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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上,秦琅已经受到了惩罚,可不知为何,秦珏总是觉得不放心,他叮嘱苏必青继续查,然后又在松涛轩里坐了会儿,这才回去陪着罗锦言。 罗锦言又睡了。 秦珏看着平躺着依然大腹便便的罗锦言,心里涌起片温柔,他轻轻吻在她的鼻尖上,罗锦言哼哼着,用手背揉揉鼻子,继续睡,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虽然罗锦言老大不乐意,她的四品孺人的封诰还是下来了。好在现在赵极没有皇后,李贵妃虽然形同副后,但毕竟不是皇后。除了几位阁老夫人,其他外命妇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或者就是孝贞皇后丧礼那样的大事时,才有机会进宫。 且,出了李怡那样的事,李贵妃为了明哲保身,怕是不敢像古娆那样,亲近官宦家的女眷了。 以后能进宫的外命妇,想来也只有勋贵人家的了。 罗锦言长长地松了口气。 让她给李贵妃跪拜行礼,她能给气死。 何氏几乎每天都来,而且每次都要在明远堂用膳,有时是早膳,有时是午膳,顿顿不吃得打了饱嗝儿,她好像就不够本儿。 丫鬟们忍俊不已,是不是帽沿胡同那边日子过不下去了,三奶奶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罗锦言不以为忤,她挺喜欢看何氏吃饭的。 何氏不挑食,但凡是新鲜的、新奇的、名贵的,她全都爱吃。 不仅是吃饭时这样,就是水果点心也是如此。 岭南来的荔枝,罗锦言吃了两三颗就不吃了,何氏把装在水晶盆子里的荔枝吃得只余下堆壳儿。 她走以后,立春对罗锦言抱怨:“三奶奶倒是识货,这荔枝在京城里花钱都买不到,是大爷好不容易寻来的,她也不怕吃多了上火。” 罗锦言哈哈大笑,觉得有趣极了。 她对何氏没有恶感,何氏肯定是奉了秦瑛的吩咐来接近她的,那就接近好了,有好处就给她点儿,没好处就当多个伴儿。 自从上次她摔了跤,明远堂里好久没办宴会了,倒是常演木偶戏,来看戏的都是族里的女眷,并没有请过外人。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罗锦言挺着比普通孕妇大了许多的肚子,浑身不舒服,坐着热,站着累,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何氏又来了,这次还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何氏说这是她娘家的侄女,和何氏娘家隔了房头,却是何家嫡长房的小姐,自幼跟着父亲在任上,上个月才回到族里。 因是第次见面,又是晚辈,罗锦言送了只赤金的虾须镯子给她。 小姑娘明眸皓齿,身段修长,可能正是长身子的原因,有些瘦,但看上去却不弱,反倒有几分飒爽之姿。 罗锦言看着很喜欢,也明白何氏的意思。 她曾听秦珏说起过,秦何两家以后还会联姻,现在何氏带着何小姑娘过来,显然这就是何家挑出来联姻的人了。 果然,何氏笑着问她:“怎么没见三婶和四婶啊,上次三婶说我的马面裙上的花样子好看,我回去特意画出来了。” 四太太的儿子还小,何家想联姻的肯定不是他;那就是秦珈了,秦珈今年二十了,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 秦珈虽然没有功名,读书也不行,但在秦家,他却是唯个能跟在秦珏身边的兄弟。 何家真是好算计。 罗锦言对这桩亲事并不排斥,见何小姑娘眨着大眼睛脸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便笑着对她招招手:“何小姐,到这边来坐。” 丫鬟搬了杌子,何小姑娘笑盈盈地坐了过来,道:“大奶奶别这么客气,我的小字叫阿药,您也叫我阿药吧。” 阿药? 何药? 罗锦言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好了。 第五二零章 自作孽 “令尊是何道红?辛未年的武状元?”罗锦言冲口而出。 屋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怔,何氏也跟着一怔,继而就又明白了。难怪都说秦珏对罗锦言宠爱有加,瞧瞧,就连从兄的表字也告诉了妻子。 大周朝并非每次科举都开武科,因此武状元凤毛鳞角。何家虽然也是大户人家,却不是纯粹的添喜郎世家,何家祖上是武将,后战死沙场,因此子孙才渐渐弃武从文,何道红读书不成,这才改为习武,并且高中武状元。 何药也没想太多,她自幼跟随父亲在任上,并不知道以何道红的官职品级,京城里的后宅女子是不可能听说过的。 她点头:“嗯,这正是家父的名讳。” 罗锦言倒吸一口凉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何药,倒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即使前世她没把吏部给事中杨会的女儿做陪衬,赵极也会选中她吧。 何氏见罗锦言打量何药,还以为罗锦言看在何药是武状元的女儿,还高看一眼,重新审视呢。 她松了口气,娘家那边逼着她把何药带过来走动,看看秦家这边的反应,她只好应承下来。 她笑着说道:“阿药上个月才回京城,很少出来走动,我看她整日窝在闺房里做女红,就拉着她过来了,也免得以后亲戚见面都不认识。” 女红? 罗锦言在心里冷笑。 她的目光从何药的脸上移到手上,微笑着问道:“令尊是武状元,想来武技高超,阿药可有跟着学过?” 何氏没想到罗锦言会问这个,但她对这个侄女并不熟悉,但直觉上认为何家女儿不会练武的。 她正想接腔,就听何药笑盈盈地答道:“阿药学过一些,但并不精通。” 嗯,是不精通,却足能活活打死父亲的一名姨娘,把另一位也打得半死,废了身子,只好悄悄卖掉。 她的母亲是正妻,若是她想帮母亲对付父亲的小妾,有的是办法,也不用亲手把人打死,听说当时那小妾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 罗锦言笑道:“原来阿药有先祖之风,想来日后定是女中豪杰。” 何氏连忙笑着帮腔,她没想到何药真会武功,但罗锦言显然是在夸奖何药了,这是个好兆头。 何药的脸色却已经变了,在来的路上,她就听何氏说起这位秦家大奶奶,还说大奶奶脾气好得不成,她还以为会是个面团儿似的人,面团儿似的人会盯着她会练武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