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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罗锦言问道。 “听翠羽说,是两个小厮,但看身形应是女扮男装,看那身手应是练家子。”鲁娘子道。 “清虚观那边可留了人手?”罗锦言问道,清虚观在城外十里,香火不盛,在京城里数不上,那人倒是会选,居然藏在那里。 “朱翎已经隐进观内,观外也有接应,清虚观离京城很近,有了消息很快便能传过来。”鲁娘子的娘家是卖豆腐乳的,她七岁便在铺子里,虽是市井女子,但遇事果断,全无娇柔之气。 罗锦言点点头,让夏至送走了鲁娘子。 秦珏派人查过虞家,如果不是虞家太厉害,那就是赵蓝娉根本没有住过去。 罗锦言一直觉得,瑞王父子没有那么冒失,他们和骁勇侯府刚刚议亲,没有必要把赵蓝娉送到京城。 所以这次来京的,应该不只是赵蓝娉一个人。 赵蓝娉只是出于某种原因跟着一起来的,真正来京城的是另一个人。 明知赵蓝娉没在虞家,罗锦言还是让人放出消息,说是虞纨的夫君谭庆到了京城。 谭庆世袭千户,镇守山西,宣府马市案涉及的都是山西官员,身为武将的谭庆在这个时候秘密来京,无非是来暗中打点的。 因此,锦衣卫到虞家别院抓的是谭庆,并非是无诏入京的赵蓝娉。 对于宗室里的那点事,罗锦言很清楚。赵蓝娉虽然无诏进京,但她只是女子,不过就是小惩大戒而已,不但对大局无关痛痒,就连她和沈砚的亲事也是没有影响。 如果她把来京的原因,说成是想要私下里相看沈砚,那么对于赵极而言,只会付之一笑,说不定一时兴起,还会赐婚。 罗锦言思量之后,这才把谭庆拉出来。 山西一案,谭庆也有波及,这些日子,虞纨没有闲着,今天去参加茶会,明天又在家里开诗会,凭借着虞家尚存的一点人脉,硬生生挤进京城的贵妇圈子。 只是罗锦言没有想到,今天秦瑗也去了虞家。 谭庆当然不在虞家,但这招打草惊蛇,终归还是暴露了那人的行踪。 鲁娘子刚走,秦珏就回来了,今天是七月七,他提前回来,是想晚上带着罗锦言出去逛逛。虽然不能参加女儿会,但每年的这一天,街上都很热闹,到处都是卖姑娘家喜欢的东西的。 可就在回来的路上,他得到一个消息。 回到含翠轩,罗锦言帮他脱下官服,换了身家居道袍。 她正在熟练地给他系着衣带,秦珏忽道:”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又忘了。“ 罗锦言的手指顿了一下,她已经记起曾经答应过的事了,她不是故意忘了,而是习惯,她习惯于自己拿主意。 见她没有说话,秦珏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圆润的香肩:“惜惜,我还要等多久,你才能把我当成你的夫君?” 丝带在她的手里变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罗锦言的手指缠在上面,轻轻一拽,蝴蝶结散开,她重又系好,再解开,再系好。 秦珏覆下头来,在她耳边轻笑:“若是不想系上,那就别系了,我脱给你看。” 罗锦言的脸颊登时红了,她飞快地把他的衣带系好,闪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秦珏笑着追上,见罗锦言坐到妆台前,他也搬了锦杌坐在一旁:“晚上我们出去逛逛吧。” 罗锦言抬头望着面前西洋美人镜里的自己,脸上红晕未褪,比平时更要娇艳几分。 她转过身来,正撞到秦珏明亮深邃的眸子,那双略显细长的眼睛,似是看到她的心底。 “赵宥来到京城,住在城外十里的清虚观。”她轻声说道。 秦珏眼中的眸光跳跃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问她的消息是否可靠,也没问她是如何知道的,只是笑道:“那我们来猜一下,他下一步是要保还是要杀。” 罗锦言微笑:“山西的事情你查了这么久,可有查到他?既然他做得这么干净,那他没有必要杀人了。“ 秦珏颌首:“可山西离他太近,圣上势必会怀疑到他,但是山西还有庄渊和韩前楚的人,比起他们两人,赵宥羽翼未丰,手伸得也不够长,只好亲自过来了,我和你想得一样,他是要保。” “若是嘉莹县主嫁给沈砚,那情况就不同了,待到山西的事情了结,无论瑞王有没有损失,都会千方百计和骁勇侯府联姻。”这也是罗锦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但是却是摆在面前的。 瑞王早就是惊弓之鸟,否则也不会到了平凉才敢生下嫡子嫡女,当年在江苏的经历,令瑞王更加谨慎,赵宥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从前世就能看出,赵宥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稳健俐落,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但是他们父子离得太远,宁王之乱后,六部官员做了大的调整,被流放或调任的那些人里,有宁王的人,当然也有瑞王的,瑞王父子多年来的心血被损失大半。 否则,他们也不会急着与骁勇侯府联姻。 这一次,赵极利用秦珏这个初生牛犊,又要把山西官场大换血,赵宥铤而走险来到京城,自是要保住几个人。 嘉莹县主赵蓝娉,是跟着赵宥一起来的。 姚颖怡说对不起,因为狗狗的事,这几天的更新都不太稳定,请亲们见谅 第三六零章 执子手 “惜惜,你长大了,不是被恶仆挟持的七岁小童,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你还有我。”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惜惜,你能依靠我的。” 如山间清泉在她耳畔流淌,舒舒缓缓,流到她的心里。 罗锦言抬起眼睑,红菱般的唇瓣微微挑起:“好啊,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是我做不来的,就看大爷的了。” 这个小东西,真是太会说话了。 明知她在夸大其辞,但秦珏心里还是像抹了蜜一样,从里甜到外。 她这语气,倒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秦珏伸手把罗锦言拉到怀里,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吻了吻,柔声道:“娘子下令,为夫不敢不从。” 罗锦言噗哧笑出来,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重又正襟危坐,道:“在虞家盯梢的叫翠羽,她看到锦衣卫走后约摸一个时辰,有人从虞家出来,往清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