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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干笑,自己的孩子无论长得像小老头还是小老太太,那都是自己的,他又问,“你真觉得他们长得漂亮?” “当然啊!”罗锦言很得瑟,指着两个孩子的小脸道,“我还是第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孩子呢,你看这乌墨的头,这眉毛这眼睛,还有这鼻子小嘴儿,再过几天长开些,就是木偶娃娃也没有他们好看。” 她看看秦珏,见秦珏正眨巴着眼睛,脸茫然,就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皱巴巴的,天个样,越长越好看。” 原来是这样。 秦珏很好奇,又问:“对了,你怎么第眼就知道他们谁是谁的?我看着都样。” 罗锦言又笑,指着孩子身上的襁褓说道:“哥儿的襁褓绣的是狮子滚绣球,姐儿的是富贵花开。” 她又问向两位乳娘:“我说的可对?” “对对,大奶奶母子连心,眼就看出来了。”乳娘陪笑道。 分明是襁褓的花样子有区别,关母子连心什么事? 秦珏可顾不上这些,嘿嘿傻笑,对罗锦言道:“我去洗洗,换件衣裳。” 罗锦言忍住笑,当爹的是想抱孩子了。 她让乳娘把孩子们放在她身边仔细端祥,越看越是看不够,这时儿子打了个哈欠,眼睛重又闭上,女儿却直闭着眼睛,睡得呼呼的。 罗锦言用手指点着她的小鼻子,笑着打趣她:“小懒猪,你怎么这么贪睡?” 女孩儿直到洗三礼的这天才睁开眼睛。 来观礼的女眷们围着两个孩子啧啧称奇,都夸他们漂亮,虽然有巴结和凑趣的意味,可这两个孩子也确实是漂亮。 三天的孩子,和刚出生时已经有了变化,虽然不胖,甚至有点瘦,但头浓密,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得宛如精雕,裹在大红的襁褓里,玉雪可爱得,就像两个小小的玉人儿。 秦珏和罗锦言商量了好久,才在早就备下的十几个名字中,选了两个乳名儿。 男孩叫豫哥儿,女孩儿叫元姐儿。 秦家和罗家不同。 罗绍人担整房,长辈均已不在世,他想什么时候给儿子们当祖谱是他说了算,只要在祖先的牌位前说声就行了。因此天赐和地养都还没取学名,府里上上下下,就是叫他们的乳名,依罗绍所说,两个儿子启蒙时再取大名不迟。 但秦家不同,秦家儿孙无论男女,均要在满月时记入祖谱。 因此,秦烨在孙儿孙女落地当天,就把名字取好了。 嫡长子叫秦昉,嫡长女则叫秦曦。 但启蒙之前,是没人叫他们这两个名字的,现在他们就是豫哥儿和元姐儿。 洗三礼这天,何氏又带着何药来了,罗锦言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懒洋洋的,对何药也没有初次见面时的热络。 能在罗锦言面前晃悠的,哪个不是人精? 秦家大奶奶对何家小姐冷淡,大家便心知肚明。 何氏却不知道,从罗锦言的屋里出来,就把何药往三太太面前领,三太太之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就完全明白了。 她只有个儿子,他的儿子虽然在别人眼里不学无术,可在她看来,那可是好得紧呢。所以她不想为儿子求娶世家女子,免得到时亲戚大堆,儿子去岳家还要被堆人数落没有出息。 她的儿子就算辈子游手好闲,也有秦家养着,有她这个当娘的贴补,轮不到别人管三管四。 第五二五章 口舌争 有了罗锦言珠玉在侧,三太太也想找个像罗家这样的亲家,反正儿子也无心仕途,自然不用借岳家之力,那还不如找个人口简单,家境殷实的,世家什么的,谁想高攀谁高攀。 何家小姑娘长得漂亮,又有个好出身,可是亲戚大堆,难道让儿子应付完秦家这些亲戚,还要再应付何家的不成? 再说,罗锦言是什么人?那个眼神个笑容都不是随随便便显露出来的,她对何家姑娘冷淡,摆明就是不看好这门亲事。 小三房子嗣单薄,如果不能和秦珏这房守望相助,现在还不显,但到了秦珈儿子那辈,连个能相互扶持的堂兄弟都没有,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做生意,都是势单力孤。 谁说秦家就不做生意了?若是没有早年十二太爷,和如今烨大老爷的铁算盘,秦家子孙怎能锦衣玉食? 只不过做法巧妙,行事谨慎而已,行着商贾之事,还落个清贵的好名声。 秦珈的媳妇,以后少不了要和罗锦言交往,罗锦言摆明看不上何药了,如果小三房再把何药娶进门,这不就是和秦家的宗妇过不去吗? 那何药又不是天仙,三太太可犯不上为她得罪罗锦言。 三太太笑着夸了何药几句,便推说要送来参加洗三礼的孟家老安人离开,转身走了。 孟家老安人虽然辈份高,找个年轻媳妇送出去就行了,哪用三太太亲自去送? 何氏就是再天真,也感觉出三太太是在敷衍她。 秦何两家还要联姻,以三太太的身份,应该是知道的,莫非她看不上何药? 不能吧,何药虽然年纪还小,可看就是美人坯子,言谈举止也是端庄得体,和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贵女们般无二,又是出自何家嫡长房,比她的身份高出截,三太太怎会看不上呢? 那就是对秦珈的亲事有了打算?可她私底下也打听过,秦珈虽然到了议亲的年纪,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眉目。 那是怎么回事呢? 何氏这样想,就觉得对不起何药,她尴尬地笑笑,讨好似的对何药道:“明远堂里有处从瓦缸里冒出来的喷泉,安了琉璃灯,有趣又漂亮,我带你去看看吧。” 何药面色如冰,她瞪了何氏眼,不屑地道:“那有什么好看的?你真把我当成是乡下来的,什么都没见过?” 何氏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被她噎得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能讪讪地笑。 何药又道:“难怪老祖宗说你是个没用的,你看看你,说起来也是秦家长房的奶奶了,可是你看这上上下下,谁把你当成奶奶,屋里坐在炕上的那位,那才是长房奶奶。” 何氏被她数落得面红耳赤,心里却纳闷得很,罗氏是长房长媳,是宗妇,她干嘛要和罗氏比呢? 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