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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到了岸边石头,跌进湖里,溺了水。因未能及时发现,抢救上来的时候已奄奄一息。 她原被皇后训斥不许进坤宁宫请安,又私自无召前往乾清宫,招来龙颜大怒,被撤去美人位份,贬为宫人,任她自生自灭,昨儿夜里便香消玉损,魂归九泉了。 在场众人能够在宫里存活下来,且位份不低,都不是蠢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前脚去乾清宫,后脚便在乾清宫附近的鲤鱼池落水,刚巧又被回宫的皇上看见,误以为不服皇后管教,故意在乾清宫附近投湖自尽,给皇后难看。 鲤鱼池距乾清宫不足百步,是阖宫除乾清宫外龙气最为旺盛的钟敏毓秀所在,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妃嫔玷污鲤鱼池的灵气。 皇上一怒之下,派人将人捞了上来,直接打回冷宫。 魏淑妃瞥了一眼,正同乔贤妃、皇后攀谈正欢的少年,心下冷笑,虽打探不出具体过程,只怕同他脱不了干系。魏淑妃事后派人去冷宫看过秦美人,那副鬼见愁的恶心面容,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秦美人本是宫人出身,要是没有不屈服命运的不甘,心生野心,也不会被魏淑妃利用,爬上龙床,得了美人位份。这样一个一心想从泥泞里往上爬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投湖自杀,再者秦美人深谙水性,很是会游泳,即便是真心投湖,也不会被区区鲤鱼池给困住,自掘坟墓,落得这么一个凄惨下场。 若手这里面没有南妃的手脚,魏淑妃是如何也不信的。 死了一个小小的美人对魏淑妃来说,并没任何损失,只可惜,本还想再利用她一次后将她给悄悄除去,没曾想计划还没实施,人便没了,当真是败兴。 正出神沉思间,便听见一声惊愕的声音响起:“怎么可能?最近这几日你竟然总觉得得恶心反胃,还特别想吃酸的东西?你怀疑自己有了身孕?” 贤妃惊疑不定的声音生生将魏淑妃游离的神思给拉了回来,乔贤妃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年,天啦,这是什么怪想法,哪里有男人振振有词的断定自己怀孕了。继而实在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皇后不知如何接话了,只低着头看着地面出神,嘴角抽搐的厉害,魏淑妃、冯德妃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想笑又要得强忍笑意的怪面孔,眼里的嘲弄之色掩也掩不住,白瞎了一副聪明相,原来不过是个白痴罢了。 “贤妃jiejie你不信我的话?”戚羽不满的看着她,神色十分认真慎重的说道:“皇上天赋异禀,我又生的如此国色,怎么就不可能怀孕呢?不然如何解释我最近总是爱犯困,整个人没精神,特别喜食酸的,还总是有股恶心的感觉呢。皇上也很不放心,还特地请了唐老太医给我把脉呢,只是唐老太医太糊涂了,竟把不出滑脉来,赶明儿我非得招几个悬壶济世的医者进宫,好好我瞧瞧,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了。” 乔贤妃面色古怪的看了他几眼,忍俊不禁,很想告诉他,少年,你是男人,纵然再如何貌美,生的国色天香,终究还是个男儿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生育的。 可瞧着少年脸上不似作伪的认真,一时竟无语凝噎,只得茫然的看向皇后。 周皇后愣是不回她视线,只作不知,她是一国之母,也没法解决这个男女有别的难题,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让她向南妃解释何谓男子,何谓女子,讲清楚两者之间的天差地别。 付婕妤等人拿帕子掩住唇角,侧身窃笑,互相面面相觑,这世界上竟有如此蠢笨之人,竟不知男女的区别,完全不明白纵然华佗在世也是枉然,他想怀有龙种,也是药石无医。 “我是看jiejie和蔼可亲,才同jiejie交代了句实话”戚羽冷哼一声,愤愤的拿起一个青桃,咔擦咬了一口:“待他日我诞下皇子,你们连个哭的对方都没有。” “......” 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正觉得沉闷思索着要不要早些回宫去,便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 “皇上驾到”。 周皇后心头莫名松了口气,这个千古难题还是去交给天赋异禀的皇上解决的好。 第四十一章 戚湛走进屋内,就觉得今儿殿内气氛透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上至皇后下至妃嫔宫人都是一副翘着唇角,偏偏还得强硬将唇角往下拉扯的怪异模样,阴阳怪气的很。 唯有一人脸色不同于别人,嘴唇高翘的能挂油瓶,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戚湛心中一个激灵,脸上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走到上首,示意众人起身。 戚羽草草请了个安,见戚湛并不施舍眼神过来,嘴唇撅的更高了,气咻咻的冷哼一声,别开脸,反手扶腰,右手轻轻拍了拍挺起来的肚皮,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戚湛淡淡道:“朕瞧你们脸色都红润的很,在说些什么开心的事呢,也让朕乐一乐。” 这分明是想笑实在又不好大声笑出来,硬憋出来的效果,饶是周皇后苍白的脸色此时也跟涂了胭脂一样,颊生红晕。 周皇后愣了一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回话,照实说,简直就是为所未闻,天大的笑话,随口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万一皇上较真起来,她也担当不起。 其他妃嫔心中也打着小九九,互相看了一眼,面露尴尬不敢迎上皇上的视线。 戚羽向来不知羞耻为何物,完全不顾她人扭曲的脸庞,啪啪的拍了几声肚皮,大咧咧的开口:“哼,她们都在笑话我呢。”眼神哀怨的愁了戚湛一眼:“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 戚湛见到他红了眼圈,泪盈于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脑壳儿就开始抽痛,委实不想搭他话茬,偏这家伙胆子够肥,发起疯来,不分场合闹的沸反盈天的。 戚湛默了半晌,另辟蹊径,转问周皇后:“怎么回事,莫不是哪个给他气受来着了?”虽是疑问的口吻,话里的肯定偏袒在场众人都能毋庸置疑的感受到。 周皇后余光瞥了一眼扭捏欲语还休楚楚可怜的戚湛,心中叹了口气,倘若别的男子做起来,只会让人倒胃口,偏偏他做出来,只会让人有赏心悦目心生爱怜的感觉。 也难怪一向不拿后宫当回事的人,这次也对他另眼相待,给予至高无上的万千宠爱。 周皇后斟酌了下,方缓缓开口:“妾身正和姐妹们在聊关于皇室子嗣延绵之大事呢。”虽不尽实,勉勉强强也说的过去