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诰，否则你还要进宫哭丧，不过若是皇上给淑妃追封皇后，那就要有二十七天的孝期，你让彩衣坊新做的那些衣裳先不能穿了。” 罗锦言直皱眉，她竟然要给赵极的妃子穿孝？ 最可恨的是，那妃子还活得好好的。 她膈应得不成，坐在那里嘟着嘴不说话。 秦珏还以为她是因为不能穿漂亮衣裳才别扭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忽然想起还有件高兴的事，就把皇帝要封他们次子四品佥事的事说了出来。 原以为罗锦言会眉开眼笑，没想到罗锦言是不嘟嘴了，眉毛却拧起来了：“赵极也太草率了，给文官家的子弟封个武职？” 秦珏笑着用手指把她的眉头抚平，道：“当年皇上就想给我恩封，我说要去参加科举，就没有要。那天皇上又想起了这件事，听说你有了身孕，便就给了这个恩封。” 君无戏言，只要秦珏能有次子，这个恩封是跑不了的。 前世时，赵极就对秦珏莫名其妙地喜欢，别说是四品武职，那时秦珏若是有儿子，想弄个三品的恩封也没有问题。 罗锦言就问起李家的事，秦珏道：“这些日子倒不会有何举动，但淑妃娘娘的丧事之后，内阁要有变动了。” 古淑妃的事还要压着盖着，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处置李家。 但是丧礼过后，李家也就到头了。 罗锦言记起前世时，同德二十七年，李文忠就完了，后来去了趟宣府，弄了个通敌的罪名，不久便死在诏狱，李家配三千里，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们家的事。 这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罗锦言还以为李文忠逃过同德二十七年的劫数，能够在内阁里混到致仕呢，却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前世的下场。 可能比前世还要惨。 几天后，淑妃娘娘薨。 赵极追封淑妃为孝贞懿安恭纯慈诚佐天弘圣皇后。 这和前世古娆的谥号是样的。 罗锦言扬扬眉，这下子古娆是死得透透的了。 紧接着，罗锦言又听说了两件事。 件是得孝贞皇后司籍女官李怡殉主，孙婕妤到慈恩寺剔度。 另件就是皇帝感念李司籍孝烈，特许其父亲、位叔父、嫡亲兄长、两个弟弟，以及四名堂兄弟，共计九人，去皇陵侍奉先帝。 罗锦言猜想着，这位孙婕妤可能就是赵宥送进宫里接替古娆的人，古娆要提拨她，就会让她住在坤秀宫里，皇帝要追封古娆为皇后，那么坤秀宫里就不能留下个活口，这位孙婕妤可能挺招赵极喜欢的，把她打到慈恩寺里去了。 慈恩寺是太祖时孝敬太后清修之处，宗室之中的女子若是想清修或是出家，都是到那里。 李怡之死是应该的，倒也没有意外。 可是她的父兄去皇陵侍奉先帝是怎么回事？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他们又不是皇室宗亲，到那里侍奉先帝是要净身的。 碍于古娆的事不能声张，赵极不能正大光明把李家灭门，他有的是办事对付李家，也不用把李家堆男丁咔嚓了吧？ 三个月后，致仕返乡的李文忠家，在路上遇到强盗，全家老小个不剩，全部死于非命，反倒是守皇陵的几位苟活下来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 第五一二章 桃花堤 古娆坚持要去河间。 孝贞皇后风光大葬后，秦珏和罗锦言商量后，让张小小陪着古娆去河间。 今年是大比之年，朝廷去年便下旨，仿效太祖和太宗年间旧例，更改乡试和会试的时间，改为乡试秋闱会试春闱。其实在英宗时也是如此，只是在窦太后摄政之时，生过次大闹贡院的事，便将应试日期做了更改，之后便直沿用了。 因此去年有人提议改回祖例，赵极这才想起现在沿用的是窦太后时的旧例，立刻便批准了。 可是没想到孝贞皇后在二月里薨了，因此，原定二月初九的会试改为三月初九。 张小小对外谎称被来京应考的举子包养了，结束了翠花胡同的生意。 翠花胡同是暗门子，少了个姑娘不会影响大局。 古娆离京之前，罗锦言终于和她面对面了。 上次在针工局外面，是隔了车帘子，两人相互并没有真正见面。 此时见面，是第次，也是最后次。 前世罗皇后进宫时，古娆早已故去多年。 “你被封了孝贞皇后，赵极不想后世提及你出宫的事，用了贞字。”罗锦言道。 古娆摇摇头：“你们汉人的这些事，我全都不懂。” 如果古娆没有出来，再过两个月，她就能正大光明册封为后了，而不是被追封为后，她会像前世样，叫贞容皇后，死后才被称做孝贞皇后。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同德皇帝的五皇子赵言，孝贞皇后嫡出，如果他活下来，他的地位远在李贵妃所出的赵熙之上，就算与赵思相比，他也占了长幼的名份。 “那以后的事，你想过吗？”罗锦言又问。 古娆笑，她看着罗锦言微微隆起的小腹，带着几分羡慕说道：“我的身子不好，若是我活不长了，小媚儿会找个好人家，让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罗锦言有些伤感，张小小是什么人？古娆对她这样相信，这个古娆啊...... “我给你找了个医婆，她也会接生，现在没有人会害你了，你不用担心，按照她给的方子调养身体，你总要撑到孩子稍大点，能吃糊糊了再死。”罗锦言说得很不客气，她算是看明白了，和古娆不能拐弯抹脚的说话。 古娆点点头，看着罗锦言的目光更加真诚：“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会记住的。” 罗锦言苦笑，前世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古娆会是这样的。 几天后，两驾披麻戴孝的骡车来到城门前，几个穿着孝衣的妇人、副薄皮棺木、两个车把式，城门的人看着就丧气，没有过多盘问，就放她们行出城了。 挺着大肚子的古娆就躺在棺材里。 张小小便是其中个妇人，罗锦言还让白九娘送她们同去，另外还带了个医婆，两个老妈子。 这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说不定古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