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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歇息歇息,他们知晓这贵人登门,没个正经的门面可不算话。 “淮哥儿争气,中了第四,好歹也叫咱们一声哥哥的,得给他的门面做做好看!” 沈二的几个徒弟都是闷声干活的人,不多言,踏实肯干,家里也都殷实,如今跟着苗峰上京来,就是受沈二所托,一个地方出来的,沈兴淮中了进士,他们脸面也有光。 那胡太太来的时候正选了清净的午后,沈家刚吃过午饭,家里头没什么客人。 江氏也纳闷,怎得选这般时辰,若是不巧喷上人家吃饭那边是尴尬了,但仍是请了胡太太进来。 不一会儿,胡太太带着胡月娘身姿摇曳地进来了,胡月娘年十七,正是娇俏的年纪,笑容含蓄而不失礼貌,进来就先招呼,江氏笑着招呼她。 胡太太道:“月娘,你不是有画作上的问题想问蜜娘吗?” 江氏纳闷什么事要支开孩子,道:“蜜娘,带月娘下去顽吧。” 蜜娘点点头,站起来,月娘闻言,羞涩地朝江氏瞥了一眼,低头跟上蜜娘。 江氏看向胡太太,胡太太扯了一会儿,从宅子翻新聊到儿女的亲事,江氏险些昏昏欲睡,午后本就困觉,这几日又累得很,她常常要眯一会儿,且是强忍着睡意应付这胡太太。 胡太太道:“如今我这膝下便是只有一月娘了,哎,这做娘的,就是千挑万选,生怕这闺女挑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家……” 江氏笑道:“可不是吗,姑娘家的亲事更要小心。” “我家月娘啊,自小得他爹爹喜爱,她一出生,她爹便是中了进士,那批命的道士都道,是个旺夫旺家的命。” 江氏:“瞧着便是个福气的孩子……” 心理暗道,淮哥已经定下亲事可是都知晓了的,这胡太太到底想说些什么,这又困又烦躁的,江氏端起冷了的茶,喝一口,清醒一些。 胡太太正推销她闺女,门口丫鬟道:“夫人,陈夫人陈小姐来了。” “快快请她们进来。”江氏精神一震。 胡太太急忙道:“沈太太,我还有事要说。” “胡太太说便是了。” 胡太太身子往前倾:“沈太太,您瞧我们家月娘如何?” 江氏心中隐约觉得不妥,笑笑道:“那自是极好的。” “实不相瞒,沈太太,儿女都是前辈子的债啊,我家的月娘,对令郎……”胡太太后边说的隐晦,但大家都懂的。 江氏皱起眉头,身子坐挺:“胡太太,我家淮哥是已经定下亲事的。” 胡太太抿了一口茶,一脸尽在把握中,“沈太太,京城这地界都是要看人脉看背景的,蘇州府那地界虽是繁华,可在京城,”她笑着摇摇头,“令郎会试得了第四,正是前途大好,您总得为他考虑考虑,这岳家好,能让人少走十年的弯路,我家老爷如今是正五品,日后,定是愿在仕途上鼎力相助的……” 江氏越听越是好笑,盯着胡太太的脸,只觉此人可笑不已,且是皮笑rou不笑,刚想回话,那帘子便是被撩开了。 曾氏风风火火地道:“亲家母,如今可算是能叫一声亲家母了,淮哥当真是争气哩!” 江氏忙站起来,满脸笑容地拉着曾氏的手,“若是他不争气,哪儿还有脸来讨这般好的媳妇。” 陈令茹站在曾氏身后,闻言羞涩而笑,目光瞥视胡太太。 胡太太早就惊呆了,她眼睛瞪得老大,她如何不认识曾氏,那可是陈四太太!陈敏仪同胡大人差不多年岁,却已经是正二品重臣,那差距差的老远,她同曾氏自是没得交情,但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宴会这般多,总是有的碰面。 她呆在那儿,曾氏装作不经意间一瞥,问道:“这位是……” 胡太太如今哪儿还有那结亲的心思,心里头打鼓,祈求这陈四太太千万不要听见她刚才的妄言,想想她刚才那番言语,只觉脸上烧得慌,紧张地看了看曾氏,又瞧了瞧江氏,起身行礼:“陈太太。” 江氏道:“这是我家隔壁的胡太太,到我家来坐坐。” “对对对,臣妇便不打扰陈太太了,家中还有事,便告辞了。”胡太太此刻便是一分钟都坐不住了,忙起身告辞,江氏亦不阻拦,让吉祥找胡月娘出来。 母女俩匆匆地走了,蜜娘也出来了,见陈令茹,欢喜道:“茹jiejie可算是来了!” 陈令茹:“本就想来了,娘说,你们家这两天估计忙得很,便是过了两日再来。” 曾氏在门口听得胡太太那番话,可是气闷,再是懊恼应是早些来的,“早知便是早些来了,这什么没脸没皮的人,这般光明正大地抢人亲事。” 江氏:“可不,这胡太太往日里瞧着也不像那不要脸面的人,今日刚过午饭,便是来造访了,往日里旁人问起来,我可都是说定下亲事的,她近日扯来扯去扯到最后,扯到淮哥的亲事上,还以为我们给淮哥定了个家世不出挑的,即便那家世不出挑的,我也瞧不上她们这般做派,胡太太把她姑娘夸得天花乱坠,谁家好姑娘明明知道已经订了亲的还心生妄念,这做娘的不拦着,还助纣为虐。” 江氏对胡月娘那点子好印象也消失殆尽了,这姑娘不是个安分的。 蜜娘诧异道:“难怪那胡月娘旁敲侧击地想打探我阿哥,” 曾氏气顺畅了些,笑道:“定是淮哥太好了,这旁人呐,艳羡不来的。” 江氏拉着陈令茹的手,“旁的姑娘家的,哪有茹姐儿讨人欢喜,我如今就盼着她嫁进来哩,jiejie这姑娘,便早日给我得了。” 陈令茹升起两团红晕,刚才胡月娘一事,陈令茹心里头也升起一股危机感,淮哥长相不差,又是年轻有为,如何不招人惦记。 曾氏心里头也警醒的很,这亲事就算不这么快成,也要先定下来,昭告天下,这若是殿试之后,被宫里头瞧上了,可不是好玩的事儿,道:“我这姑娘,如今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些给你们就早些给你们算了。” 蜜娘娇俏地说:“那可不行,伯母,茹姐儿来了,我娘可就不疼我哩,你看,这还没进门的,就一心顾着茹姐儿,都没我这闺女的位子了。” 她抱怨着,那眼神中亮亮的,惹人怜爱,曾氏把她搂怀里,“你娘不要,便给伯母哩!伯母稀罕你。” 曾氏尤为稀罕这般娇娇悄悄的姑娘,只恨自己没多个儿子,这姑娘打小看到大,模样出挑,性子娇憨,可劲讨人欢喜。 曾氏这回来也是要同沈家通通气的,陈家上下已经知晓这门亲事了,无不惊奇,陈老太太急着相见孙女婿,陈敏仪劝着她,这几日忙,待是过几日,这两日一过,陈老太太耐不住性子,又是问啥时候见孙女婿啊,可别被别人抢去了。 如今一瞧,曾氏觉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