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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疼,心口也疼......” 刘江氏心里凛,县主该不会是对世子爷 “好县主,世子爷应该还没走,老奴看他那样儿像是又累又倦,对了,他好像没带银子,这会儿成也没有地方落脚,若是您后悔了,不如......” 刘江氏的意思,不如就让世子爷进来,小两口也有年多没见面了,虽说这会儿正闹别扭,可是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再说,难道真让县主出家当姑子吗? “不管他,你们谁都不许管他“,赵明华把扎到被子堆里的脑袋探了出来,想了想,又道,“借给他两银子,只借两,不许多借,嗯,他不是要抵押夜明珠吗?就抵给咱们,回头他有了两银子,再把珠子赎回去。” 赵明华本正经地说着,刘江氏的嘴角就翘了起来:“万掌柜的肯收下那珠子了呢?” “才不会,掌柜的当他是骗子,才不会收,你快去啊,就说银子不是白给的,是借的。” 赵明华催促着,又想起自己刚才把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会儿再借银子给他,难免他会觉得她出尔反尔。 对啊,用两银子把夜明珠骗到手,等他来赎时,她就不认帐,不认帐! 赵明华有点小得意,刚才还是哭丧着脸,这会儿已经笑弯了眼睛。 可刘江氏还没走到门口,外面就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声:“赵氏,你给我出来,出来,把话说清楚!” 那声音大得,隔着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分明就是沈砚的声音,看来店伙计们没能拦住,这厮追过来了。 赵明华嘴角的笑容没有了。 第六零四章 小怨妇 刘江氏连忙哄她:“您看,世子爷还是很尊重您的,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喊出您的闺名。” 赵明华噗通声倒在床上,四仰叉地看着承尘,用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小声嘀咕:“说不定是他忘了我的名儿呢。” 沈砚没有忘记她的名字,但他觉得赵氏比赵明华更明冷,更严厉。 他当然不能就此放过赵明华,他快被这个死丫头气疯了,跑到绥德看男人,还敢说要和离。 他像头莽牛似的冲上来,店伙计想拦,被掌柜的叫住,刚才两人说的话声声入耳,分明就是小两口倒别扭,个跑到这里来,个追到这里来。 看着沈砚阵风似的冲上去,掌柜的摇着手里的鹅毛扇:“宁拆十座庙,不拆门婚,夫妻要吵上几回,那才叫真夫妻。何况明公子,不,小娘子身边有两个会打架的丫头,也不会吃亏。” 当然不会吃亏,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不讲理的男的,根本就打不过自家婆娘的丫头。 于是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楼梯,等着那莽牛被从楼梯上扔下来。 这客栈开了十几年,还是头回这么热闹,且,齐心。 沈砚瞅准了天字第号的那间屋子,不用说,以死丫头的地位,肯定是住在这间。 他拳砸到门上,出来个膘肥体壮的汉子:“小白脸,你作死啊?” 沈砚生平最恨有人叫他小白脸,他挥起拳头砸下去,那汉子缩缩脖子,砰的把门关上了,沈砚这拳砸在门板上,门板被砸出道裂痕。 沈砚没心情和这汉子算帐,又要去砸甲字第二号的房门。 “世子爷,世子爷。” 个声音响起来,沈砚硬生生收住拳头,寻声望过去,就看到小心翼翼、满脸是笑的刘江氏。 这死丫头竟然住在最偏僻的房间,她住得那么偏,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沈砚风风火火冲过去,刘江氏吓得缩缩脖子,翠羽和朱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站在她身后,刘江氏定定神,笑容可掬地看向越来越近的沈世子。 “世子爷,这里是两银子,县主说了,您那颗夜明珠太名贵,这客栈小本生意,怕是不敢接,您暂且把那珠子抵押给县主,这两银子足够您在这里住晚的,至于您打坏的桌椅板凳,还有......”刘江氏指指沈砚刚刚打裂的那扇门板,道,“这些县主帮您赔给店家。” 这赔东西的话,是刘江氏自己的主意。如果县主不肯,那就用她自己的体己银子,只要能让世子爷念着县主的好,就是把她的棺材本都搭上,她也愿意。 沈砚的脸都绿了,这死丫头,还要给他银子?把他当成吃软饭的了? “什么银子,老子能没银子吗?让她出来,和老子把话说清楚!” 刘江氏心想,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啊,三钱银子都拿不出来。 “您当然有的是银子,这点小钱怎会看在眼里,县主也说了,与其您把夜明珠抵押给客栈掌柜的,还不如抵给她,她不是白给您银子,这是抵押换来的。” 刘江氏好心解释,换来沈砚的拳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翠羽伸手就要去制住那拳头,沈砚可不吃亏,迅把拳头收回去了。 他知道赵明华就在刘江氏背后的那扇门里,可是他冲不进去,翠羽和朱翎在这里,他那几下子不够看。 人贵在自知。 刘江氏笑得像只大脸谱,颤巍巍伸出团扇,团扇上赫然是小巧玲珑的两银子。 好,老子就收下这两银子了,老子的马又累又饿,老子也又累又饿,今天老子就做回韩信,拿你的银子,住在这时,看看你这死丫头作的什么妖! 赵明华的隔壁和对门,住的是刘江氏和丫鬟婆子们,除了有丫鬟当值以外,翠羽和朱翎也轮班住在赵明华屋里,她们不用服侍赵明华,只是保护她的安全。 沈砚就住到赵明华隔壁的隔壁。 刘江氏想把当值的丫鬟和翠羽调开,给小两口单独相处的机会,可又怕世子爷起疯来,把县主给打了,心里七上下,时间没了主意。 赵明华却正把玩着那颗夜明珠,丫鬟给她把男人的髻拆下来,小心翼翼地梳通头,这时饭菜送过来了,掌柜的还多送了锅羊杂汤。 羊杂汤加了烂蒜和芫荽,闻上去便食欲大震。 赵明华就着羊杂汤吃了两个馍,肚子里不饿了,这才慢调斯理地吃炒菜。 客栈的厨子炒菜的水平般,远不如羊杂汤烧得好。 赵明华只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又要了碗羊杂汤,这次没有吃馍,羊杂汤里的羊杂则只挑着羊肝和羊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