆葬海‘字字珠玑’,顾云清立刻想到进来花国之内的乱象,红衫何曾念过他们之间的情分?只因她结婴尹家便已如此嚣张,若是再让她与蟲谷建立关系,花国岂不是要易主了。 顾云清想到此处,沉默了。 红衫心中骂着穆葬海老匹夫,面上却不敢太过,“穆师兄,金凌与我红叶谷早无关系,若非她与我那大徒弟屠血娇有几分交情,我也不会管此事。我只提醒穆师兄一句,金凌是蛊婆的爱徒,蛊婆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 穆葬海‘呵呵’笑道:“是吗?内门甄选那日,蛊婆看着金凌血流不止而无动于衷,时隔一年多,金凌修习的,还是你红叶谷的功法吧?” 红衫一噎,想起屠血娇出去游历之前,跟她说过蛊婆根本就没打算教金凌蛊术,恐有人以此做文章威胁金凌地位,所以定要保密。 穆葬海显然是知道了,他就是仗着这个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金凌下手吧。 反正是一个蛊婆不喜爱的弟子,还是一个犯了宗规的弟子,高傲如同蛊婆那般人物,怎会为这种‘丢人现眼’的人出头? “红衫师妹,顾师弟最近被花国内乱整得焦头烂额,我这个当师兄的于心不忍,你说我是否要出手相帮呢?帮了,却又怕伤了师妹的情分,可真是伤脑筋啊。” “你……”红衫咬着嘴唇,穆葬海这是在逼她做出选择,若她执意要阻拦,那她的母族尹家就…… 穆葬海趁热打铁,继续道:“红衫师妹,只是用刑而已,未必就会死人。就算是死了,你红叶谷人才济济,蛊婆不喜欢这一个,你再送一个过去就是了,此等小事,我都不在意,更何况宗内其他各脉?” 红衫明知道穆葬海是在放屁,可她的心中还是因此有了一丝侥幸。 所以人都沉默了,金凌彻底的孤立无援。 卓立群身为刑堂堂主,并不在乎他们几个之间的勾当,只要有确凿证据能够定罪,他便会依照宗规施刑。 “依照宗规,残杀同门者,受鞭刑。但你杀害的,乃是合欢峰的亲传弟子。”,卓立群举起他的左手,竖起后面三根手指,道:“剔骨锥,三锥,是生是死,就看你能否撑得过去。” “骨楼,上次我炼尸台的那个包远,受了几锥?”穆葬海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骨楼望着死到临头还面不改色的金凌,含笑答道:“筑基后期修为,第二锥刚入体一半,便活生生的疼死了,就连生魂也因为剧痛而灰飞烟灭。” “本长老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认罪,若是此时认罪,本长老可以给你个痛快。” 金凌知道她现在不论说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可笑至极,不自量力。她也知道,只要她此刻认下此事,承认她杀了曲墨尘,他们会大方得给她个痛快。 可是她做不到! 这些人可以用莫须有证据堵得她无可辩驳,可以用蛮力折弯她的膝盖让她跪地,可以用狠辣的手段摧残她的*。 可他们永远也无法弯曲她的灵魂,永远也无法抹杀她的尊严,永远也无法听到她嘴中吐出他们想听的话语。 所以即便面对的是两个元婴一个结丹,面对着无法抗衡的力量,她也要带着她的尊严,告诉他们,休想她承认任何事! “我!不!认!”金凌目光灼然一字一顿道。 红衫看着金凌,她背挺得极直,傲骨铮铮得站在刑堂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是灰暗肮脏的,唯有她,好像一把利剑,伫立天地之间,绽放她的锋利光辉。 卓立群宽袖一甩,金凌猛的被一股力量压住双肩,迫使她缓缓的跪下去。 金凌咬着牙,颤抖着身子,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但她依旧抗争着,即便是最后她被迫跪了下去,但她的下巴依旧扬起,如同她的灵魂,不曾低过半分。 卓立群的小指从左手掌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