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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面幻想了无数个美人出浴的画面。 画面里,季先生的乌发顺着白皙的裸背蜿蜒而下,蜿蜒过蝴蝶骨,顺着脊柱滑下,一直铺到腰窝。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而腰部以下…… 陈博涉不敢想了,只觉得鼻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而下半身也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不过他只敢想象是背影,如果画面里面那个妖冶的后背转过身来的话……想到这一点,他下半身的躁动又迅速萎靡了。 —— 与临东公与香国公见面之后,达成了三家分富的事宜。 宣国占据西北,对桦国形成合围之势。 大沧国占据东北,那片平原本就是大沧国的地盘,后来被富南国侵占了,这次能拿回来,临东公显得非常高兴。 香南国成了最大的获利者,得到了琛州城以南的全部土地,国土面积增加了一半,瞬时变成了整个南方的实权者。 会谈结果传回军中,对于陈将军所做的三家分富事宜不满的大有人在。 “香南国出兵五万就得到了富南国整个南方的领土,这买卖做得实在是太划算了。”老将廉生来找殷辰抱怨,“我们兴师动众,死了那么多人,结果却便宜了香南国。” “既然是主公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殷辰听说了结果之后,也是有些吃惊。他以为只是将琛州城让给了富南国,没想到居然以琛州城和汉水为界,南边的土地居然全部归了富南国。 “季先生没出面阻止?”殷辰问。 “阻止?阻止什么?”廉生怒道:“本来就是他的主意,他出使香南国,不知和香国公打成了什么协议,香国公居然一口咬定琛州城以南不松口。那个谋士闻人木还说是与季云私下达成的协议,陈将军下不来台,便同意了。” “这是养虎为患啊。”刘仁撩开帐子进来,听到廉生与殷辰的谈话,顺口接了过去,“主公偏袒季云,现在季云私下达成的协议,捅了篓子,主公还要帮忙收拾。” “你不要无理!”廉生呵斥他,“季云是季云,陈将军是陈将军,什么偏袒不偏袒的?陈将军上阵杀敌的时候,他季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看他就是祸害,得除掉。” “老将军比我还心急嘛……”刘仁轻声笑道:“主公现在是骑虎难下,好不容易从秋水衡那边笼络来了季云,自然要好生对待。没想到那个季云得寸进尺,绕过主公擅做决定,完全不把主公放在眼里。长期这么下去……” 廉生听着“啪”地一拍桌子,“只要有我廉生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有人犯上作乱,私通他国。” “廉将军息怒啊。”殷辰急忙劝他,“季先生不是这种人,是习成得寸进尺。况且,今日的会谈,季先生根本没有参与,决定也不是他做的,何谈是季先生给了土地?” “但他们之前都私通过了,否则闻人木会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曾被季云许诺了琛州城以南的土地吗?”刘仁的眼珠子转了转,“况且……我听说昨天,主公去找季云谈过,季云肯定在那个时候又唆使了一番。” 殷辰想到那天的确见到了陈将军去找季先生。自己刚从季先生的院子里出来,陈将军便远远走了过来,自己怕撞个正着,急忙逃了。 第28章 马车 “之前出城,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次回来,主公还是以礼相待。满朝文武,独宠一人,简直快比之于西汉哀帝之董贤、东汉外戚之梁冀了。”刘仁说这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莫说得这么难听。”殷辰听着刘仁将季先生与两个敛财误国的佞臣相比,实在觉得不公,“季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私下里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刘仁反驳他,“主公私下去找他商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敢保证他没撺掇些什么吗?” “纵使是私下里见面了,但没规矩说主公不能去会夜访谋士,而且季先生说的话,肯定也是有益于宣国,有益于陈将军的。”殷辰辩驳。 “来路不明的人,终究不可信。”刘仁回了一句。 老将廉生也点头,“这些个谋士、门客,今天在这个国家的这个府上做客,明天又成了那个国家那个大臣的上宾,着实不可信。况且这个季云投身二主,陈将军又杀了他的前主子,他心怀恨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仁听到廉生说谋士无忠贞的时候,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竖起全身的毛,但转而听廉生说季云心怀鬼胎,顿时又觉得很是惬意。 季云来的这些时日,他在四位门客之中的地位日趋边缘。芮深和边兴抱着季云的大腿,混得风生水起,他却被冷落在一边,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那么依将军看,这个季云可有反心呢?”刘仁凑上来问道,暗示得那么明显,根本不是问话,而是替他回答。 “刘仁,你不要胡说!”殷辰呵斥他。 廉生没听殷辰的话,倒是把刘仁的话听了个全面,“若他敢谋反,老夫第一个便去杀他。” 刘仁笑道:“老将军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 回程的路上,陈博涉有些郁闷。 在与临东公和香国公交涉的过程之中,宣国完全没占着便宜,而自己也险些被闻人木那个老jian巨猾的东西呛死。想想季先生所说的只取西北,不必在意其他,舍了便舍了的建议,难免心生怀疑。 “停一下车。”陈博涉喝令车队停步,然后跳下马来,一头钻进了云霁的车子。进去之后探出头来,呵斥了一句,“看什么看,本将军有事要同季先生商议。” 云霁被突然钻进来的这个大活人吓了一跳。 他的马车并不宽敞,虽说坐两三个人不成问题,但陈博涉身高体壮,一个人占据的空间能顶两个。他的两条长腿一伸,放在马车里面,哪里都觉得憋屈。 “季先生啊,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对习成那么客气?”陈博涉愁眉不展。 他在军中多年,大大咧咧惯了,腿既然怎么伸都不舒展,索性翘到了对面云霁的座位上。那泥里打滚的靴子,就这么蹭到了软垫的缎面,使得云霁不得不往角落里面靠了靠,以防那个脏靴子蹭到自己身上。 “不给习成,难道将军现在有能力治理南方?”云霁反问。 这个……陈博涉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占土占地,占山为王,赢者为上,没想到还有……治理……是个什么东西? 云霁见他一时语塞,便接着说道:“我们要维持南方安定,常年需调派至少七万的兵马,以镇压南边的起义,防止习成的北上。若习成真的举兵北伐了,恐怕耗费的兵马还要更多。以我国的国力,若既同桦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