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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恢复原状,还是他拍着胸脯说中秋节时送她一盏一模一样的,元姐儿这才肯睡觉,中秋节的时候,他把这事给忘了,还是元姐儿提醒他,可是找遍整个灯市,也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走马灯。 他还想今年她娘给外家挑选花灯时,看看有没有和那只一样的走马灯呢,可是这几天也没有看到做灯笼的人上门送样子。 他是当大哥的,不能言而无信。 外公说过,女孩子长到十几岁就要嫁出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就像他娘一样,所以女孩子还在娘家时,爹娘和哥哥都要使劲宠着她。 他有很多东西都是元姐儿没有的,爹爹和沈伯伯会带着他去吃酒,去打猎,五叔父也会带他去参加诗会画会,可是元姐儿却只能留在家里。 元姐儿太可怜了,现在爹娘又把元姐儿扔到外公家里,他这个做大哥的,想送她一只花灯都不行。 以后元姐儿变成别人家的人了,他想宠着她都不行了。 看到娘无奈地摇摇头,豫哥儿嘟起了嘴,他有一个世上最可怜最可怜的meimei。 “晚上爹爹会去接元姐儿和三月看花灯吗?”豫哥儿问道。 罗锦言觉得大人的事情,不应该影响到孩子,至少不能是这样影响孩子。 她道:“等到三月过完周岁,娘想到昌平,你外公的老宅里住些日子,那里依山伴水,风景很好,唉,你爹肯定不能陪我去了。娘小时候在那里住了好几年,很想那里呢。” 昌平的庄子? 豫哥儿曾经不止一次听两个舅舅说起过,舅舅们还说那里一眼望不到头,那些山林土地,还有果园子,都是外公那里的,有好多个九芝胡同那么大,在那里捉迷藏,保准儿找不到人。 “娘,我长大了,爹没有空,我陪您去。”他两眼冒光,跃跃欲试。 罗锦言一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喜悦,她抱着豫哥儿亲了又亲:“豫哥儿真是长大了,你还没有放过孔明灯吧,到了那里,山坡上空空荡荡的,娘教你们放孔明灯,再在果园子里挂满灯笼,挂在树枝上,远远放去,整个园子灯光璀璨。” 豫哥儿的小情绪这才被安抚下来。 小孩子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大理寺的鼓声已经惊动了大半个京城的人。 两名在休沐期间无法面圣的御史,满怀对不孝不义之人的愤慨,敲响了那面鸣冤大鼓。 这面鼓曾经有一年没有响过了,可是最近这三个月来,这是第二次被人敲响了。 上一次是王家的家仆为刑部侍郎王会笙鸣冤。 这一次则是大义凛然的御史们,状告刑部侍郎秦珏杀父及密不发丧。 王会笙和秦珏,两人都是刑部侍郎。 虽是休沐,但是大理寺每天都有人值守,今天刚好轮到闵涛。 在此之前,秦珏杀父的传闻,他当然也听说了,他一笑置之。 闵家和秦家,同为名门望族,百年世家,父子反目的事,秦家有,闵家也有,只是大家都瞒着,不对外张扬而已。 闵涛在闵家的地位,和秦珏在秦家是一样的,同为宗子,他很清楚这中间的门道。 秦珏真要是杀了秦烨,有的是办法找人顶罪。 不过,闵涛又转念一想,秦家刚刚升任刑部侍郎,正是青云直上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秦烨死了,无论是怎么死的,秦珏都要丁忧。 三年之后,谁知道朝堂是怎样的格局? 所以闵涛认为,秦珏秘不发丧是有可能的,但是秦珏杀父,那就是无稽之谈了,秦珏如果真杀了秦烨,早就找到顶罪之人,还用得着传得满城风雨?想来是秦家内部发生分歧,被人发现秦珏秘不发丧的事,这才闹了起来。 看到这两个义正言辞的御史,闵涛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两个家伙是谁的人?秦牧的,还是秦烑的?或者秦家其他哪个人的,反正秦家那么多个房头,门生故旧一大堆,找两个想出风头的御史还不容易? 可是一番盘问,闵涛就冒了冷汗,这两名御史竟然真的都是心比明月的人,他们是在听了诸多在京学子的控诉之后,又结合市井传闻,甚至还问了秦家人,确定秦珏为此还动用护卫,阻止家里长辈去见秦烨,由此,他们笃定秦珏杀父是真的,这才不惜一腔热血,来鸣鼓参奏。 闵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难怪父亲和岳父全都不让他去都察院,原来都察院里还真有这种人。 想想秦珏在都察院里待了好几年...... 闵涛决定息事宁人。 “两位大人,今天是过节,你们还是先回去,等到过了节,再......”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名叫高帆的御史便冷笑道:“下官倒是忘了,闵大人和秦珏是亲戚吧,秦珏应是闵大人的甥婿。”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我好心好意,你却往我身上泼脏水。 闵涛来气,道:“本官和秦大人是亲戚的事,本就是正大光明的,高大人此时说来,有何意图?” 高帆没想到就这样被闵涛硬生生顶回去,正想再挖苦几句,闵涛又道:“对了,高大人和黎大人,只凭道听途说,就要弹赅朝廷命官,不知又是意欲何为?” 这就是明晃晃的袒护了。 第七三九章 天青青 高黎二人都是寒门出身,又做了几年御史,平时交结的也都是同样的寒门学子或没有背景的御史,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孤臣、直臣,两袖清风,名留青史,把庄渊当成奋斗楷模,总是认为是金子总会发光,揪出大jian大恶之徒,就是他们发光的那一天。 因此,高黎二人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秦珏和闵涛这种人了,靠着祖宗几代人积累的人脉、名声,刚刚出仕便平步青云,别看他们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若不是有家族罩着,又有凤阳先生这个强有力的后盾,他们哪来的仕林名声,年纪轻轻便跻身三四品大员之中? 越是自己无法涉足的阶层,便越是要想当然的猜测、贬低、吐糟。 闵涛的这番话虽然是有袒护秦珏之意,但是也是对他们两人的告诫。 这滩浑水不是你们能淌的,如果真是秦家内部的争斗,你们就是秦家人拿来当炮灰的,而且还是得不到好处的炮灰。 如果这不是秦家人搞出来的,那就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